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零號藥劑，還有什麼東西能兌換？”聶奉詢問道。

盧旺搖頭回道：“不清楚。”

“能兌換的東西，是隨著貢獻值的變化逐漸解鎖的。”

“我這五年，隻獲得三個貢獻值，所以隻知道能兌換零號藥劑。”

紀天問和聶奉互相對視，表情各不相同。

永生組織看似沒有太多規定，但實際上是把規定都藏在裡麵了。

越往核心接觸，需要遵守的規定就越多。

當然，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錯非如此，永生組織也做不到始終保持著神秘。

接下來，盧旺又說了一些事，但大都沒有太多營養。

紀天問簡單梳理了一下，把獲取到的信息，做了個小小的總結。

一：零號藥劑是永生組織招募成員的關鍵道具。

二：想要晉升管理層的難度極高！

甚至不存在晉升的可能！

畢竟按盧旺的說法，就算滿足晉升的兩個條件，也僅僅隻是獲取晉升的資格，不是說百分百就能進入管理層。

三：貢獻值很重要，獲取難度很大……

這時，盧旺忽然開口道：“盧家人裡，有你的內應吧？”

紀天問一愣，隨即笑道：“猜出來了？”

“猜出來了，可惜太遲了……”盧旺哀歎道。

他也是複盤之後，才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讓他決定走出安全屋，靠的不光是紀天問一個人。

到他房間裡遊說的人裡麵，一定有人在跟紀天問打配合。

這才導致他沒能靜下心，去思考有沒有陷阱存在。

“能告訴我是誰嗎？”盧旺問道。

紀天問沉吟道：“可以是可以，但就怕你承受不住打擊。”

他還真沒嚇唬盧旺，要是讓盧旺知道真相，恐怕就不是眼淚掉下來那麼簡單了。

當場嘎掉，都是有很大概率會發生的事。

“說吧。”盧旺一副生死看淡的樣子道：“都到這個地步了，沒什麼事是我接受不了的了。”

紀天問沒有直說，而是看向聶奉，問道：“聶爺爺，您不介意這老東西死在這間屋裡吧？”

“介意！”聶奉瞪了紀天問一眼，沒什麼好氣道：“你小子是真壞啊！居然想把我的房子變成凶宅？”

紀天問沒等說話，盧旺慍怒道：“你以為我願意死在你家？是你的兩個保鏢把我弄過來的，又不是我自己過來的！”

聶奉嗤笑道：“剛才還一副快要死的樣子，現在倒是來神兒了。”

“你老小子既然知道這是在我的地盤，還敢跟我大呼小叫？”

話音剛落，聶建華闊步走進房間，先是瞪了紀天問一眼，接著走到聶奉身後，小聲耳語。

紀天問：“？？？”

進門先瞪他一眼，這就很莫名其妙。

聶建華耳語完畢過後，後退一步，又瞪了紀天問一眼，明顯看不慣他的樣子。

紀天問選擇無視，愛怎麼瞪怎麼瞪吧，反正不疼也不癢。

“沒想到你老小子還留了一手兒。”聶奉冷哼一聲道。

盧旺唉聲歎氣道：“我寧願我的後手用不上，可終究還是用上了。”

“嗯？”紀天問詢問道：“聶爺爺，怎麼了嗎？”

聶奉沒有說話，反倒是聶建華搶過話茬，說道：“市領導來了，要見盧旺。”

紀天問：“……”

真就硬占便宜是吧？

盧旺緩慢下床，說道：“我得把我兒子和孫子帶走。”

“可以，我安排人給你送回去。”聶奉爽快的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盧旺已經不具備任何威脅。

就算是僥幸躲過這一劫，往後的日子也隻會越來越難。

盧旺等人走後。

聶奉詢問道：“配合你的內應，是盧興懷吧？”

“是的。”紀天問點頭承認。

被最親近的人背刺，才會痛徹心扉，難以接受。

那麼放眼整個盧家，盧旺遭到誰的背刺會承受不了？

答案顯而易見，隻有被盧旺視作命根子的盧興懷。

至於如何操作，其實很簡單。

通過軟件後台，紀天問能精確知道操控的每一台設備屬於誰。

找到盧興懷，威逼利誘，很容易能做到。

當然，背刺的人裡，不光有盧興懷。

就像盧旺猜測的那樣，哭著喊著想出去的人裡，也有他的內應。

“盧旺的事，你不用擔心，他們沒有好日子過了。”聶奉底氣十足道：“接下來，我來陪這老小子好好玩。”

紀天問點了點頭，問道：“盧一諾呢？”

“走了。”

“走了？”

“讓她爸接走了，不是死了。”聶奉說道。

紀天問：“……”

我也沒把“走了”理解成“死了”啊。

聶奉繼續說道：“她讓我幫她給你道聲謝，還說讓你彆找她。”

“這又是什麼原因？”紀天問不解道。

聶奉想了想，回道：“具體原因沒說，但我猜測，她大概是不想讓你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吧。”

聽到這話，紀天問眉頭緊蹙道：“她現在什麼樣子？”

按理來說，盧一諾在盧家，不該承受到什麼非人的折磨才對。

當然，這不是說盧旺有多顧及親情，主要還是盧一諾的老爸還在位。

真惹急了，拉上盧家墊背，不是沒可能。

“下肢癱瘓，需要坐輪椅。”聶奉回道。

紀天問怔住，眉頭皺的更緊一些。

……

林裡公墓。

高麗娟的墓碑前。

盧一諾坐在輪椅上，點燃一支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

煙霧隨風飄散，她的目光追隨著遠去的煙霧，悠遠而傷感。

半晌過後，一支煙抽完。

盧一諾開口道：“娟子，咱弟弟工作很順利，職位升了，工資也漲了。”

“他跟他女朋友，已經籌備著結婚了。”

“到時候他肯定會帶過來給你瞧瞧！”

略作停頓，又道：“我今天來，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終於幫你報仇了！”

“嗯……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幫你報仇的人不是我，是一個叫紀天問的人。”

“我好像從來沒跟你提過紀天問吧？今天正好給你念叨念叨。”

“說起來，我跟紀天問剛認識的時候，還鬨了不少矛盾。”

“這不怪我，主要是那個家夥太可惡了！”

“占我便宜，老喜歡摸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