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簡單直接(1 / 1)

宋武猛地轉頭,卻見師爺正對著對講機陰笑,翡翠扳指在他指間泛著幽光。

不等他反應,防彈車突然劇烈顛簸,一枚RPG火箭彈擦著車頂飛過,在雪地上炸出深坑。

“中計了!”宋武的怒吼被爆炸聲吞沒,車窗外,玄武堂的人馬正被兜頭澆下汽油——那些本該“保存實力”的弟兄,此刻成了青龍堂火攻的活靶子。

“宋武!”張龍的聲音從擴音器裡滾出來,帶著碾壓般的冷笑。

“以為借刀殺人的戲碼能奏效?你忘了師爺當年怎麼用鐵筷子捅穿朱雀堂主喉嚨的?”

宋武瞪著師爺逐漸褪去偽裝的臉——不知何時,山羊胡已被扯掉,露出左眼角的刀疤,正是三年前“意外身亡”的朱雀堂前智囊。

“你!你是朱雀堂的人?”宋武的手槍剛掏出一半,就被師爺“鐵筷子”的利刃抵住咽喉。

“玄武堂的蠢貨,”鐵筷子的吐息混著雪粒噴在他臉上,“從你兒子失蹤那天起,就該想到——能在唐人街一手遮天的,從來不是青龍白虎玄武,而是懂得讓你們自相殘殺的人。”

與此同時,上官雅在亂戰中被一枚閃光彈掀翻在地,旗袍撕裂處滲出鮮血。

她摸索著撕掉了外衣,露出了裡麵的凱夫拉防彈衣,和手腕子上的一點朱砂痣——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是由身手極高的上官靜扮演的。

“動手吧。”她對著藍牙耳機低語,身後的“白虎堂”人馬突然齊刷刷摘下虎頭麵罩。

雪越下越大,宋武被拖出裝甲車時,看見張龍正站在青龍堂樓頂,披著雪白的狐裘,像極了傳說中坐山觀虎鬥的老狐狸。

宋武此刻和張龍異口同聲,“兩敗俱傷,兩敗俱傷啊!”

而更遠處的街角,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緩緩停下,張震戴著墨鏡推開車門,指尖轉動的銀圓在雪光中劃出冷冽的弧——他身後,安吉麗爾抱著狙擊槍倚著車門,槍口正對準張龍的眉心。

“唐人街的規矩,”張震的聲音混著風雪傳來,“從來不是三足鼎立,而是——”

銀圓“當啷”落地,驚飛簷角積雪,“誰活到最後,誰說了算。”

話音未落,青龍堂的火光亮起,照亮了滿地狼藉的玄武白虎旗幡,以及張震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場精心策劃的大雪,終將在黎明前洗淨所有血跡,隻留下一個名字,刻在唐人街新的版圖上。

真正的上官雅踩著細高跟走來,月白色織錦旗袍在風雪中翻飛如蝶,卻掩不住肩線的單薄——那抹素白在血色殘陽裡晃啊晃,像極了她此刻飄搖的心事。

她停在張震身側,望著黑衣人如潮水般接管各堂口生意,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眼影上,洇開小片青黑。

“老板,你什麼時候準備了這麼多人馬?”

張震轉著銀圓笑出虎牙,防刺服下的軍靴碾過碎玻璃,發出細碎的響:“我從不打無把握的仗——”

他忽然湊近,雪鬆香水混著硝煙味撲來,“哎,你究竟是上官雅,還是上官靜?”

上官雅的睫毛猛地顫了顫,指尖攥緊旗袍下擺。

“這很重要嗎?”她嘟起嘴,紅寶石耳釘在雪光中晃出漣漪,像她此刻亂成一團的心跳。

張震認真點頭,銀圓突然抵住她掌心,冰涼的金屬刻著模糊的唐草紋:“對我來說,當然重要。”

他的拇指擦過她腕間紅繩,那裡藏著枚極小的青龍刺青,“以後唐人街要交給一個外人我不放心,所以——”

他忽然壓低聲音,“我需要你成為自己人。”

“你、你胡說什麼!”上官雅捂住胸口,耳垂紅得比旗袍盤扣還豔。

她想起那夜在白虎堂臥室,張震曾把同樣的話灌進她耳朵,卻不像此刻這般,讓她更加難堪。

張震聳肩時,防彈背心蹭過她綢緞般的肩線:“當然,你有你的自由,可以拒絕——”

他抬腕看表,聖誕彩燈在瞳孔裡碎成光斑,“我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

雪粒子撲在臉上生疼。上官雅盯著他嘴角的笑紋,想起三天前他盛氣淩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弧度。

“一、二......”他開始數數,每一聲都像敲在她心上。當數到“七”時,她忽然轉身,細高跟在雪地上踩出急促的點,旗袍後擺掃過他褲腳,逃也似的跑了。

“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張震的聲音追著她的背影,驚飛簷角幾隻烏鴉。

上官雅氣得跺腳,卻在轉身時看見他指間的銅錢——那枚刻著“永樂通寶”的古幣,正是她十五歲時輸掉的賭注。

雪越下越大,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聖誕樹後,發間的白玉簪子卻遺落在地,被張震用靴尖輕輕勾起。

張震嗬嗬一笑,緩步走到宋武和張龍麵前,軍靴碾碎地上的殘破瓷片,金屬碎屑在雪地裡泛著冷光。

“正因為有了你們這些堂口,好好的唐人街四分五裂。”他望著遠處掛著“華人商會”匾額的建築,聲音突然沉得像塊鐵。

“在海外咱們華人本就被欺負,如果繼續內耗......”他頓了頓,銀圓劃過張龍咽喉,“唐人街早晚名不副實,華人早晚分崩離析。”

宋武抬頭,看見張震身後的安吉麗爾正調校狙擊鏡,十字準星在自己眉心晃了晃。

“你們兩個可以保留財產,”張震的匕首尖挑起宋武的下巴,“可以在唐人街永遠生活下去——”

他忽然露出森然笑意,“但是彆搞小動作,否則......”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教堂的鐘聲,驚破雪夜的寂靜。

上官雅躲在巷口偷聽,忽然發現自己攥著張震的銀圓,掌心早已沁出冷汗。

而遠處的天空,正泛起黎明前的幽藍,像極了張震眸子裡藏著的深海。

“我、我該不該答應他?”

上官雅對著櫥窗玻璃喃喃自語,雪花融化在玻璃上,將她的倒影暈成模糊的白團。

這家夥這麼有錢有勢,肯定女人不少,自己跟了他算什麼?而且他還懂那麼多醫學知識,將來

想到那一夜張震做的事情,她就羞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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