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劍氣如虹化長河(1 / 1)

近日來。

陽間失聯的事情,在地府鬨得是鬼儘皆知,鬼心惶惶。

沒了陽間,也便沒了輪回。

想上去的上不去了,想聯係上麵的聯係不上了,那邊的電視節目什麼的統統沒有了…

要知道,很多鬼的負麵情緒之所以增長的慢,全靠著和陽間的聯係呢。

斷了這種聯係,說不清有多少鬼類會快速的被負麵情緒所占據從而徹底瘋狂。

還有。

不知道多少鬼在期待著被張開超度呢。

先前被張開超度過的鬼各個都說效果好,都說那是快意到達巔峰的感覺,搞得所有鬼都想嘗一嘗。

結果現在嘗不到了……

若沒有見過光明,尚可忍受黑暗,可現在不好忍了。

溫良的爺爺‘老溫’之所以出現在這片戰場,是因為避災。陽間失聯後不久,有股作亂勢力突然從各處湧現,搞得戰事連連。

很多很多鬼被弄得流離失所…

那個勢力自稱全道。

據說,它們目的是打穿地府,重臨人間!隊伍還挺龐大,也不知道它們哪來的自信敢造地府的反。

為了尋個清靜安穩,老溫和一些摯愛親朋搬離了原住地,朝著桃止山的方向趕了來。

桃止山是五方鬼帝之一的東方鬼帝的地盤,他尋思著挨著這種大佬應該能苟全性命於亂世,卻沒想到,半路上趕上了全道和陰兵的廝殺,被卷了進來。

摯愛親朋全衝散了,他拉著僅剩的一個好友,在戰場上如無頭蒼蠅似的亂打亂撞,躲躲藏藏。一眼望去,戰場看不到頭。

正當他瑟瑟發抖躲在某個坑窪處的時候,見到一駕馬車劃過天際,轟轟烈烈的由遠至近!周圍都是陰兵們的歡呼!

雖然入地府已經有些年頭了,可老溫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恢弘浩大的場麵,恐懼的同時也難掩興奮,他捅了捅邊上的男同伴,“老趙,你是文化人,懂得多,見得廣,你看看那是誰?”

老趙是一個斯文的襯衫男,瞧著比老溫還要小一些,他仔細看了看,然後似有所知地輕輕點頭,“看不清,人好像沒出馬車。”

老溫撇嘴,“那你點什麼頭啊!”

“先彆逼逼!”老趙抬手打斷了老溫,耳朵動了動,驚道:“那是鬼帝蔡鬱壘!陰兵們說的!”

“東方鬼帝之一。”老溫同樣一驚,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鬼帝出征,心頭鬆快了不少,“有救了有救了!”

轟!

一柄赤紅的劍,氣勢如虹般從馬車上迸射而出,在戰場上一陣橫掃,大地都在震顫龜裂!

那柄劍上帶著剛猛不屈的意誌!更帶濃濃的滅殺氣息!

隨著它的出現,戰場上似乎出現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所有被裹進大河裡的家夥頃刻間便會被煉化吸收。

陰兵們立馬開始了後撤,把地方交給了那柄劍。

一麵倒的殘酷的收割就這麼開始了,震天動地的氣勢和陰靈哀嚎的聲混雜在一起,仿佛這方天地都在痛快的崩壞著。

霸道!

人沒有露相,隻是一柄劍便橫掃了千軍。

何等絕豔!

讓人向往,也讓人毛骨悚然!

老溫處在全道兵馬和陰司兵馬的中心地帶,進退不得,隻能老老實實趴在坑裡藏著,連抬頭看一眼都不敢了。

他沒法像陰司兵馬那樣有序撤退。

因為他沒有製式服裝。

出去以後,陰司兵馬根本辨不出他是哪一頭的,而在戰場上陰司兵馬是不會浪費時間詢問的,會直接揮刀滅殺。

某一刻。

長河的漣漪氣息稍稍波及到了老溫和老趙藏身的窪地。

老溫的整個鬼立馬開始了碎裂,老趙好些,隻是魂淡了大半。

老趙痛苦的蜷縮了一陣後發現老溫要完犢子,趕緊匍匐到了老溫身邊,“老溫,挺住!你怎麼了老溫?!”

“挺住啊!你不能死啊!你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你不能說走就走啊!這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老溫啊!就說你要少近女色你不聽,你要是跟我似的潔身自好哪至於這麼虛啊!”

老溫欲哭無淚的道:“我孫子說,開開會幫我的,他說他找到開開了,等不到了……”

老趙:“哪裡那麼好找啊!說多少遍了,他肯定是騙你的,你就是不信,都這會兒了還想這個呢。”

“我信,我家孩子不會坑我。”老溫很堅定的應了下後,咧開了一個異常難看的笑臉,“隻是我沒命等了。”

老趙傷心哽咽:“老溫!老溫!我沒跟你處夠啊!還想再看你跳一次鋼管舞呢!”

老溫虛弱地交代起了後事,“老趙,如果你能活著離開,幫我和我的那些女朋友們說一下,我對她們每一個都是真愛,每一個!我跳鋼管舞伺候富婆隻是工作而已……”

“你他媽……你他媽其實真挺該死啊!”老趙哭笑不得的罵了一聲後,見老溫掏兜拿手機的舉動不禁納悶,“要聯係誰?”

老溫強撐著說:“我得和我的粉絲們說一下,他們等不到見我被開開度了,我拿開開的名圈了那麼多粉絲啊,人家都等著看開開呢。”

老趙無語了。

鬼氣在頭頂凝結成一個草字頭。

老溫打開了直播,揮了揮手,“家,家人們…我現在在去桃止山的路上,撞見鬼帝了…”

陽間。

日頭正好,秋高氣爽。

張開放下了遺像,有些皺眉。

老溫的命道忽隱忽現似乎即將黑掉,如果不是結合了八字,他在對方命道裡甚至是待不久的。

他之前算過死鬼,雖然死鬼的命道會殘缺崩塌,卻沒有到這種地步。

張開沒有深想,下意識猜測可能是因為陰陽相隔的緣故。

溫良提著心問道:“道長,怎麼了?”

“沒什麼。”張開站起了身來,“你爺確實有冤,咱們出去找找他。”

“啊?找他?他還活著?”溫良起身跟上,滿腦子的漿糊,“道長,什麼冤啊?”

朝外走的途中,張開問道:“你對你爺爺了解多少。”

溫良倒豆子似的說出了他腦子裡裡的爺爺。

“之前完全不了解,後來聽我爸說了一些。”

“我爺當年風流債很多,他的突然失蹤有人說是跟一個女人私奔了,為了那個女人他偷了廠子裡的錢。”

“他當年是會計,他失蹤的那段日子,廠子裡的保險櫃正好被撬開了!”

“好多人都說是他拿走了裡麵的錢,說是得有兩萬多呢,我爸和我奶因為這個事兒沒少被戳脊梁骨。”

“我奶是堅決不信我爺爺會偷公款潛逃的,她說我爺爺雖然貪玩,但人絕對是好人,還說我爺爺細胳膊細腿的,根本沒本事撬開保險箱。”

“你奶看人準確。”張開應了下,然後一錘定音,“你爺爺不是壞人,隻是太單純。”

www.5364.bar。m.5364.bar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