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你就是我哥哥(1 / 1)

屢次撲空的長須大漢愈發暴躁,鎖鏈如同觸手般向四麵八方揮舞,學員避無可避,手中的利刃也被震得粉碎。

在場眾人都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失去武器的學員有些慌亂,在比武場上四處閃避。長須大漢的目光緊隨著他,沒過多久,大漢竟感到一陣眩暈。

學員瞅準時機,一把揪住大漢的胡子,繞了幾圈,胡子緊緊地勒住了大漢的脖子,讓他窒息難耐。

隨後,學員騰空而起,猛地一腳踹向大漢的胸口,大漢重心不穩,跌跌撞撞地摔下了比武台。

這一場,禦天學院險中求勝,馬德元終於露出了笑容。

“乾得漂亮,知道不能光靠力量,要找到對方的弱點一擊即中。”

馬德元對學員讚不絕口。

雖然過程驚險,但終究還是贏了。再看對麵的鬼歌,臉色黑得如同鍋底,對長須大漢一頓訓斥。

“跟你說了多少次?少吃點,你怎麼就是不聽?光有武力沒智力,看不出人家在耍你嗎?”

“還有,沒事彆留那麼長的胡子,小心哪天真把自己勒死了!”

長須大漢低著頭,一言不發,顯得十分委屈。

“鬼歌,有時候光有蠻力是不行的,這就是你們鬼族最大的弱點。”

馬德元得意揚揚地說道。

被鬼歌諷刺了半天,他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了一回。

“馬老頭,不過就贏了一場,有什麼好驕傲的?再說,我們現在頂多打了個平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鬼歌翻著白眼說道。

“鬼歌,你還是太年輕了。”

“院長爺爺,您彆跟她廢話了。”

白依依輕輕拉了拉馬德元的衣角,示意他彆理會鬼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你的乾孫女吧?”

鬼歌上下打量著白依依,眼神中滿是不屑。

“沒錯,怎麼了?”

白依依毫不畏懼,冷冷地回應道。

“長得倒是挺漂亮,但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打嗎?”

“哈哈哈哈……”

麵對眾人的嘲笑,白依依心中不滿,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白依依對武術並不精通,她曾多次央求馬德元教她習武,但都被拒絕了。馬德元的理由是,女孩子家家的,整天耍刀弄槍像什麼話。

馬德元一直不讚成女子習武,所以禦天學院的學員中沒有女子,隻有丹藥閣偶爾會收幾名女弟子。但白依依對丹藥並不感興趣。

被鬼歌如此懟,白依依無言以對,臉色也有些難看。

“老頭,這場我來,你想好派誰了沒?”

聽到這話,馬德元有些驚訝,沒想到鬼歌竟然親自出馬。

“對了,老頭,我可是很厲害的,一般的弟子可不是我的對手。我給你多點時間,好好挑一挑。”

鬼歌鄙視地看著馬德元,禦天學院的這些弟子,她一個都看不上眼。

馬德元對鬼歌的了解並不多,對她的武力更是一無所知。他心想,不過是個女子,再厲害能有多大本事?

馬德元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遍又一遍,最終落在了一個看似沉默寡言的男子身上。

“尚儒,不如你來對付她吧!”

聽到這話,尚儒抬起頭,看向鬼歌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院長,還是換個人吧!跟女子對打,勝了也不光彩!”

尚儒淡淡地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

尚儒一言既出,鬼歌頓時怒火中燒。

“你這話何意?是看不起我嗎?在這兒,沒人能打過我鬼歌。”

“你……哼!”

鬼歌搖了搖頭,根本沒把尚儒放在心上。

“你一個女子,竟敢口出狂言。既然如此,那我就來教訓教訓你。”

說罷,尚儒拔刀躍上比武台。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鬼歌一臉狡黠,心中不知在盤算什麼詭計。

尚儒對鬼歌剛才的態度極為不滿,因此一上來就攻勢淩厲。而鬼歌似乎早就看透了尚儒的招數,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尚儒見狀,隻覺奇恥大辱,更加憤怒。

“鬼歌,習武之人應懂尊重,你這般戲弄我,很有趣嗎?”

