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清香閣(1 / 1)

顧幸二次遇刺五日後。

“王爺宮中傳來消息,陛下今日一早針對王爺遇刺一案,宣布結案了。”

周全身影出現低聲對顧幸說道。

“什麼結案了?”這段時間六皇子與顧幸幾乎形影不離,聽到老爺子宣布結案二字,六皇子滿臉錯愕。

“幕後主使是誰都還沒有查出來,為何就要匆匆結案,這不是荒唐嗎?”

“不行我要進宮麵見父皇,問問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話落六皇子抬腳就要朝外走去。

“你這是打算進宮質問父皇嗎?”顧幸聲音平淡響起。

“不然呢?”六皇子停下腳步,扭頭大逆不道道:“這麼大的事,父皇突然宣布草草結案,其中定有什麼貓膩,我得找父皇問清楚。”

“總不能稀裡糊塗的啥也不知道吧?”六皇子出聲道。

“有時候稀裡糊塗的是件好事,”顧幸麵色平靜。

“六哥你宮外開府差不多兩年多了吧?”顧幸忽然問了一句。

“對啊,怎麼了?”六皇子不解。

“按大周律,你可尋一塊封地,出去曆練曆練了,”顧幸道。

六皇子表情一愣,目光看向顧幸:“你這是打算讓我出去避避風頭?”

“不是避風頭,是曆練一下,”顧幸麵色輕笑。

“現在老四與老三都出去了,一人去了邊塞領軍,一人成為使臣去了他國,就連我都去了一趟泉州剛回來,你確實該出去待個幾年了。”

不待六皇子說話,顧幸便再度說道:“此事就這麼定了,齊州是個好地方,乃我大周少有的幾個富饒之州,一會我會進宮一趟,為你在齊州討要一塊封地,你去齊州待幾年吧。”

“老七你準備乾什麼?”六皇子不傻,皺眉看向顧幸。

“不乾什麼,就是感覺最近這京都的天太平了,準備讓他動一動。”

“都出去,”六皇子麵色猛地一變,對屋內的其他人輕喝一聲。

待眾人走後,六皇子這才看向顧幸:“你瘋了,現在父皇正值壯年,父皇為何會突然宣布結案,難道你不知其中是何意思嗎?”

“現在父皇有虧與你,你隻需象征性的進宮哭慘,父皇自知理虧肯定會給你不少好處。”

“但你若違背父皇的意思,父皇的脾性你是知道的,父皇絕對會震怒,此事對你百害而無一利。”

六皇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顧幸聞言目光輕笑道:“世人都說你木楞,現在看來你才是那個隱藏的最深的人啊,看清世間一切,活的比誰的瀟灑。”

“本來我也想這樣的,但卻偏偏事與願違,有人不願讓我抽身離去,非要讓我入局,那便入局好了。”

“彆和我扯這些沒用的,”六皇子瞪眼道:“我知道你要乾什麼,但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一旦你做了,在父皇心中便是一根刺,永遠都彆想拔掉的刺,這根刺會一直插在父皇心上,一見到你,心臟上的刺就會隱隱作痛,就憑這根刺,你在父皇心中就注定會被動。”

“就會被彆人大做文章,甚至讓父皇厭惡你。”

“放心問題不大,”顧幸目光看向窗外,神色自然:“對方都已經接二連三的想要我死了,若是繼續如同往日一般,不做出任何的應對。”

“隻會更加的助長對方的囂張跋扈,隻會讓對方以為我好欺負,這樣的事,早晚還會有。”

“古人雲,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既然有危險還是徹底拔出的要好。”

“不然對方既然是狼,你若不徹底將其打死,打怕,身為狼終歸會在你最放鬆的時候,再次出現給你致命一擊,這不是我想看見的。”

“可……!”

六皇子還欲勸說一二,顧幸抬手製止了六皇子接下來要說的話。

“六哥不必勸說了,此事我意已決。”

“你真的想好了?”六皇子無奈搖頭詢問。

“嗯,”顧幸點了點頭,道:“這段時間幸苦六哥了,六哥先回府中去休息幾日吧。”

“哎,你的性子與父皇像極了,你決定的事,我知道是勸不住的,就算是九頭牛都彆想拉回來。”

“既然你想好了,便去作吧,不過我也並非非要出去嗎,”六皇子麵露一絲苦笑。

“我若留在京城,多少也能幫你一些。”

顧幸道:“京城的水本就深,動不動就淹死人,若是在被人攪動起來更是不得了。”

“世人皆知你我關係要好,你若不走,終歸會入局,沒必要。”

“再者正如你說,父皇現在正值壯年,父皇最討厭的便是拉幫結派,你若留在京城,對你對我都沒啥好處,反而會加強父皇的警惕,沒必要。”

