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斌軍的手下在開了槍後,如同喪家之犬般,喪心病狂地駕車瘋狂逃離現場。
阮道運的手下沒有絲毫猶豫,迅速將警車調頭。警笛聲在寂靜的街道上尖銳地呼嘯而過,像一把利刃,無情地劃破了夜的寧靜。
參與追擊的民警們,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悲痛與熊熊燃燒的憤怒,在顛簸的車上,將現場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局長鄭浩作了詳細彙報。
電話那頭,鄭浩的指節因憤怒而緊緊攥起,發出咯咯的響聲,仿佛要將電話那頭的罪惡都捏碎。
當民警說到阮道運可能被擊中眼眶時,鄭浩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爆發。
他扯著嗓子大聲咆哮道:“什麼?他們竟然敢開槍!還將阮道運打傷了!是用霰彈槍傷了眼睛?!人還逃了?……啊!操他媽的,這幫喪心病狂的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他們!”
那聲音,仿佛是從他胸腔深處爆發出來的怒吼,帶著無儘的憤怒與痛心,仿佛那些犯罪分子此刻就在眼前,他定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將他們狠狠撕碎。
“現在,我們就緊緊咬在他們後麵,還能隱約看到他們的車!隻是,他們對臨南本地路況熟悉得很,我們卻人生地不熟,真怕不小心就跟丟了!”民警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聽到對方說出如此艱難的處境,鄭浩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腦袋嗡嗡作響。他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暴吼道:“你們一定要想儘辦法!給我死死地追!一定要將這夥人追到!要是他們還敢反抗,你們就果斷開槍,出了問題,我來擔著!”
此刻,這幫犯罪分子的喪心病狂,讓鄭浩感到分外意外。畢竟,在收費站裡,膽敢向執法人員開槍,這樣的事兒,就是他從警二十多年,也幾乎從未遇到過。
而且,這幫人掏槍後,還將自己兩名手下打傷,帶頭衝鋒的阮道運更是眼睛受傷。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刺進了他的心臟,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鄭浩知曉情況後,匆匆掛斷電話,不敢有一秒鐘的耽擱,轉身朝著路北方二樓的辦公室衝去。
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必須要讓路北方知道。
對方有槍,而且敢於開槍,這讓整個抓捕局勢在短短幾秒鐘時間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原本勝券在握的抓捕行動,如今出現了重大變故。對方不僅有備而來,不僅讓自己這邊陷入了被動,形勢瞬間,變得岌岌可危。
一想到阮道運和那位兄弟受到重傷,鄭浩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陣劇痛襲來,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手下受傷的畫麵,心中滿是自責與悔恨。他本就是一個義字當先的熱血漢子,這次來臨南,自然就是助力路北方的。
而這次前來臨南參與行動,在湖陽市公安局並沒有發文件,而是在內部征集而來,是大家主動報名的。鄭浩當然知道,那些主動報名跟他前來的兄弟,哪一個不是看在他鄭浩的麵子?
現在,兄弟們把信任交給了他,把生命托付給了他。若是自己卻不能將他們安全地帶回去,他還有什麼臉麵去見那些死去弟兄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