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為了讓她活下來,她從嫡女變成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但局勢越來越不明朗,沒有辦法之下,她隻能尋求一個靠山。
當時的局勢都是如此,曾經的名門貴女,不論是清流的書香門第,還是高門貴女都周旋於各種舞會,和昔日的泥腿子們現如今的新貴跳舞婚配。
與其說是給自己找一個人嫁了,不如說是給家裡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
但事實,嫁過去的女兒,能保住的也隻有她一個人,再多也不能保了。
她當時也是在舞會中經人介紹認識了霍競海,得知他還沒有婚配就先下手為強。
畢竟像是霍競海這樣的沒有婚配,父親又是高官,這樣的人相當的難得。
要知道不少人嫁的家裡還有糟糠妻,一群孩子。
那些妻子好打發,但是孩子就打發不掉。
當時為了進霍家門,她以豐厚的嫁妝為餌。
如願嫁入霍家之後,她的嫁妝也全都拿出來為了霍競海父子鋪路。
隻是後麵局勢越來越緊,當時霍家隱隱透出要放棄她的意思,為了不被霍家放棄,讓霍家知道她是有用的,她就透露了王府地底的寶庫。
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婢女小秋出賣了她,早就將寶庫的事情以及她真正身份告訴了霍老爺子。
“表麵上這毒是婆母下的,但實際上,隻有小秋才知道這樣的毒,小秋從小在我身邊長大,能成為我的婢女,從小都教她們一些醫理和毒。而入口的毒,我又如何不能分辨?我隻恨識人不清,連帶害了一雙兒女。”
佟妍兒的眼睛流下了兩行血淚。
這可以說是用生命付出的代價。
“媽媽,我們去扒了霍家的祖墳吧!”暖暖拉了拉母親的手。
“大哥哥說了,我們可以去扒霍家的祖墳,媽媽,我們都已經死了,他們那些人憑什麼都心安理得的活著。”
“妹妹,你是怎麼死的?”一直不曾開口的霍銘亮開口。
“被小秋丟進了井中。”暖暖早就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小秋說她肚子裡有孩子了,所以不能養我了,霍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孩子的,她以後也會有像我這樣的女兒。可是媽媽,小秋的女兒又蠢又笨,一點都比不上我呢!”
“哥哥,對不對?”暖暖眨巴著眼睛看向沈默。
“當然比不上,你怎麼能和那種人比呢?暖暖可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好姑娘。”沈默遞給了暖暖一個棒棒糖,這次的棒棒糖是卡通的圖案。
暖暖看了很久,把目光又移向了沈默:“大哥哥,你的糖果這麼好看我怎麼忍心吃?”
“哥哥這裡還有很多,你儘管吃。”
“大哥哥,我哥哥還沒有吃過棒棒糖呢!”暖暖見邊上的哥哥可憐,隻能眼巴巴看著她吃,她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
“我不用,我吃桌上的東西就行了。”霍銘亮連忙說道。
男人的自覺,感到這個人並不想給他吃棒棒糖。而且他也不想和妹妹搶。
沈默還是拿出了一顆普通的糖球來給霍銘亮,不是他不舍得這麼一顆棒棒糖,而是覺得男孩沒有必要哄。
等到出去之後,沈默在水井裡把母子兩人的屍骨撈了出來,把井又恢複成原狀之後。
他有所感,一定會有人來查看這處。
沈默焚化母子兩人的屍骨,之後找了一個盒子給兩人裝上。
正這個時候,沈默感覺到了自己布局的偽裝被人動了。
他連忙去了埋葬佟妍兒的那口井處。
就見霍競海的妻子帶著一個年邁的老人拿著羅盤不知在做什麼。
而陪伴在黃秋蘭身邊的人正是霍青禾。
見到黃秋蘭,佟妍兒瞬間激動了起來,她雙目變得赤紅,就要朝著黃秋蘭撲去。
沈默一把拉住了她:“不能控製住情緒我就要把你丟進空間了,你也彆想出來了。”
沈默不想要一個不能控製情緒的鬼在身邊。
厲鬼之所以變成厲鬼那是不能控製情緒,反而會被情緒控製左右。
“我怎麼冷靜,她是我的仇人。”
“你現在就能殺了她嗎?彆異想天開了。”
“媽媽,聽大哥哥的,大哥哥很厲害,我們要相信大哥哥。”暖暖拉著佟妍兒的手。
佟妍兒過了不少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暖暖相信你,我也就相信你。”佟妍兒深吸一口氣。
“隻要你讓我們報仇,讓我們做什麼都成。”霍銘亮開口。
“哪怕讓你魂飛魄散,不能入輪回?”沈默想要聽聽霍銘亮的決心。
“可以,我可以,但我妹妹和媽媽一定要讓她們好好的。”少年不舍的看了妹妹和媽媽一眼。
“我來,我是母親,我要保護我的孩子。”佟妍兒毫不猶豫。
“彆在這裡表決心了,要你們做的時候我會開口,平常時候不要自作主張,我不需要不聽話的鬼在身邊。”
之所以救兩人那全都是看在暖暖的麵子上。
“暖暖,你過去。”沈默指揮。
黃秋蘭之所以來到這裡那是因為她察覺到公公說起那位風水先生時候的不自在。
她猜測那位風水先生或許被老爺子嘎了,畢竟老爺子也不想被人捏一個把柄在彆人手中。
隻是這些人壓根不知道真正殺佟妍兒的人是她。
憑什麼同樣是王府的女兒,她卻要當丫鬟,就因為她的出身沒有佟妍兒高貴嗎?
可都已經是新社會了。
勞苦民眾翻身要把歌唱了,可是她呢?
苦累的活,伺候人的活依舊是她乾著,要是出事了,她的身份曝光出來又要被出身連累。
王府的富貴日子,高貴的身份,都不屬於她,她連一個佟姓都不配被擁有。
可是出事的時候,她卻要一同被批鬥。
她想說憑什麼?
所以她對佟妍兒動手了,佟妍兒一死,這世上再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忽然黃秋蘭聽到了一連串的鈴鐺的聲音。
這荒郊野嶺的,哪裡來的鈴聲?
她轉頭四顧,就見霍青禾一步步往井口走去。
她想要叫住女兒,可是鈴聲打攪到了她。
她找不到鈴聲整個人非常的煩躁。
終於她看到了鈴鐺的來源,隻見一個小姑娘撐著一把傘就站在井邊。
在那把傘要罩住霍青禾的時候,黃秋蘭嚇得腿打哆嗦。
但還是喊了出來:“青禾彆過去。”
“喊有什麼用,阿姨當年你可是這麼把我推下去的,現在讓你選呀,你自己跳下去,要麼你女兒跳下去。”暖暖露出了陰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