鬼歌邪魅一笑,調侃道:“你說對了,我就是在戲弄你,誰讓你剛才看不起我呢!想讓我全力以赴也行,就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少廢話,看招!”

尚儒說罷,抬手揮劍刺出。

鬼歌在比武台上輕盈繞行,如同飛鳥,讓尚儒難以捉摸。

趁尚儒不備,鬼歌長鞭一揮,抽在尚儒腰間,純白大衣瞬間染紅。鬼歌欲再施一鞭,尚儒敏捷閃躲,鞭子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層塵土。

此刻,尚儒再不敢小瞧鬼歌,他能感覺到,鬼歌的修為遠超自己。幾個回合下來,尚儒體力不支敗下陣來,被長鞭纏身,宛如巨繭。

鬼族人對著尚儒指指點點,嘲笑聲四起,尚儒顏麵儘失。

“尚儒!”

馬德元急忙上前查看尚儒傷勢,所幸隻是皮外傷,並無大礙,這才鬆了口氣。

“依依,快帶尚儒去丹藥閣治傷。”

依依不暇思索,帶著人匆匆離開。

鬼歌這一番舉動,讓在場眾人皆驚,人群中又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不會吧!尚儒師兄大成三級都輸給了鬼歌,她到底什麼修為啊!”

“尚儒師兄是我們異稟終極班的佼佼者,連他都打不過,我們更沒希望了。”

“沒想到鬼歌一個女子,竟有如此本領,真是難以置信。”

“……”

眾人情緒低落,馬德元心中難過。

“住口!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馬德元厲聲嗬斥,對弟子們的態度極為不滿,弟子們這才噤聲。

“馬老頭,繼續啊!你手下的人,還真是個個不中用。我才用了三成力,若用五成,他豈不成了肉泥?”

“這樣吧!我讓著你們,你們兩人一起來,若能打過我,我保證永不踏進禦天學院半步;若打不過,那你們就認命吧。”

“畢竟,這麼多神器,總不能交給一群廢物吧!”

鬼歌嘲諷著,將禦天學院弟子貶得一文不值。馬德元心痛不已,但武不如人,隻得承認。

這時,石磯突然出現在人群中,望著比武台上的鬼歌,無奈一笑。

“馬院長,不如讓我試試?”

馬德元循聲望去,石磯不知何時已站在眼前。

“石磯?這鬼歌實力超群,出乎我意料,你能行嗎?”

馬德元滿臉憂慮。他見識過石磯的武力,雖有些本事,但與鬼歌相比,他也沒十足把握。更何況,石磯是白依依的心上人,是他未來的孫女婿,他可不想讓石磯出事。

馬德元的話並未嚇倒石磯,反而激起了他的興趣。

“馬院長,您放心,我有分寸。”

“這……楚兄,你才剛入禦天學院。連尚儒師兄都不是她對手,更何況是你?”

“就是啊!我們知道你想證明自己,但也不能拿生命開玩笑啊!”

“不自量力的家夥,還以為自己多厲害呢!”

其中一人對石磯不屑一顧,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如今更是認為他在說大話。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還沒比試呢,就被對方氣勢嚇倒,真是懦夫!”

話畢,石磯騰空而起,躍上比武台。

“我來跟你比!”洪亮的聲音響徹禦天學院,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他。

鬼歌見到石磯,大為震驚,下意識地說道:“哥哥,怎麼是你?”

石磯心中疑惑,但並未拆穿,繼續裝傻,對鬼歌多了幾分猜忌。

鬼歌見石磯對自己不理不睬,心裡不禁有些失落。

“哥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歌歌呀!”

鬼歌走近幾步,似乎想讓石磯好好看看她。

石磯越來越不耐煩,他可不記得自己有個鬼族的妹妹。

“鬼歌姑娘,你恐怕是認錯人了。我是石磯,不是你的哥哥。咱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比試?”