“還是出去吧,齊州富饒,你以王爺的身份入駐,一州之地不敢想,但老爺子定會讓你治理一郡之地,你也算是一個富饒王爺。”

“權當是為我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吧。”

“行了,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的性格我還是知曉的,你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你的心思我知道,無非就是想將我摘出去吧了,”六皇子麵色認真。

“那你打算怎麼辦?”顧幸笑著問道。

“還能怎麼辦,正如你說,就算留下也是添亂,走唄,”六皇子苦笑一聲。

“天下之大,爺還不信了,還沒爺的容身之地,”六皇子一副自嘲的表情道。

“多謝,”顧幸見狀朝六皇子行了一禮。

“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六皇子抬手拍了拍顧幸的肩膀,轉身離去。

“進宮。”

六皇子離去,顧幸換了一身衣服,朝宮中走去。

“來了,”養心殿中見到顧幸的身影,老爺子放下手中折子,麵色輕笑一聲,對見到顧幸的身影絲毫不意外。

“父皇,”顧幸規矩的行了一禮。

開口說道:“兒臣聽聞父皇今早下旨,關於兒臣遇刺一案,宣布結案了。”

“賜座,”老爺子輕聲說道。

從禦案上拿起了一封折子,遞給了顧幸:“這是刑部的結案報告,你看一眼。”

顧幸接過一看,所謂的結案報告寫的很漂亮,所有的罪證全部推給了泉州被顧幸砍掉的官員土匪,被定性為了一起泉州方麵的餘孽報複。

“父皇你認為這合理嗎?”顧幸抬頭直麵老爺子麵色平靜。

老爺子目光看向顧幸的眼神,內心居然破天荒的出現了一絲不敢直視顧幸眼神,想要躲閃的想法。

這種想法出現在一代帝王身上,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老爺子內心頓時升起一股怒意,想要訓斥顧幸。

但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將訓斥的話說出來。

看著顧幸歎息一聲:“此次泉州之行,你無論是賑災還是剿匪,都是大功一件,即可名傳後世。”

“卻剛回京城,就遇到了行刺一事,朕知道行刺一事讓你受了委屈。”

“哎,你先看看這個吧,”老爺子再度輕歎一聲,又拿起了一封折子遞給了顧幸。

顧幸接過一看,裡麵是各種豐厚的賞賜,賞賜之厚,讓任何人看了都會眼紅的那種。

顧幸將折子放下,沉默片刻之後,再度開口:“兒臣聽說太子又被父皇禁足了?”

“不知太子這次犯了何事?”

聽到太子二字,老爺子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溫怒。

但又很快消失不見,表情變得平靜,隨口說道:“太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太過急促,朕讓他閉門思過,磨一下他的性子罷了。”

“這段時間你也幸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老爺子揮了揮手想要直接將顧幸打發走。

“父皇此次兒臣進宮還有一事,”顧幸起身說道。

“何事?”

“六哥已經宮外開府兩年了,今日六哥突然向兒臣提起,他想出京曆練幾年,好日後幫助父皇治理大周,為父皇分憂。”

“兒臣聞言感覺六哥之言甚是有理,畢竟六哥現在也老大不小的了,總不能一直宅京城呆著,出去曆練一下也是好的。”

此話一出老爺子表情一滯,目光看了顧幸一眼,片刻之後開口道:“老六的事,朕自有考慮,你無須多慮,回去休息吧。”

“父皇兒臣看齊州就不錯,讓六哥過去呆上幾年吧,京都的水太深,六哥不適合留在京都了。”

顧幸卻自顧自的說道。

“砰!”老爺子內心怒意再難以壓製,一巴掌拍在了禦案上,目光冰冷的盯著顧幸:“老七你僭越了。”

“兒臣隻是合理的向父皇提出意見罷了,”顧幸表情絲毫不懼,眼神依舊直視老爺子。

“對了父皇,這賞賜實在太多,兒臣自知一切都是父皇教導的好,才有兒臣今日成就,怎敢討要這麼多的賞賜,還請父皇收回這些賞賜。”

顧幸跪地將賞賜折子舉過頭頂。

老爺子目光靜靜的看著顧幸,看著顧幸堅定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種眼神是自己在這麼多皇子中從未見到過的,即便是在老四身上都從未見到過。

老爺子對此好半響之後,才揮了揮手道:“罷了,此事朕會考慮的。”

“你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顧幸起身,將賞賜折子放到了老爺子的禦案上,退出了養心殿。

老爺子目光此刻定格在賞賜折子上,出神了片刻。

“砰!”

“逆子……!”

