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路北方眼睛睜開了,醫生和護士們聞訊趕來,匆匆走進重症監護室,立馬有條不紊地開展各項細致入微的檢查。
半個小時左右,院長齊潔從裡邊出來,邊摘口罩,邊臉帶笑意,帶著如釋重負的欣慰道:“好消息啊!大家請放心!路常委的傷情,比預想中恢複要好。現在,他各項生命體征已經趨於穩定,雖說身體還極度虛弱。但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蘇醒,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稍等會兒,我們就打算將他轉入普通病房了。”
“不過!……對了!我們也知道大家都很關心路常委!但是,鑒於他目前身體還極度虛弱,需要安靜休養,還請大家儘量克製一下探望的熱情,不要頻繁進出病房打擾他。病房需要維持安靜、整潔且相對無菌的環境,過多的人員走動、交談聲,都可能影響他的恢複進程。後續我們醫護人員也會密切關注路常委的每一項身體指標變化,根據情況隨時調整治療方案,大家有任何問題或是想要了解的情況,可以來找我或者值班醫護就好,我們定會及時告知。”
段依依、路媽、丁叔、段文生、梅可,以及2個孩子,還有湖陽市長驛丹雲、鄭浩等人……
大家聽聞院長這番話,都眼眶微紅,連連點頭:“謝謝院長,太感謝你們了!”
“是你們救了我兒子(北方)……”
“您放心,我們一定配合,不會添亂的。”
院長齊潔溫和地笑了笑,又耐心叮囑幾句諸如飲食、陪護的注意事項後,便轉身快步離去。
很快,路北方被平穩地轉移到普通病房。
段依依衝過去,緊挨著床邊坐下,雙手緊緊握著路北方的手,眼神裡滿是溫柔與關切,她仿佛要用這雙手傳遞無儘的力量。路北方眼神迷離,很是茫然,嘴唇微微顫動,像是拚儘全力想說些什麼,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呀呀”的氣息聲。
段依依趕忙俯身湊近,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微風:“北方,你彆說話,好好休息,媽和我都在這兒呢,你已經沒事了,彆怕。”
路媽也輕輕走到床邊,顫抖的手緩緩撫摸著路北方的額頭,眼中的慈愛似春日暖陽,能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孩子,你可把媽嚇死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蒼天菩薩啊,你要好好保佑我的娃!”
話未說完,淚水已簌簌滾落。
丁叔站在一旁,默默看著這一幕,悄悄背過身,抬手迅速抹了抹眼角的淚花,不想讓人瞧見他的動容。
段文生看到此情此景,也滿心的複雜情緒交織。
梅可早已哽咽,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緩緩淌出。
不過,她雖是一個容易受情緒感染的人,也是一個性情之人。
現在看著眼前的路媽和段依依,再看病床上的路北方,腰間被匕首捅傷,隻能固定著,根本動彈不得,半個腹部裹得跟棕子似的……而身子被車撞飛,臉上的皮膚,大麵積擦傷,碰傷。
梅可在抹了抹眼淚後,而是粉臉含怒,杏眼圓睜,臉上帶著濃濃的怒意道:“老段,孩子都這樣了!……走,咱們現在就去浙陽省委坐著!他們把北方弄成這樣,咱們必須找魏雲山和孟偉光要個說法。這肯定就是浙江官場那幫針對他的人乾的,這幫人……簡直喪心病狂!畜生不如!”
段文生性子向來儒弱、中庸,在官場沉浮久了,做決策總是瞻前顧後、權衡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