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久安這話頓時引來了一片倒好聲。
“咦~”
“真厲害,你咋恁能哩?”
“你在茅山學的吹牛逼?”
“我要是拿到咋整?”
“就算你能乾四境,你還扛得住我們群毆啊?”
“我申請考核允許帶槍!”
“……”
查久安根本不予理睬。
他的這副狂勁兒,讓不少本來不想卷進爭強好勝之中的其它大派弟子也都壓不住了,紛紛表示要和查文比一比。
查久安對這些大門大派出身的家夥還是當回事的,目光掃過他們,回應道:“你們隨便來,反正第一會是我。”
好多人咬起了牙。
雖然張開和這些人都算同輩中人,但卻覺得有些好笑。
感覺是在看後輩們鬥嘴。
他不想攪和進去,所以出來以後,直接戴上了口罩,靜靜地站在了人群外圍。
雖然張開不想引人注目。
但在一堆小年輕裡,他那頭白發卻是非常乍眼的。
因為他的出現,鬥雞似的氛圍有了些改變。
“呦,來個大爺,穿的挺嫩,還戴灰太狼口罩。”
“不像歲數大的,染得白頭發吧?”
“一瞅就是自然老,染是染不出這種顏色的。你看他露出來的皮膚都沒水分的,不像我,一掐一兜水。”
“歲月催人老啊,穿得嫩也沒用。”
“帶著孫子來的?”
“這個歲數還過來考核,應該是什麼老妖怪來走過場的吧?”
“有可能,非常有可能!畢竟總部的考核,不管多大的手子都得來一遍。”
“未必,我聽說大手子都是可以單獨考核的。”
“彆想太多,到了七老八十才突然覺醒些本事的人不少,可能人家就是單純的高齡實習生。”
“有理,我們當地就有一個,八十七了。嫖娼過程中突然就能看見鬼了,結果發現是在墳圈子啪紙人呢。”
小聲議論什麼的都有,但多數腦子正常的人,都沒有小瞧老者。
甭管這老者是大手子,還是剛高齡實習生,能來這地方參加考核就不會是善茬兒。
忽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朝查久安呼了一嗓子,“查久安,你剛才的話還算數嗎?誰都拿不到一個鬼?”
好多雙好奇的眼睛朝查久安投了去。
如果查久安真有拚四境的本事,那在同輩中確實是硬骨頭。
但現在來個了摸不透老登,大家覺得查久安沒準要吃癟。
查久安沒理會他們,望了張開一下對其禮貌地輕輕點頭,然後收回視線,依舊還是那個態度,“算!”
眾人對接下來的考核格外期待起來了。
其中有一些好事的開始貼近張開,套張開的話,打聽他的境界和從哪裡來的
被人認定是老頭的張開,裝作老人的狀態,故作真誠的回道:“老頭子我是小地方來的,最近突然有了點小本事才僥幸被公司看中,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漲工資養家,孫子結婚要買房買車,壓力挺大。”
“還請各位小友多多照顧,隨便讓我抓兩個過了就行。”
因為張開表現的很真誠,也沒有啥架子,甚至姿態擺的有些低。
還真有些一些人信了。
覺得老登挺不容易…
而其中有點閱曆的,則都是沒信。
心道:“扮豬吃虎!這老登不是好登!”
不是張開演得不好,錯出在了身邊的朱峰身上,他一身名牌不說,隨便帶出來的表都幾十萬了。
過了差不多小二十分鐘。
維持秩序的兩個中年男人拉開隔離欄,露出了一個缺口。
然後,一個很有大姐範兒的中年女人,在一張桌子旁,對張開等人開了腔,“好了好了!都把嘴閉上!聽我說!”
“先到桌上拿用來拴獵物的繩子,儘可能在裡麵撐過二十分鐘,儘可能多抓些東西出來,手段不限!打起精神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
六十來人,魚貫而入。
張開先給自己掐算了一下,然後,才不急不緩地朝裡麵走。
順著主路走沒多遠,他回頭望了一眼走在最後的查久安。
這查久安解下背上的劍,改為抱在懷裡,人立著不動了。
張開刻意壓著嗓子,好奇的問了一嘴,“小友,你不來嗎?”
查久安雖然孤傲,但對年長者還是有該有的禮貌的,他坦誠道:“前輩,我就不去了,本來想以普通實習生的身份和他們一起進山的。”
“既然有人挑釁,那晚輩就不裝了。”
“這裡也是考核的範圍,我就在這兒等,他們不管抓住多少,都是我的。”
“包括您的!”
“唉,那,咱們就一會兒見吧。我這把歲數了,就想趁著還能乾多掙點……唉。”張開對查久安的表現並不意外,進來前他就看出來了,這家夥放的狠話,不是說說而已。
查久安摸不準張開到底什麼路數,所以動了惻隱之心:“雖然不能給前輩留戰利品,但我可保前輩過關,待在我身邊就好。”
張開不解的問道:“既不給我東西又能保我過關?這是什麼意思?”
“前輩難道不知道那條不成文的規則?”查久安納悶了一聲後,給了張開解釋:“其實在裡麵抓多少鬼都隻是加分項,最關鍵的挑戰是能在這裡待多久。因為少有人能超過二十分鐘,所以才有了待夠二十分鐘就行的說法。”
“超過二十分鐘是可以進公司記錄榜的,還能因此得到了解一些隱秘事情的資格。”
張開又問道:“迄今為止最久的是多久?”
“兩個小時,我今天就是奔著打破這個記錄來的!”查久安完全是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多謝小友告知。”張開和朱峰走進了夜色。
四下打量了一下陰涔涔的環境後,張開喃喃道:“隱秘的事情,有點意思。”
不多久。
張開把手機遞給了朱峰。
朱峰問道:“嗯?怎麼了?”
“開播!算命!”
“啊?在這兒?!”
“他們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設考場,那我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直播,也算是禮尚往來了,衝兩點鐘方向比個耶。”
朱峰聽話的照做了,但他並沒看到什麼人或物。
張開抬手給他指了一個鳥窩,“那兒,攝像頭。”
“既然國家都承認這個世界的真相了,我也不用像之前那麼束手束腳了。”
“你現在身體情況允許嗎?”朱峰有點擔心。
張開嘴角輕勾:“直播就是我的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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