當夜宮中傳出消息,在逍王走後不久,老爺子不知為何突然龍顏震怒,將養心殿砸了一個遍。

砸完養心殿之後,還沒解氣又去了一趟東宮,不過至於東宮發生了何事,外人就不得為之了。

老爺子隻身一人進入的東宮,所有護衛太監全部留在了東宮外,甚至老爺子進入東宮片刻之後,老爺子連東宮裡麵的下人護衛都全部趕了出來。

偌大的一個東宮,隻剩下了老爺子與太子二人。

……

“王爺東宮傳來消息,”翌日一早顧幸剛起床洗漱,孫侯便出現在了顧幸一旁,小聲道:“昨夜陛下震怒去了東宮,將東宮所有下人全部趕出了東宮。”

“陛下手持戒尺痛打太子到了後半夜,陛下走的時候,太子全身都是血,差點沒被陛下直接給打死。”

顧幸聽聞此言麵容淡然,內心卻是譏諷一笑。

“父皇,我可是鬼門關裡走了好幾趟了,一頓打就想算了,是不是過於的偏心了一點?”

“讓你叮的事,近期叮緊一點,”顧幸揮了揮手。

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顧幸幾乎都沒怎麼出府,一直在府中陪著王妃。

倒是半月後的某一天,宮中給齊王府下了一道聖旨,讓齊王前往齊州,封地一郡之地,封地內的一切軍政稅務等事務,齊王可全權做主。

甚至宮中還又送了二十萬兩白銀,以及如乾財務給齊王府,讓其一同帶到封地去,治理封地。

“告辭!”

“保重!”

六皇子離京的頭晚,六皇子與顧幸整整喝了一夜。

走的時候,兩人都沒有說什麼離彆的話。

隻有簡單的告辭與保重四字,六皇子便率領家眷下人離開了京城,出發去往了齊州。

“王爺你說逍王殿下會成功嗎?”去往齊州的路上,六皇子的馬車中,響起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

“先生認為呢?”六皇子反問了一聲。

“不知道,”中年男子麵色輕笑。

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顧商的儲君之位,肯定是做不長遠了。”

“身為儲君卻因為妒忌兄弟才能,而多次行凶,此等心無度量又無才德的儲君注定做不長遠。”

“若非陛下顧忌此時廢了顧商儲君之位,會讓世人嘲笑,皇室一脈相皆是為了皇位不擇手段自相殘殺不顧手足的人,怕是早就下令直接廢了太子顧商,哪裡還會隻是簡單的將其禁錮在東宮當中。”

六皇子掀開簾子,目光出神的看向窗外,低聲道:“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倒是一點不假啊。”

“那個位置就真的那麼誘人嗎?”

“非得這麼去爭,去搶,甚至不顧手足之情?”

“真的值得嗎?”

六皇子這話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坐在對麵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麵色平靜道:“有些事並不是你不想入局,便不用入局的。”

“其他幾位王爺,不同王爺你這身份,雖無強硬的舅娘家,卻反倒落了一個清閒,對他們沒有任何危險,無人會盯著王爺這裡。”

“此次更是因逍王之因,徹底遠離了是非之地,算是成功將自己摘出去了。”

“我是出去了,可老七呢?”六皇子麵露苦澀:“我知道他實際上也想將自己摘出去的。”

“逍王殿下出不去,也不能出去,”中年男子一針見血道:“逍王自幼就聰慧,深得陛下喜愛。”

“並且逍王殿下的身份,無論是自身優勢,還是賢妃娘家,亦或者現在的逍王妃所在的穆家。”

“這一切都注定了無論逍王殿下怎麼逃避,都不可能將自己摘出來,而且陛下也不會準逍王殿下如同王爺你這般瀟灑離去的。”

“逍王殿下在陛下心中,皆可成為磨刀的石,又可成為鋒利的刀,盾與矛皆可成,逍王注定出不來。”

“再加上此次事件,逍王已經徹底入局了,皆也入局怎還有抽身的機會?”

……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兩月,太子的禁足依舊沒有解除,甚至連東宮以往辦的一些差事,都被陛下逐漸下令免除了,偌大的一個東宮徹底成為了一處閒置的地方。

老爺子這般舉動,突然下了東宮所有的權利,頓時讓京城不少人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但顧幸這段時間卻啥也沒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陪陪老婆。

不過現在顧幸後院中的女人又多了一位,不過卻是一名異族女子。

烏達可汗的女兒,顧幸原以為烏達一族會送來一個長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的女子前來和親。

