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勇敢的的孩子。”
李慕清摸了摸駱雪然的腦袋。
駱雪然已經被嚇得神經衰弱了。
既然如此不如直麵恐懼。
也好過畏畏縮縮躺在這裡,最後再被嚇死了。
李慕清一直都知道,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即便駱家祠堂是龍潭虎穴,但若是去了能從根源解決問題,那麼即便是龍潭虎穴,也該闖一次。
這是李慕清的處事風格。
也沒有什麼比現在的情況更糟了。
“我去,我去。”駱雪然擦了擦眼淚,像是在一遍一遍地說服自己。
這樣說了,就能沒那麼害怕。
“我讓王道長陪你,還有秋秋留下的紙人,都和你一起去。”
李慕清溫柔道。
“好。”
駱雪然點點頭。
既然決定了要去,那她也隻好打起精神來了。
為去駱家祠堂做好準備。
下午,就強撐著吃了飯。
跟著又睡了一覺。
說來也怪,從她決定要去了以後,這一覺居然睡得無比安穩,沒有再做噩夢。
一覺睡到了後半夜。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睡過這麼香甜的一覺了。
看來姥姥說得不錯,她隻有選擇去駱家祠堂,才能擺脫這一切。
否則,這些恐怖的東西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次,沒有吳秋秋,她得一個人麵對了。
她吃好睡好,最近再也沒有被噩夢侵擾。
身體很快就恢複了。
一個月後,手臂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而這一個月,李慕清也從抱著希望,然後日漸絕望。
秋秋始終沒有回來。
駱雪然也絕望。
等了這麼久吳秋秋都沒回來,看來她真的隻能自己去了。
這輪回詛咒,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事,還關乎著吳秋秋。
如今吳秋秋消失不見,她滿心恐懼一人前往,也不知道能不能解決?
若是處理不好,恐怕也跟著埋骨於此。
但事情已經決定了。
她也不想再被噩夢纏上。
螺女在等她。
又過了幾日,駱雪然正式出發了。
本來穆懷玉夫妻倆要陪著駱雪然一起去。
但是被王道長攔住了。
這件事又不是去的人多就能解決。
駱雪然是被點名去的,除了她,其他去的人都是多餘。
包括他王道長。
但他跟著,能搭把手搭把手吧。
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祖國的花骨朵凋零了吧?
除此之外,吳火火和多多等人也跟著了。
吳秋秋沒回來,他們等著的意義不大。
還不如幫吳秋秋去一次,看看那駱家祠堂,到底是什麼鬼窩。
忙得焦頭爛額的肖景辭,自然也聽聞了這件事。
他找吳秋秋的身體,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依舊是半點線索都沒有。
他幾乎將這京都都翻了個底朝天。
到底是誰?
肖景辭百思不得其解。
他猜測吳秋秋的身體不會是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是被有心人盜走了。
但那個人是誰?
盜走又要做什麼?
這一切能關聯到的地方,還有一個。
駱家祠堂。
駱家祠堂和吳秋秋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對方偷了吳秋秋的身體,很有可能是帶著去駱家祠堂。
並且說明這個人肯定很早之前就跟蹤吳秋秋了。
所以才會對吳秋秋的行蹤了若指掌。
若真是他猜測的這樣,那駱家祠堂,他也得去。
說不定呢?
所以,駱雪然等人剛上車不久,肖景辭便驅車趕了上來。
“景辭哥哥?”
駱雪然從後視鏡看到肖景辭,目光閃了閃。
肖景辭為什麼會來?
難道,是擔心自己一個人去出事麼?
轉念一想,這個想法有點不切實際。
肖景辭又不喜歡她。
可難免還是抱著點希望。
司機把車停到了路邊。
肖景辭跟著也停在了後麵。
“景辭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駱雪然下車後,眼神有些飄忽。
自從退婚後,她便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肖景辭。
而今時隔多日,竟覺得十分陌生。
但多年來的習慣,還是促使她喊出了景辭哥哥。
駱雪然有些局促地看著他。
“我要和你一起去。”
“啊?”駱雪然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肖景辭居然要和她一起去駱家祠堂。
她沒聽錯吧?
