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杜家祠堂(1 / 1)

未等溫良多問什麼,張開先報了個地址出來,溫良不敢耽擱帶著張開直奔樓下車庫。

途中,張開對滿是問號卻不敢發問的溫良問道:“你爺是從彆的地方倒插門過來的,這個你知道吧?”

溫良點頭,“嗯呢知道。”

張開以此切入展開了老溫作死的過往。

“當初,你爺逛商場的時候,搭訕了一個銷售,倆人是老鄉,又都長得可以,於是老鄉見老鄉話就多起來了。”

“然後倆人處成了朋友。”

“那女人和你爺爺一樣,都是嫁過來的。”

“幾番接觸下來,你爺爺和人家老公也成了朋友,跟人家吃飯的時候吐露了自己是會計的事兒,還跟人嘚瑟說全場工資都得從他手裡過。”

“於是,人家兩口子起賊心了。”

溫良不禁皺眉,吐了一聲,“蠢…”

“嗯。”張開點了下頭,“他們從你爺嘴裡套出了廠子發工資的日子,然後在你爺每月固定取工資的那天,在銀行附近假裝遇見,在熱情地把他騙到了家裡說要聚聚,你爺一進來就被他們綁上了。”

“本以為能從你爺手中搶到工資的,結果沒想到,你爺那次早一天把工資給取走了,那天去銀行是給自己辦存折的。”

“既然已經動手了就不好回頭了,他們連打帶嚇唬的讓你爺爺說出保險櫃的位置。”

“但密碼你爺爺不知道,那是專人專管的。”

“可也沒難住那男的,那男的原本是個賊偷,之前專偷火車的,走南闖北學來的手藝正好用上了。”

“他們殺了我爺爺??”溫良心裡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卻還是想要追一個確切答案。

“嗯。”張開如他所願。

“您能幫我找到這倆東西嗎?”雖然溫良對這個折磨自己的爺爺沒有感情,但受血緣孝道的影響還是迫切的希望能報仇!

他滿心期待。

但張開卻給了他一個含糊的回答:“不確定,你爺爺存在過的痕跡正在快速碎掉,關於那倆人信息很模糊了,名字我都看不出。”

很快。

一輛幾乎沒下過河沒爬過山的越野車開出小區。

車窗外,秋風落葉,行人兩兩,一片祥和。

約摸著,過了得有三十分鐘左右。

越野車駛入了一個位於城鄉交界的村子,這裡建設得很不錯,很現代化,路麵都是柏油的。

到了這兒,張開不知道具體該去什麼方位了。

雖然在老溫的命道裡,他有看到對方死在了這個地方,但畢竟隔了太多年了,如今這裡大變模樣,原來的案發現場早就沒了。

駐車後,溫良問道:“道長,這裡是案發現場嗎?咱們現在去哪兒?”

“等一下。”張開嘴裡說著,天眼分身已經撒到了天上,四下尋找的時候,他的腦子裡,根據老溫的點滴過去,開始把當年的村子和現在的村子進行融合對比推測。

很快,他便鎖定了大概方位,並饒有興趣的‘哦?’了一下。

緊接著,張開回到車內對溫良指揮道:“前麵路口左轉……”

在張開的一通指揮下。

片刻功夫,他們進到了村子的深處,出現在了一座氣派的宗族祠堂前。

溫良有些意外,“祠堂?北方可不多見這個。”

門頭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杜氏宗祠。

可這裡是馬家莊,馬家莊裡起了一座杜氏宗祠這就有些奇怪了。

張開沒有廢話直接下了車。

溫良緊隨其後。

這個祠堂雖然風格氣派,但麵積不是特彆大,是個一進院,左右是耳房,正前是中堂,院裡立著一棵槐樹。

迷信的人一般是不會把槐樹種院裡的,因為按民間的說法,這玩意招鬼,但是不是真的張開不曉得。

這種知識點太小了,他腦子裡隻裝大事兒。

當下,有個五十來歲的不修邊幅的糙漢正在打掃院子,見到張開這兩個生麵孔的不速之客,納悶地迎了上來,“你們是乾啥的?”

張開隨手朝他擺了下,“你先等等。”

然後,直奔供著杜家祖宗的祠堂,這裡麵香火不休,肅穆如鐘。

看著很正派。

但張開察覺到有道微弱執念正在祠堂底下像野獸似的嚎叫著,他抬手一招,原本無論如何掙紮都上不來的執念,一下子就來到了張開手心。

隨著執念的出現,上方供著的牌位有不少都發生了細微的挪位。

這是個拇指大小的老溫。

見到張開這個龐然大物,原本如野獸般躁狂不安的它,一下子變成了不知所措的乖寶寶。

任由張開將注意力聚焦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們乾啥的啊?這裡不能隨便進!”追上來的糙漢語氣開始不善了。

“都說了您先等等!”溫良當了張開的嘴替,語氣很應付。

“你們!”糙漢急了,剛要罵街,溫良緊隨而來的堵嘴的話卻讓他一下子懵了,“把收款碼拿來。”

“啊?”糙漢沒反應過來。

“收款碼!”溫良加重聲音強調。

糙漢懵懵懂懂地亮出了收款碼,溫良果斷的掃去了一百元,然後衝他擺了下手。

“這是乾啥?你們到底是誰啊?”糙漢心頭萬丈的怒氣逐漸消退。

溫良沒廢話,又掃了下。

糙漢的手機播報道:“微信收款兩百元。”

“這啥意思?”糙漢的萬丈的怒氣一下子沒了。

手機繼續播報:“微信到賬伍佰元。”

“你們喝點啥嗎?”糙漢子笑了,也溫柔了。

“微信到賬六百元。”

“要座嗎?”糙漢子腰都彎了一些。

“微信到賬一千元。”

這次與語音播報後,怕打擾到張開的溫良,咬著牙對糙漢小聲說道:“閉嘴!你還想要多少啊?!彆過分啊!”

“您放心,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糙漢賠著笑臉站到了門口,當起了門神。

很快。

張開捏住拇指老溫在手中輕輕晃了下,如搖滅打火機似的,掐滅了老溫殘存於世的最後一絲執念。

然後,他頭也不回的對糙漢說道:“剛才你問我來是乾啥的?”

“嗯啊。”糙漢笑臉答應。

張開淡淡道:“來拆遷的!”

“什麼?!”糙漢笑臉僵住。

“拆遷!”張開又重複了一遍。

糙漢原本的怒火又回來了,蹭地一下就躥到了張開近前,“你知道這是哪兒嗎?!到這兒拆遷?!”

張開沒理睬他,轉而看向了懵逼的同行人,“溫良!”

溫良乖乖答應,“在呢!”

張開眼神狠厲地抬手一指上方的牌位,“砸!”

“你爺的屍骸就埋在這座祠堂底下,這祠堂的主人便是殺你爺的人!”

“你要帶你爺回家嗎?”

聽得這話,溫良臉色一變,二話不說,直接上了手。

先踹翻了供桌,然後掄起椅子就開始朝牌位上胡嚕!

像是一頭瘋了的家豬在上躥下跳……

糙漢子罵著街要去攔人,但被張開一隻手狠狠按在了原地,身子不斷的低矮下去,他隻能吃痛的服軟道:“我錯了!我錯了!”

張開微微垂眸,居高臨下的道:“這個事兒,你管不了。”

旋即,他鬆開了手。

糙漢子自知不敵,奪門而逃,等跑到正門口才敢回頭叫囂,“管不了!你看我管了管不了!草!有種你們彆他媽走!!!”

張開頭也沒回,自語似的喃喃了一聲,“好,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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