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累了一天,她累得隻想躺屍,狗男人的精力卻像是用不儘一樣。
旺盛的有些不對勁。
林濃都不記得什麼時候結束的。
再醒來時,耳邊有鳥雀清脆的鳴叫,和花朵的芬芳。
恢複了些體力,但還是覺得累。
真想叫人去通知妃嬪們,彆來請安了,她想賴床到中午。
但是不行。
作為皇後,不能懶惰,必須每日接受妃嬪們的叩拜和請安。
這是階級對妃嬪的一種馴化。
免得她們覺得上位者太溫和,漸漸生出不驚之心。
默默歎息。
還是當太後好啊!
搬去行宮住著,不用管後宮瑣事,沒有男人要伺候,有錢有權,還優秀的兒子可以依靠,還可以擁有無數年輕美貌的郎君環繞在側。
林濃認真掰著手指。
算著蕭承宴駕崩的最佳年紀。
最好兒子已經地位穩固,該學的治國之道、朝堂平衡之術都已經學成,不用她坑次坑次的垂簾聽政,操心勞力地幫他們鎮壓朝臣,而她的年紀,做好彆超過三十歲……
但三十歲,好像有點不現實。
兒子們才十四歲。
好愁。
那就三十五歲?
但是少年天子不好當。
要不然……
再往後推推,她都要年老朱黃了!
到時候年輕貌美的郎君肯為了前途犧牲自己的肉體,她也下不去那個手了啊!
越想越生氣。
希望他的身體能識趣點,等孩子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發覺沒幾年可活了,然後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教太子成為一個好帝王這件事上。
等太子能獨當一麵的時候……嗯,最好是太子十八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
她會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為他難過一陣子,緬懷他一下……然後再放飛!
掐指一算,她還年輕!
這麼一想。
又覺得人生有盼頭了。
好開心!
側首。
猛地對上男人清亮精神的鳳眸,臉上鮮亮的笑容卡主。
“……”
醒了也不知道出個什麼動靜,想嚇死她另立新後嗎?
呸!
男人果然都是狗!
蕭承宴觀察她好一會兒了。
一睜眼就瞧見她咬著唇偷笑的樣子,像是貓兒偷吃到了魚、狗子刨坑藏起了愛吃的肉……被他抓包,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更是可愛的要命!
他的妻子,在外時可以從容優雅、銳利機敏,也可以是臨危不亂、殺伐果決的,但在內,卻像是換了個人,柔軟可愛、狡黠跳脫,像沒長大的天真小姑娘。
“想什麼呢,這麼開心?”
林濃抿住唇瓣。
有一種偷著樂的感覺。
她的快樂,不太方便跟他分享呢!
蕭承宴被她可愛的樣子逗笑。
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看來朕的皇後,是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林濃睜圓的眸子:“還不許臣妾瞎高興麼!”
雙手抵住他的胸膛。
熱熱的,有點發燙。
二十幾歲的男人精力體力,都頂呱呱的。
又發情了!
林濃還累得很,一點都不想跟他瘋!
眉眼裡帶了肅然之色:“彆鬨,妹妹們待會兒就要來請安了!趁著她們還沒來,臣妾有正經事兒跟您說呢!”
蕭承宴瞧她認真,隻好配合。
躺回去。
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麵對著麵:“你說,朕聽著。”
林濃靜默了片刻,像是不知如何開口為好。
蕭承宴順著她的青絲:“遇上難事了?不管什麼事,你說了朕才能好呃逆一同解決。”
一同解決。
放在這個時代,又是帝王。
這麼說,是給足了她尊重,也是對她能力的十足信任。
林濃微微低著頭,悄悄抬眸瞄他:“臣妾要說的,可能陛下不愛聽,也不生氣麼?”
蕭承宴失笑。
明明凶得很的人是她,怎麼還弄得好像他多可怕一樣!
“不生氣,說話不算話的是小狗。”
林濃撇他:“屬狗的,本來就是小狗。”
蕭承宴:“……”
看看!
聽聽!
罷了,都是自己寵出來的。
林濃輕輕描繪著他的眼部輪廓,認真道:“蕭郎這陣子有些胡鬨,每日看折子見大臣,陀螺似的忙,每次來就非要鬨到筋疲力儘,您知道這樣有多傷身麼?”
“臣妾雖然喜歡與蕭郎親近,但心下總歸是擔心。臣妾不懂政務,卻也曉得政務是處理不完的,想必先帝那時也不曾如此拚命才是!”
“您是臣妾和孩子們的依靠,萬一傷了身子可怎麼好?不管是朝政之事,還是夫婦恩愛之事,越是年輕,越是要懂得節製,臣妾希望您能好好補養身子,須得……減少一些!”
蕭承宴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愣了一下。
但他知道,隻有真正愛他、關心他的女人才會冒著帝王震怒的風險這麼勸,換做彆的女人,隻會想儘辦法地留住他,甚至為了“盛寵”二字,不擇手段!
她一片拳拳愛意,他又怎麼會生氣。
最近確實鬨得過了些,主要還是壓力太大。
他做太子才一年,就登基為帝,在那些老狐狸眼裡就是稚嫩的,可算計的,每日與他們周旋多少有些緊繃,生怕一環扣著一環,在哪兒給他埋著陷阱。
隻有在她這兒他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又不能讓臣子察覺到他的壓力,與她恩愛就成了唯一可紓解壓力的途徑。
蕭承宴故意逗她:“左右是隻跟你胡鬨!若是傷了身,也隻怪你一人!”
林濃嗔怪地瞪他一眼:“臣妾可不背這個鍋!”
蕭承宴挑眉:“就不怕朕得不到滿足,去找彆的女人?”
林濃當然不希望老是被迫根本共用一個男人。
但為了接下來的事,勸誡這一環不能少啊!
而且她拚刀刀領獎成功還不久,男人對自己正上頭,她說什麼他都會覺得那是為他、愛他,隻會在心底感動得一塌糊塗,去找彆的女人?
不能的!
“臣妾勸您,是在意您,您若是聽不進去,還要怪臣妾、背離臣妾,臣妾又能如何?為了您的身體,哪怕您再不愛聽,再不喜歡,身為妻子、身為皇後,也得繼續勸。”
“但蕭郎若是依然不愛惜自己,也不理解臣妾的待您的擔憂與鐘愛之心,臣妾也會傷心,隻能從此不會再多說一個字,惹您煩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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