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淥口監獄農場場長祝久紅和副場長陳凡,分彆被帶進專案組黃漢江手下唐逸飛和段鵬牽頭的審訊組辦公室。
唐逸飛仿若盯住獵物的獵豹,眉頭緊鎖,在祝久紅進來的時候,眼神犀利得如同寒刀,直直地刺在祝久紅身上。
而且,祝久紅進來,坐下,唐逸飛也沒打招呼,而是把他上上下下,打量個透,緊接著,他低沉且極具威懾力的聲音,才在屋內炸開:“祝場長,咱也彆兜圈子了,你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就問你,前天你們農場的後大門,是不是偷偷放人出去了?而且當天晚上,是不是又將人放了回來??”
這直白又犀利的質問,仿若一道晴天霹靂,讓祝久紅心頭猛地一緊,當下暗忖,難道專案組這邊,已經掌握了什麼關鍵線索?
不過,要知道,這祝久紅也是警察出身,多年的曆練,讓他練就了一副偽裝的好本事!
雖然心裡慌亂,但他臉上,佯裝鎮定自若的神情,手掌攥住衣角,暗暗給自己鼓勁,嘴上趕忙應道:“放人出去?又放人進來?這沒有啊!怎麼會有這事兒啊?我們這是淥口監獄農場,人員進出管理相當嚴格的,請相信,在這方麵,我們不敢馬虎!”
“少來了!你們還嚴格?”唐逸飛冷哼一聲,起身來,他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然後停在祝久紅麵前,再次開口首道:“你說管理嚴格?那我問你,農場後大門的監控莫名丟失?你作為場長,就不覺得這裡麵透著蹊蹺嗎?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說管理嚴格?”
祝久紅隻覺喉嚨乾澀,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神不自覺地閃躲起來,但此時,他卻隻能硬著頭皮回應:“這?……這監控?畢竟也是電子產品嘛,隻要是產品,哪有不出故障的?哦,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是不是打雷來著?說不定就是那雷電,把設備線路燒壞了!底下的人又粗心大意,沒檢查出來,所以……才鬨成現在這局麵。”
“得了吧!”唐逸飛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眼神愈發冰冷,仿若能看穿一切謊言道:“什麼雷電打壞了!我可不信,有這麼多巧合!實不相瞞,就在那天我來農場找你了解情況後,第二天一早,我又來了這裡!而且親眼瞧見那天後大門敞開,而且一幫犯人,在有說有笑裝車!你說這就是管理嚴格?!”
祝久紅苦著臉,再道:“咱們是農場,要裝車卸車,創造效益,也沒有辦法嘛!”
唐逸飛聽著祝久紅的辯解,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卻一時找不到突破口,更無法撕破他的偽裝,一時隻能車軲轆話,乾著急!
……
與此同時,另一間審訊室,段鵬對副場長陳凡的審訊,也陷入僵局。
段鵬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大吼道:“陳凡,你作為分管監控機房的副場長,卻說不知道這視頻沒有錄上的事!你少在這兒糊弄人!而且,那室內的為什麼不壞?那生產區的也沒壞。就這後大門至關重要的七個監控探頭,連著一個硬盤的,卻愣是一點兒影像都沒錄上。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兒?就這事兒?你真當我們是吃素的,能這麼輕易被你們糊弄過去?”
段鵬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句句如重錘,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眼神裡,也滿是憤怒與急切。
相比祝久紅,陳凡的心理素質,明顯差了一大截。段鵬吼他的時候,他早已大汗淋漓,後背的衣衫都濕透了一大片,貼在身上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