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0章(1 / 1)

杜鬆:“二磧口並不在白將軍的防區之內。”

哪怕白智宸領兵出去散步,也不可能散出去幾百裡吧!

親兵:“李參軍說能在二磧口堵住骨祿的潰軍,將軍便領兵過去了。”

即便是潰兵,也有近萬之眾。白智宸此番調動,幾乎是將手中大半的兵力都調了過去。

呂元正聽聞一個陌生的人物,“李參軍?”

親兵:“便是先李大將軍的次弟,雲內李縣令。”

說起這個身份,南衙將官們就熟悉多了,不就是馮睿達的表弟,段曉棠的好朋友李君璞嗎!

原來他還在並州大營掛了一個職務。

呂元正自動將故事補全,“那就是從俘虜口中,得知了骨祿的逃亡路線。”

親兵不敢直接否認,隻是低著頭,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接到國公傳信後,將軍本打算散出兵馬四處搜尋,但李參軍看了一會輿圖後,說骨祿將從二磧口借道,那是我們唯一能攔截他的機會。”

白智宸的心路曆程自然不是一個親兵所能探究的,他所能說的,也隻是最後的結果而已。

“將軍考慮一番後,就帶著一萬人馬從營中直撲二磧口,然後……”

親兵抬頭望向首座的吳越和白雋,“骨祿就帶人到了!”

若非李君璞和骨祿兩人,絕無勾結的動機和時間,眾人恐怕真的會以為這是裡應外合之計。

範成達眉頭緊皺,看向輿圖邊角地方,不起眼的三個小字。“這不是南下和呼圖彙合的路線。”

親兵垂頭道:“屬下不知。”

這就是白智宸特意派親兵前來報信的緣故,雖然緣由一時說不上來,但戰功和戰果是真的,其他的暫且放在一邊。

同時送來的還有一部分繳獲的旗幟、令符作為佐證。

吳越和白雋同看白智宸遞送來的文書,筆觸很是匆忙,想來那時白智宸的心情是激動與慌亂並存。不知是該先請功還是先了結私仇!

親兵從懷中取出一封私信,“這是李參軍讓我轉交給二公子和段將軍的。”

遲疑一瞬,“他說,你們或許能明白他的意思!”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本該和李君璞最相熟的馮睿達身上,親表兄弟這麼見外嗎?

馮睿達當眾翻了一個白眼,總不能說,他從小就和這幫奇葩說不到一塊去吧!

白湛利落地接過信,將信紙緩緩攤開。段曉棠湊過去瞄了一眼,很快便將眼神挪開。

時間緊迫,李君璞的字都快寫成狂草了,實在為難她的眼睛。

隻要在職場混過的人都知道,報捷的消息越快越好,免得功勞被旁人占了,順便讓上司開心開心。

唯有在捅出紕漏的時候,才會字斟句酌地寫報告,糾結屢戰屢敗還是屢敗屢戰的字眼。

李君璞還是太高估段曉棠對他大勝以後,隨心緒抒發字跡的接受程度。

雖然她自己的字也寫得不好看,但同樣鄙視那些寫得不工整的人。

傷眼!太傷眼了!

白湛沒有閱讀障礙,索性拿著信紙在輿圖邊比劃出幾個節點,看了好一會,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段曉棠對著輿圖架環手抱胸,姿態十分閒適,“還有一些細節尚待補充,恐怕隻能見到他本人的時候再做詢問。”

紙短意長,一頁紙不能儘訴。

李君璞在霎時之間所寫出來的思路推導,究竟是充分不必要還是必要不充分條件,留待日後再做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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