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來到關家,他腦中過了一遍這個關家的資料。
對於這家人的事情,也是當地的一件談資。
就是委托者這樣不喜八卦的人都聽了一嘴。
陳家是當地地地道道的人家。
陳家寡婦兒子和丈夫去世之後,就帶著女兒在陳家莊生活。
寡婦門前是非多,為了儘快的立起門庭,陳寡婦就招婿一對外地來的父子。
隻是等到那男子長大,陳寡婦的女兒死活一定要嫁給這個繼哥哥。
陳寡婦死後,女兒陳梅花可以說是對關家父子言聽計從。
沈默來到了關家,現在的關家和十年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修建起了小洋樓,是村裡最氣派的房子。
關家一大早,陳梅花已經帶著兒媳婦忙碌了起來。
當年雖然送出去了兩個兒子,關家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女兒據說都是嫁去了外地。
沈默進來的時候,陳梅花正要說話,被沈默一個眼神,她又回去做事。
陳梅花像是沒有看到沈默。
雖然,鄉下的房子都是不上鎖,不關門。
但關家顯然沒有這樣的規矩。
他們家,任何時候房門都是關上的。
沈默如入無人之境,來到關家的樓上。
推開其中一間房門。
看到年輕媳婦和男人衣衫不整。
男人,沈默恰好認識,就是沈悅的親爸。
當年,他就是在這人手中帶走沈悅。
而他進來的時候,恰好是男人把零食喂到年輕媳婦嘴裡的時候。
沈默早就用神識掃過這個房間,所以進來見到這一幕並不稀奇。
反而是年輕媳婦,要不是嘴巴裡麵全都是零食,她已經驚叫出聲。
“你如果想要吸引所有人進來儘管喊。”
沈默一句話,成功讓年輕媳婦低頭。
捂著嘴巴,衝去了廁所。
沈默拿出香煙,敲了敲,點燃之後吐出一口煙圈。
“還是你們矮國人會玩呀,兒媳就這麼拿來用了,你問過兒子意見沒?不過看你這樣子,應該是自己媳婦被你爸玩了,然後你就找兒子媳婦玩遊戲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小心我告你非法闖入。”
沈默點頭。
“哦,行呀,你去報警,等到警察來了,我就說你是JD。”
“說話要講證據的。”
“你彆以為當年說逃難來的就能偽裝身份,陳梅花會隱瞞,但你兩個新兒媳你覺得她們會不知道你們身份嗎?
她們才嫁過來沒有多久吧,你們就這麼對待她們,你覺得她們願意過這樣的日子。”
“你可以試試?這些服務是她們自願的。”關隆一起身,慢條斯理的穿上衣服。
但是下一刻,他的眼神和沈默對上的時候,整個人茫然了。
“你本名叫什麼?”沈默問道。
“關內一隆。”
“你們父子是什麼人?怎麼來到這裡的?”
“我們是矮國人。我們父子沒有及時撤出去,就留在了種花國境內。”
“山本財閥的人過來國內做什麼?為什麼非要沈家的山?”
“不知道,不知道……”隻見關內一隆的眼神忽然變的飄忽,然後頭垂了下去。
沈默的手去歎了一下鼻息。
還有一口氣。
這明顯是被人下了禁製,隻要有人問這件事就會說不出話來。
“掌櫃的,現在該怎麼辦?”肥貓焦急問道。
“天道也沒有什麼說法嗎?”
“這個小天道沉睡著,喊不到人。”肥貓也是頗為無奈。
原本以為接到了一個好任務,誰知道這麼麻煩。
所以說路邊的任務不要接。
沈默不知肥貓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暫時陷入沉思。
小天道聯絡不到,確實是麻煩。
很多小世界出事,都是因為小天道沉睡。
導致氣運之子被人替換,小世界出事都不知。
這個世界應該也是一樣的情況。
“現在我等於是守著地盤,他們想要這片地那就會不斷的進攻,就看他們出招了。”
“掌櫃的,這樣你是不是太被動了?”
“那不是挺好的,本來這些矮國人還老老實實躲著,我想要找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機會,現在這些人不是自己送到我手上來嗎?”沈默笑道。
“就像是這個關內一隆父子這樣。”沈默看向此時一動不動的關內一隆。
而陳梅花此時正端著餐盤來到了關內一隆父親的房間。
八十好幾滿臉褶皺的老鄧比,此時看到陳梅花,正一臉急色的樣子。
這個興致還真是好呀!
而陳梅花進屋之後,關上房門。
一點也沒有尊嚴的跪在地上朝著老鄧比爬過去。
手上竹托盤上的茶點,還一點都沒有灑落的端在的手上。
那樣子,說多屈辱就多屈辱。
沈默心頭竄起一股無名火,下樓之後打開房門,一腳把陳梅花踹翻。
他抓起老畢鄧的衣領,對著他的臉就“啪啪啪”的甩了無數個巴掌。
“你,你做什麼?你是誰?”陳梅花看到這一幕瞬間驚呆了。
她家什麼時候進來的這人?
“我告訴你,我是什麼人。我是種花國的人,你呢?嫁給了JD,就把自己當作矮國人了?
你沒有男人就能死嗎?還是你離不開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服侍這兩個人?
家裡比豬圈還臭的東西,說你們家是豬圈還真是貶低了豬圈……”
沈默經曆無數個世界,已經很少有什麼事情令他破防生氣了。
但麵對這樣的軟骨頭,他真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被男人這樣奴役著奴役著還真是奴役出奴性來了。
要知道那場戰爭才過去多久?就有人居然已經忘了。
明知道身份有問題,還和人生孩子,心甘情願的被奴役。
彆說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就是給軟骨頭的借口罷了。
要證明兩人的身份,很簡單,沈默精神力一掃,然後就掃到了房子地下室的一些東西。
不但有電台,還有男人當年帶來的行李。
大概是覺得現在社會沒有危險了已經熬過去了,所以男人的軍裝被燙的筆挺掛在地下室的衣櫃中,還有能證明老鄧比身份的一個軍官證。
上麵寫著關內裕本的名字。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年輕人手持著兩把鋤頭進來。
二話不說的朝著沈默打來。
沈默一腳踹飛一個,另外一個上前,抓住對方的手,對方疼的鋤頭脫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長相明媚的女子拿著擀麵杖從廚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