第2709章(1 / 1)

李君璞說的是什麼,不做討論。

吳越維持著上位者禮賢下士的固定表情,時不時瞥一眼,兩邊大多呈現癡呆之像的將官。

待李君璞發揮完,吳越微微點頭,“李參軍說得極好,接下來我們商議如何應對突厥的王庭大軍。”

白智宸所部前來彙合,雙方戰兵人數的差距就縮小不少,可以奮力一搏了。

說不定能因此,給突厥的主力精銳造成重創。

中場休息時,不少人借著這個機會與熟人故交交談。

馮睿達胳膊掛在李君璞脖子上,小聲問道:“二郎,你怎麼說動白八出兵的,該不是以項上人頭作保吧!”

馮睿達越說越慌,向麻成天確認,“該不會真這樣吧!”

報仇雖然重要,但不至於把命賭上,連李君璞都自認隻有幾分把握,有賭的成分,實在太險。

麻成天連忙搖頭,“沒有這事。”

李君璞微微偏過頭,“我與白將軍言說,他想報父仇,隻有這一個機會。若老天不站我們一邊,二磧口周邊有幾個部落,可以彌補大軍的損失。”

若非骨祿的潰軍實力遠超代州軍許多,李君璞壓根不會知會白智宸,直接和桑承誌帶兵馬出去了。

桑承誌現在後悔死了,若非實力不濟,就不會將到手的軍功,白白分潤出去。

可惜時間緊迫,沒時間讓他們再慢慢和其他軍將商議說和。

李君璞找上白智宸,一來他是這支偏師名義上的主將,二來白智宸的親父和許多白家子弟,都是被元家父子害死的。

白家和李家有相同的仇怨,不報此仇,焉為人乎!

李君璞算計的是骨祿,但驅使他們不惜耗費心血氣力,非得追過去的人是元昊慶。

同行數月,李君璞的上限沒有表露出來,但展示出來的下限相當之高。加之他從小到大有多位大佬背書,連白雋父子都相當認可。

李君璞既然說骨祿將帶著元昊慶將從二磧口經過,白智宸恨意上頭,壓根沒細聽李君璞解釋的,骨祿的小算盤、老馬識途之類的話語。

好在,他沒有認真聽,否則說不得耽擱多少時間。

李君璞最後托底的主意,萬一撲空,也讓白智宸能對其他將士有個交代。

最終,白智宸本部的兵馬、代州軍,再加上幾支交好的軍隊,向二磧口疾馳,一路換馬不換人。

當李君璞提槍挎劍,終於趕到二磧口時,仔細查驗過地麵痕跡,沒有大部隊經過。

李君璞當時心都涼了半截,以為自己又當了一回趙括。

原來不是所有戰局,都會如他推演一般進行。

白智宸吩咐人手準備紮營,在原地等待一日,若還沒有骨祿潰軍的蹤跡,就拔營去掃蕩周邊部落再返程。

桑承誌蹲在地上拔草,將地麵搞得一團糟,嘴裡罵道:“難道元家到此,都還有幾分運道?”

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一旦讓元昊慶遁入草原,日後除非南下侵擾,再也看不到他的蹤跡。

李君璞同樣悶悶不樂,“長安的元氏同黨,都抓得差不多了。”但這件事並不令人欣慰,沒抓到元昊慶,一切都不算完。

恰時斥候回報,遠方有大隊人馬接近。

白智宸騰的一下從地上蹦起來,追問道:“是哪支兵馬?”

斥候:“是突厥人,但沒有掛旗幟。”

諸將對視一眼,不管是不是他們的目標,突厥人,打就沒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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