按理說,兩人登上比武台就該開始比試了,可鬼歌卻一個勁兒地說石磯是她哥哥。

兩人在台上站了許久,台下的人開始著急起來。

鬼歌見石磯始終不認自己,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哥哥,看來你真的把我忘了。

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這麼多年,你去哪兒了?我好想你呀!”

說著,鬼歌從頭上拔下一支發簪,淚流滿麵地說:“你還記得這支發簪嗎?小時候我特彆喜歡,你就買下來送給我,說是提前給我的成人禮。現在我長大了,天天都帶著它,就像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台下的人見鬼歌哭得這麼傷心,都一頭霧水,以為石磯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我說了,我不是你哥哥,也不知道什麼發簪。你要是再這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石磯厲聲說道,鬼歌搖了搖頭:“哥哥,我不會和你比試的。”

鬼歌說著就要下台,石磯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個箭步衝向鬼歌。

或許是出於本能,石磯衝過來的那一刻,鬼歌下意識地出手,躲過了石磯的攻擊。

“你要是真把我當哥哥,就應該全力以赴,彆讓我看不起你。”

鬼歌一聽這話,立刻破涕為笑,鬥誌昂揚起來。

鬼歌擅長用長鞭,石磯擅長用利劍,這兩種兵器哪個更占優勢,不言而喻。

馬德元本以為鬼歌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但看到石磯的飛毛腿,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石磯這麼年輕,怎麼把速度練得這麼快?”

“院長,石磯還有這本事呢,我們之前都小看他了!”

上官龍興奮地說著,眾弟子中,大概隻有他是真心為石磯高興的吧!

鬼歌也對石磯的速度感到驚訝,她苦練多年的眼力,在這一刻竟然派不上用場。

石磯的劍法看似輕柔,但每一劍都直擊要害,讓人防不勝防。鬼歌無法辨彆方位,騰空而起,長鞭如同一條巨蟒在比武台上遊走,尋找著石磯的身影。

鬼歌拚儘全力,最終還是敗在了石磯手下。

利劍抵在鬼歌的喉間,禦天學院的弟子們瞬間沸騰起來。

“贏了,我們贏了!”

馬德元也鬆了一口氣,欣慰地笑了。

“鬼歌姑娘,承讓了。”

石磯淡淡地說道,但眼中充滿了勝利的喜悅。讓石磯意想不到的是,鬼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

“哥哥,輸給你,我心甘情願。”

起初,鬼歌還擔心哥哥失蹤後一個人會不會受欺負,但看到石磯的武力如此高強,她終於放心了。

“彆老叫我哥哥,誰是你哥?”石磯不耐煩地說。

他可不想和鬼族的人扯上關係,否則自己很可能成為禦天學院的敵人。

“沒關係的哥哥,你不記得我也沒關係,早晚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的。”

石磯懶得再跟她辯解,直接轉身下了比武台。

“石磯,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馬德元笑著問道。

“就是啊,石磯師弟,你剛才那幾招太帥了,鬼歌的眼睛都直了。真是給尚儒師兄出了一口惡氣。”

上官龍憨厚地說道。

石磯看向剛才一直看不好自己的那幾個人,他們紛紛低下頭,羞愧難當。

另一邊,鬼族的人圍到鬼歌身邊,小聲說道:“公主,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看他的身手,不像是禦天學院的普通弟子吧!”

“當然,他這麼厲害,禦天學院配不上他。”

鬼歌如此誇讚敵人,鬼族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公主,不如讓我們雙煞去會會這小子,你覺得怎麼樣?肯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鬼歌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你們敢?”

“連我都打不過的人,就憑你們兩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幸好他有兩下子,否則我還真有點看不起他呢。”

黑白雙煞相視一眼,不再說話。

馬德元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試探性地問道:“石磯,剛才你和鬼歌在比武台上磨蹭了那麼久,到底聊了些什麼?”

“對啊!我還瞧見鬼歌哭了,你到底說了啥,能把這老妖婆給弄哭?”上官龍也一臉狐疑地追問。

提起這事,石磯也是一頭霧水。

“真不知道鬼歌抽的什麼風,一個勁兒地叫我哥哥,還說了一堆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石磯這話一出,馬德元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起來,敏銳的石磯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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