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準人家就是要你過去,然後好跟蹤我們找到埋骨的地方,然後放出那對母子再對我們家做些什麼。”
霍老爺子不知道霍競海早就將心中的秘密全都說出來了,包括怎麼動手,誰找人尋穴埋屍骨,又是怎麼埋屍骨的。
沈默把霍家的事情掏了一個空之後,又好心的把霍競海招供的這段記憶給封印了。
而霍崇裕連沈老爺子都懷疑上了,偏偏就沒有懷疑過沈默。
“爸,要不要找當年那人回來。”黃秋蘭看向公公。
“不需要。”霍老爺子麵無表情說道。
他不喜歡和那些人打交道,也怕自己和那人打交道的事情被人知道了抓住把柄。
所以幫他們家辦完事情之後,他就找革委會的人將人弄死了。
現在兒媳婦忽然提起那人,徒增晦氣。
“爸,把欽伺找回來,他現在外麵危險。”霍競海想起了兒子。
“派個人跟著他吧,出事了讓他知道外麵危險也好。省的以後再不聽話。”
年輕人還是要受挫折。
兒子就是太順風順水了,那個年代他的其他孩子全都死了,隻剩下這麼一根獨苗活下來,所以難免寵愛了一些。
沒有好好磨練兒子,那就現在開始磨練孫子不晚。
再說沈默,帶著暖暖走了一天一夜。
在京郊深山靠陽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光禿禿的被大石頭壓著的一口井。
但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這塊石頭並不普通,而是一塊金剛石。
什麼人最怕金剛石?自然是鬼魂了。
背靠著大山的陽麵,常年被陽光灼傷,還要被一塊金剛石壓著。
可見這對母子變成鬼之後都沒有好過。
常年被這樣的消磨,哪怕生出了戾氣,走上了的鬼修道路,都堅持不了多少年。
“哥哥,救救媽媽和哥哥。”見到這塊金剛石,暖暖就流下了一串的血淚。
她的情緒激動,要不是沈默在她的身邊時不時用強大的精神力予以安撫,小姑娘身上的戾氣就要爆發出來。
“你母親和哥哥沒有這麼脆弱。”沈默拿出爆裂符,放在了金剛石上麵。
這金剛石也不能隨便挪動,已經放在這裡二十多年,已經形成了至陽的氣場,現在他必須是要把這個氣場給破了。
隨著一聲爆破,沈默感覺到至陽的氣場被破開了一個口子。
金剛石炸開,露出了裡麵被封住的井口。
隻見井口上麵用了桃木封住,還用了兩條大鎖鏈把桃木做的井蓋牢牢固定在上麵。
“惡毒,實在太惡毒了。”哪怕是暖暖帶著五陰傘都不敢靠近桃木。
要知道自古桃木都是用來克製陰邪之物,現在霍家父子給母親和哥哥找了這麼一個朝陽的山和金剛石鎮壓還不夠,還用桃木做井蓋。
“媽媽這是刨了霍家祖墳嗎?他們要用這般狠毒的法子對媽媽?”
沈默卻是隱隱有個猜測,應該是暖暖母親帶去的財物應該不及霍家預期,也怕佟妍兒的死被人發現。
而且做下風水的這個風水先生也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
要知道會尋龍點穴的人,辦事的時候都會留一手,就怕雇主事後翻臉不認人,這是這些人的保命手段。
也或許是因為這人留手了,所以這個桃木做的井蓋看著嚇人,實際上卻是因為做風水局的人死了,這個桃木蓋上的陽氣被抽走。
“彆擔心,這個蓋子看著嚇人,實際上陽氣是被抽走的,外麵看不出來,反而裡麵那麵聚陰,還把金剛石的至陽至剛之氣抵消了。”
“真的嗎?大哥哥,為什麼會這樣?總不會是霍家人好心吧?”沈默這麼一說,暖暖心下稍安。
天曉得她看到桃木當井蓋的時候,感覺到身上一股股的戾氣升騰。
沈默打開了鎖鏈,掀開了井蓋。
果然水井裡麵環境不像是外麵看到的這般的嚇人,裡麵還是有著陰氣的。
暖暖撐著傘,從井口一躍而下。
沈默知道一家三口有很多的話要講,所以他就找了一塊石頭坐下。
也就過了十來分鐘,沈默感覺到了身後有陰氣。
他轉身,就看到了一個身姿曼妙,像是民國畫報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一身素色旗袍,卻也難掩她的殊色。
這張麵容和暖暖有著八分的相似,而暖暖就站在女子身邊,乖巧的讓女子牽著手,女子的另外一手則是牽著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謝謝先生搭救,讓我們一家得以團聚。”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找一個地方說話吧!”
“好。”女子點頭。
女子原本以為沈默會帶她去一個極陰的地方,或者去了市區再談,誰知道下一刻她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等到再睜眼的時候,發現一家三口已經在一處陌生的院子。
而他們的身邊還有椅子,麵前還有一張桌子,桌子上全都是吃食。
“不要客氣,坐吧!”沈默指著椅子,給幾人都倒了一杯水。
“你們很多年沒有吃過東西了,這些你們都能吃。”
空間食物帶著靈氣,對鬼魂也是很有好處的。
“我們願意為先生效犬馬之勞。”佟妍兒絲毫沒有猶豫的跪了下來。
沈默手輕輕一托,就沒有讓人跪下去,反而讓女子身體坐在了椅子上。
“我拿過報酬了,你應該知道王府裡麵藏著的寶物吧!”
沈默這麼一說,佟妍兒馬上明白了。
“寶物是先生拿了嗎?那先生知道我家裡人嗎?”
“京城佟家的人可不少,現如今活著的都放出來了,就不知道你是哪一支的人。”
佟妍兒歎息一聲,也不知從何說起。
“媽媽,大哥哥不是佟家的人,他和佟家沒有關係,大哥哥很厲害,讓霍家吃了很大的虧。”暖暖在旁對著母親嘰嘰喳喳恢複了一個小孩的本性。
“你應該不是王府的私生女,你應該在王府有點身份的吧!”沈默一針見血。
如果是私生女,根本不知道王府的寶藏。
“我原先想用這批寶藏吊著霍家人,讓我得以活命。但霍家人比我想的更狠,霍競海勾引了我的婢女小秋。”
佟妍兒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慢慢的回憶在霍家的過往。
她的身份並不是王府的私生女,如果前朝沒有亡,她身份珍貴無比,是世子的女兒,怎麼都算的上是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