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心頭一暖,連忙應道:“爸、媽,你們放心,我肯定常來京城看望你們的!”
見路北方決心已定,段依依為了解圍,親昵地挽著母親胳膊晃了晃,她嬌情道:“爸、媽,你們就依了北方吧!再說了,就算他調到京城,我工作還在湖陽呢,我也舍不得手頭這份工作!到時候又是兩地分居!我才不要!”
“好啦好啦,我們不管了!”
“操多了心,人容易老。你們也大了,我們管不著了!”
有了段依依這番話,氣氛總算緩和了許多。
把段文生和梅可送回居所後,路北方和段依依又在他們的住所,小坐了一會兒。而後,路北方背著路思霽,返回招待所,兒子路晨陽,則留在段文生住處,他要跟梅可和段文生睡。
畢竟,路晨陽是梅可一手帶大的,跟她格外親。
走在回招待所的路上,段依依伸出手指戳了戳路北方的屁股,而後咬著牙打趣道:“路北方同誌,你放著京城的大好機會不要,偏要死守湖陽這一方小天地,這下可好,你嶽父一退二線,你在官場可就沒強硬的後台了,往後的路,怕是要艱難許多嘍。”
路北方背著路思霽,騰出一隻手,緊緊握住段依依的手,神色坦然地回應:“依依,你說的,我都懂。但我堅信,無論身處何地,隻要我腳踏實地、勤勉奮進,總能尋得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實現自身價值。京城的機會,固然誘人,但湖陽也有它獨特的魅力。至於後台,我從來都不靠這個,我靠的,是自己的能力與信念,在官場上闖出一片天。”
段依依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色,隨即又俏皮地笑道:“好啦好啦,知道你誌向高潔啦!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決定,確實讓我刮目相看。以後在湖陽,你可得加倍努力,可彆讓我和爸媽失望哦!”
路北方微微頷首,目光堅定:“放心吧,依依,我一定會的。而且,我相信,我的官路人生,肯定不會止步於湖陽,我要在浙陽省立住腳……而且,總有一天,我會來京城,成為獨當一麵的存在。”
段依依臉上綻放出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緊緊依偎在路北方的身旁,她滿是自信地笑道:“有句話叫什麼來著,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我就知道,我老公絕非池中之物,無論身處何地,都能展現出你的非凡才華與卓越能力。風雨隻會讓你更加堅韌不拔,而未來的某一天,你定能在更廣闊的天地裡,一飛衝天,成為那條遨遊九天、震撼世界的真龍!”
路北方哈哈一笑:“你真對你老公這麼有信心!”
“那當然嘛!”
兩人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已經回到招待所。將路思霽安頓好後,兩人還趁著這火熱勁兒,再次進行了深入交流……
……
次日,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輕柔地灑落在招待所的房間內。
路北方早早醒來,簡單洗漱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看著依然熟睡的妻兒,他嘴角輕揚,俯身輕輕吻了吻段依依的額頭,又愛憐地摸了摸路思霽的頭,而後悄然出門。
這天,妻子段依依依然帶著父母遊覽京城,而他還有項任務。
就是向國土資源部陶永成部長,詳細彙報湖陽三萬畝工業儲備用地的征遷進展情況,以及借機向陶永成,揭露一下浙陽省國土資源廳廳長曾鐘山上次將他攆出省廳辦公室之事。
前幾個月,路北方帶著幾名手下,去省國土資源廳找曾鐘山,想讓他同意綠穀縣高鐵產業園的企業,搬入現在儲備的“三萬”國有工業用地。曾鐘山覺得政府不可逾越,和路北方發生口角,最終將路北方四人轟出省國土資源廳。現在想想,路北方就氣得咬牙切齒。
曾鐘山那副盛氣淩人的嘴臉,至今曆曆在目,在他心裡,都成了陰影。這等奇恥大辱啊!路北方記著,現在,他要想辦法,將這仇給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