結果證明是顧幸想多了,烏達一族送來的女子居然長相極為清秀,身材還非常的苗條,對於大周的禮儀那也是學的異常精通。

若非烏達一族生活在苦寒之地,讓其皮膚略顯黝黑,穿上大周女子服飾,還真看不出一點對方是異族女子的樣子出來。

當然還是有一點,異族女子與大周女子不同。

那就是在某些方麵,大周女子會表現的非常的害羞,就算內心需要,但也都會裝一下,含羞一下,一副嬌滴滴的樣子。

但異族女子不一樣,哪方麵是一點不客氣啊,表現的那叫一個豪邁。

進入府中的第一夜,若非顧幸體力好,差點就成為了被動的一方,被對方攻防易位了。

……

“走今日爺帶你們瀟灑去,”顧幸今日退去了身上華貴的蟒袍,一身花花公子的服飾,臉上還抹了一點粉,手拿一把折扇,頭帶一朵紅色小花。

身後跟著周全與孫侯二人,二人打扮比顧幸還誇張,尤其是孫侯頭上,還頂著一朵大牡丹。

“王爺怎麼這裝扮感覺娘們唧唧的呢,要不屬下還是換回我原來的服飾吧,”孫侯站在一麵銅鏡前,一臉便秘的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委屈巴巴的看著顧幸道。

這裝扮顧幸很反感,但卻是實打實的當代大周年輕男子的一種常規打扮,而且還是有權有勢的人才會這麼打扮,主打一個彰顯氣質。

“換個錘子,我都這麼裝扮上了,你還矯情上了。”

“另外叫我蕭公子,你侯公子,你王公子,”顧幸指了指眼前的周全孫侯二人道:“我們都是今日剛到京城的江南布商明白不。”

“都給我牢記自己的身份,一會誰喊錯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是是是王爺……”

“嗯!”

“蕭公子放心,小的一定辦好。”

“這就對了,出發,”顧幸帶著三人出門了。

“孫侯這貨剛才還矯情,這不進入角色挺快的嗎?”出了府門不足二條街,孫侯就進入了狀態。

一雙色眯眯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橫掃街上來往的女子,惹得一眾女子滿臉厭惡,急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孫侯卻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口中發出肆無忌憚的笑聲,時不時的還扭動一下屁股,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錘他的衝動。

孫侯一臉嬉皮笑臉的看著顧幸道:“蕭公子這京城美女不比我們江南少啊,看看這一個個的水靈靈的啊。”

周全眼底滿是嫌棄之色,這貨以往絕對有前科。

“哎,王公子這是什麼眼神,”孫侯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好色才方為男人本色嗎。”

“走走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這可是我來時就托京城的朋友打聽好的了絕對是一個好地方,”孫侯滿臉淫笑的拉著二人朝前走去。

很快三人就到了一處高五層的建築前方,這等建築即便在京都那也是極少的存在了。

上方掛著一塊牌匾,清香閣。

“三位公子看著眼生,第一次來,”三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朝三人走了過來,獻媚笑道。

孫侯二話沒說,直接從袖口中抽出了一張銀票遞了過去。

用鼻孔看人道:“少廢話,爺今日剛到京城,聽京城的朋友說,你這清香閣有上等的貨色,去給爺我叫來,趕了一路的路了,今夜爺要好好快活快活。”

管家模樣的中年接過銀票一看,是一張麵值百兩的銀票,頓時眼前一亮。

眼前這位爺出手闊氣啊,見麵啥都沒看到呢,就是一張麵值百兩的銀票。

趕忙將銀票塞進袖口中,有意的問了一句:“這位公子不知你口中的朋友是哪位?”

“啪!”

麵對對方的詢問,孫侯一巴掌就給扇了上去,表情極為不滿道:“你特麼誰啊,一個龜公也敢問東問西的?”

“我朋友誰何人,關你何事,趕緊的將你們這裡最好的貨色,給爺我叫來。”

“若是全是普通的貨色,擔心爺我拆了你這地方,知道不。”

“公子消消氣消消氣,是小的僭越了,小的該打小的該打,”被打了一巴掌對方非但沒怒,反而滿臉賠笑道:“三位公子樓上請,小的這就給三位安排。”

就在三人要上樓的時候,忽然一個全身是血的老者被人從深處拖著走了出來。

顧幸目光看了過去,孫侯見狀立即罵道:“什麼破玩意,怎麼滿身是血,這不是破壞爺的雅興嗎?”

“蕭少咱們還玩不?”孫侯獻媚朝顧幸問道。

中年一聽這可是大客戶啊,這若是放走了,上麵還不得活剮了自己。

趕忙出聲道:“諸位爺消消氣,這是我們這一個打雜的雜役,手腳不乾淨,被發現了,這不打了一頓,正準備去報官,擾了幾位的興致,抱歉抱歉。”

“小的本事不大,但還是能做主,今日三位公子的消費全部八折,權當打擾三位公子雅興賠罪了,三位公子看可好。”

“嗯,”顧幸隨意點了點頭。

“呸,敢偷東西這種人留著作甚,何不直接打死,”孫侯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道。

“哎,公子此言差矣,大周是個講律法的地方,豈能動用私刑,”中年男子一本正經道。

“真他娘的麻煩,這若擱我早給他打死了,”孫侯罵了一句,轉身朝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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