他真的要和她一起走這麼遠?
雖然退婚了,可是聽到這話,駱雪然的第一反應就是難以置信,接著就是雀躍。
“雪然,我知道你去駱家祠堂,我得跟著你去。”
肖景辭看著她,語氣有些嚴肅。
這件事確實事關重大。
“可是,為什麼啊?我們不是已經退婚了嗎?”
駱雪然咬了咬唇,低下了頭說道。
肖景辭微微蹙眉。
他覺得駱雪然變了。
從前的駱雪然多麼的囂張跋扈又鋒芒畢露啊。
可是現在的駱雪然,失去了那種鋒芒不說,整個人還變得畏畏縮縮的。
身上那種自信,張揚,竟然都不複存在了。
少女這些日子隻怕是經曆了很多,才會磨平了性子。
這種變化說不清是好還是不好。
但肖景辭難免覺得唏噓。
人,始終會長大的呀。
不過,駱雪然變成什麼模樣,和他也沒有關係了。
“是的。我和你去,是為了吳秋秋。”
他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
首先,這件事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吳秋秋消失了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其次,他不說實話他有什麼立場跟著去?
他對駱雪然並沒有想法。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給駱雪然任何可能性。
不能耽誤人家姑娘。
為……為了吳秋秋?
駱雪然本來凝聚起亮光的眼睛,突然間暗淡了下去。
原來不是為了她。
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早該想到,肖景辭對她半分情意都沒有,否則又怎麼會頂著壓力退婚呢?
不過如今的她並不再會因為這種事情難過很久。
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使命要去完成。
“吳秋秋不是失蹤了麼?你去駱家祠堂有什麼用?”駱雪然問道。
吳火火等幾個小紙人,也從車窗裡探出了頭。
想聽肖景辭說什麼。
他們當然不信吳秋秋回不來。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目前也無法確定,我隻是猜想,我應該去。”
肖景辭說道。
見狀,駱雪然便也不好再問。
如果吳秋秋能出現在駱家祠堂,那就再好不過了。
總好過她一個人麵對。
“那好吧。我們一起出發。”駱雪然勉強地笑了笑。
肖景辭點點頭。
他隻是來和駱雪然說一聲。
就算駱雪然不同意,他也會跟著去。
肖景辭和駱雪然點頭示意,準備上自己的越野車。
轉身時,看到副駕上的王道長。
便歪著頭打量了一眼。
駱雪然便解釋道:“這是王道長,是姥姥請來的大師,這次和我一起過去,路上保護我的。”
王道長按下車窗:“哈哈哈哈,天生貴命,龍氣護體,這位先生是人中龍鳳啊。”
“道長謬讚。”肖景辭禮貌性的點點頭。
王道長也回以一個笑容。
二人短暫打過交道以後,王道長便按上了車窗。
肖景辭也並未多想。
既然是李慕清請來的人,肯定有本事吧。
他心想。
隨後上了自己的車。
兩輛車子同時啟動。
這次他們並未選擇乘坐公共交通,而是開車過去。
阿詩坐在肖景辭的車上。
“你說過帶我找到秋秋姐。”
她冷眼看著肖景辭。
“我這不是在找嗎?”肖景辭說道。
“找不到我會把你撕掉。”阿詩繼續說。
肖景辭揉了揉額頭。
丟了一包薯片過去試圖堵住阿詩嘴巴。
“我欠你的嗎姑奶奶?”
“哼。”
阿詩撕開包裝袋,塞了一片在嘴巴裡。
這一個月都是肖景辭在照顧她。
駱雪然的車就在前麵,肖景辭跟車。
“那個老頭挺厲害的,說不定能幫我們。”阿詩突然指了指駱雪然的車。
“哦?”肖景辭心中一動,“你認識王道長?”
“對啊,之前見過,他和秋秋姐熟。”
阿詩道。
肖景辭若有所思。
“哦,這樣。”
兩天後,他們到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