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8章(1 / 1)

上官鬆濤盯著手中的短信,眼中滿是驚恐與不甘。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沿鼻翼滴落。

他心裡清楚,一旦回到浙陽,無異於自投羅網;

可若違抗省委通知,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此刻,他心亂如麻,悔不當初。

望著繁華的京城,他就如溺水的孩子,明白唯有找到一棵足夠粗壯的“大樹”,方能助他度過難關!!

能躋身省常委班子之人,哪怕不是人中龍鳳,在京城,也自是有人撐腰!紀少品,便是上官鬆濤的提攜者,也是京圈頗具分量的領導。

上官鬆濤此番奔赴京城,正是來尋求紀少品的庇護。他寄希望於紀少品能出麵,在領導麵前為他求情,哪怕貶職,也在所不惜。

京城的交通,總是擁堵不堪,上官鬆濤坐在車上,卻連連催促出租車司機加快速度,直催得司機不耐煩嗬斥“老板,你要是嫌慢,就下去坐彆的車吧!”,上官鬆濤這才噤聲不語。

四十多分鐘後,終於抵達紀少品位於西單某巷的住處。

上官鬆濤匆匆下車,狂奔至紀少品家門口。

進門後,他喘著粗氣,眼神難掩沮喪道:“紀老!不好意思!實在有萬分緊急之事,特來向您求救!”

紀少品鶴發童顏,正伏案揮毫潑墨。

見上官鬆濤匆匆闖入,他微微皺眉,口中卻雲淡風輕問道:“何事如此慌張?說吧?!”

上官鬆濤心急如焚,顧不上客套寒暄,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模樣,言辭懇切地向紀老哀求:“紀老,這次,出大事了!您可一定得拉我一把!”

“就是浙陽省委常委、湖陽市委書記路北方讓人給暗殺,被車直接撞飛十幾米這事!……我承認,這事與我有關!之前,我跟路北方有點過節,在酒桌上,我也口不擇言,說過幾句要收拾他的醉話!可沒曾想,有個叫龍玉全的,卻當了真!他誤會我的意思,真跑去對路北方動了手。現在,龍玉全畏罪自殺了,路北方被救了回來!可是,這殺人的帽子,就扣到我頭上來了!現在,浙陽方麵,就認準了是我在背後策劃此事!……紀老啊,我真的是冤枉的,這是純粹無心之失,您得救救我!”

紀少品停下筆,凝視著上官鬆濤,沉聲問道:“上官鬆濤,你說暗殺路北方這事兒,不是你做的?”

上官鬆濤一聽,故意眼眶泛紅,聲音略帶顫抖,急切再道:“紀老,我對天發誓,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再糊塗也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我承認,平日裡和路北方有些不對付,工作理念上有分歧,但那僅限於政見之爭,我絕沒有動過這種下三濫的害人心思。”

紀少品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不置可否。

片刻後,紀少品緩緩開口:“那你且說說,這龍玉全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誤解你,還鬨出這麼大動靜?如今他一了百了,你卻被推到風口浪尖,這中間的環節,你可得給我講清楚。”

上官鬆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他手忙腳亂地抬手擦拭,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紀老,您聽我解釋。這事兒全因那個龍玉全而起,那人平日裡心思活絡,總愛揣摩彆人的心思,一門心思到處鑽營。前段時間在酒局上,我多喝了幾杯,心裡積攢的憋屈一股腦兒湧了上來,就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您也知道,我的上頭,有孟偉光壓著,感覺自己都快沒出路了,當時一上頭,話就收不住,還提到路北方跟我不對付,順嘴就冒出一句,要是路北方跟孟偉光鬨起來就好了,兩人一鬨,我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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