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7章(1 / 1)

白雋的目光遙遙望向西麵,該不會王庭大軍還沒走到他跟前,就散架了吧!

白湛看著白雋那莫測高深的表情,好奇地問道:“父親,王爺的信中說了什麼?”

白雋將信紙遞過去,“一些王庭大軍的情況。”

對於習慣了中原製度的人來說,信中的內容可能讓他們瞠目結舌。但在草原上,這樣的事情或許已經司空見慣。

白湛看著信,眼睛越睜越大,想的卻是另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比如是否可以順著這條已呈黃土的道路,直撲突厥王庭,將他們貴族一網打儘。

其他人隻看到白家父子倆神情詭異,實在不知道他們看見了什麼驚奇事。

這並非吳越的私信,而是傳遞的情報,其他人看看也無妨。

帥帳內其他人看見內容驚訝不已,你要說王庭內部穩如老狗,外圍軍隊至於炸營嗎?

郭承澤聲音都在抖,不知是驚訝還是害怕,“營嘯?”

數萬人的營嘯,那將是何等恐怖的修羅場。

孫無咎微微顰眉,“右武衛不是第一次遇見營嘯了。”

郭承澤險些破音,“不是第一次!”

這種事遇上一次,就夠傷筋動骨,落下終身陰影了。

白湛回憶道:“陳倉變亂當夜,也發生過營嘯。”

手指著紙頁上一行不起眼的小字,“郭叔父,你看他們的傷亡,很低。”

郭承澤眉頭緊鎖,滿臉疑惑地問道:“他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陳倉之事,他隱隱約約聽說過,畢竟宰執屠城,無論放在哪裡,都足以引起軒然大波。

關鍵是這位宰執被吳越給拉下馬了。

在吳越初入並州的時候,他們私下可是好生研究過這個案例,隻為能更好地摸清吳越的底細。

白湛自信道:“往後見著曉棠,問問她此戰情況如何。”

恰時,親兵在門外回稟,道是羊華宏求見。

羊華宏作為並州大族子弟,隨軍處置文書。作為白湛的心腹,有事應該先同白湛商議,怎會直接找到帥帳來?

白雋直覺事情有異,“讓他進來。”

羊華宏走進帥帳,見白雋的親信大多都在,小心翼翼地稟報道:“回稟國公,今日審問俘虜時,有人曾提到,草原上或有疫病流行。”

白雋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斜,“疫病!”

瘟疫這玩意向來公平得很,不分突厥人、漢人,隻要踏入它的地盤,運氣不好的都會得病,不分敵我。

白湛橫跨一步,擋到白雋身前,“是何症狀?”

羊華宏冷靜道:“頭痛、腹痛、惡心嘔吐,身體較弱的人反應強烈,未必能挺得過去。但身體強壯的人,熬過兩日後,身上便再無異常症狀,也不會再傳染給他人。”

孫無咎疑惑道:“這不像瘟疫啊!”

羊華宏:“那些俘虜的共同點在於,他們先前的部落都曾遭受過漢人軍隊的攻擊。”

不說漢話不識漢字的突厥人,不可能分清每一支漢人軍隊的統屬,隻能模糊的統稱。

羊華宏聲音略低一些,“他們部落的位置,大約都在王爺率領兩衛經行的路線上。”

草原廣袤,營盤四周也沒安門,右武衛再是神通廣大,也不能確保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少部分逃到白雋的作戰區域裡,再被他們捕獲。

白雋深入草原後,養尊處優的生活一落千丈,皮膚變得比往常更加黝黑粗糙,此刻都能夾死幾隻蚊子了。

以吳越和右武衛、左驍衛的行事作風,不大可能在草原上主動散播瘟疫,畢竟這東西誰也說不準哪天禍害到自己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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