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9章(1 / 1)

真要傳出去,估計以後沒幾個外人敢吃右武衛的飯菜。

周水生背鍋已經夠辛苦了,沒必要再增加負擔。

白湛見在段曉棠嘴裡掏不出實話,轉頭去纏盧照,“阿照,你說呢?”

盧照端起酒杯,對著白湛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我不乾這活計!”無可奉告。

所有安排環環相扣,庸脂俗粉們將加料版豆渣餅送給突厥人,盧照負責領兵破陣,檢查食用效果。

說他不沾這件事,倒也有幾分道理。

任是白湛抓耳撓腮也沒用,隻能無奈仰頭,望著帥帳的頂棚,自言自語道:“總覺得往後若曉得,大約隻會有原來如此之感慨。”

最高端的戰術,往往隻采用最樸素的手段。

盧照早已參透全局,“你想的沒錯。”

白湛糾結不已,“我差哪兒了,為什麼想不通呢!”

人都快魔障了!

盧照一點情麵不留,到底顧忌這是南衙的地盤,範成達在場。

靠在白湛耳邊,小聲道:“因為你腦子沒病,有底線。”

白湛一時怔愣,這是誇獎嗎?

恰時,陳彥方引著一人入內。

盧照撇過頭望一眼,“孫二怎麼來了?”

孫無咎本應留守大營,怎麼突然來南衙大營

白湛見孫無咎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心中疑惑不止。於是連忙起身,重新回到白雋身邊。

孫無咎站在帳中,朗聲道:“啟稟王爺、國公,方才接到白將軍傳信,其部已攔截骨祿潰軍,生擒骨祿,斬首五千,俘獲敵軍三千餘人。”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自從骨祿逃脫後,白雋搜尋兩日無果後拔營南下,幾乎等同於將他們的性命寄存在草原上數年。

誰能想到,他們逃亡之時,竟鬼使神差地闖進白智宸的防區。

馮睿達初心不改,搶在所有人開口之前,問道:“元昊慶呢?”

孫無咎咽咽口水,激動道:“活捉了!”特意將這一“好”消息單獨宣布。

白雋以手撫胸,仰天長歎,“叔父,你在天有靈,看見了嗎?八弟抓住那賊子了!”

若非此刻身在南衙大營,白雋非得吩咐人擺香案。他們終將要用元宏大滿門來償還這筆血債。

馮睿達咬緊牙關,臉上呈現出一種將哭未哭、將笑未笑的扭曲表情,追問道:“白八何時把人押來?”

他的橫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說來說去,骨祿作為可汗繼承人之一,突厥的葉戶,竟然還不如一個叛將元昊慶來得重要。實在是太沒有排麵。

吳越怕繼續說下去,白雋和馮睿達會討論將元昊慶清蒸還是紅燒。以他們的家族經曆,怎會輕易放過這個叛徒!

不過那邊有白智宸這個苦主,想來元昊慶的下場不會太美妙。

連忙轉移話題,問道:“他們如何捉住的?”

孫無咎:“白將軍特意派信使前來說明。”

隨即一名軍士踏入帥帳,若是和白智宸相熟的人,或許能認出來,這是他的親兵。

親兵同眾人見禮後,聲音鏗鏘有力地說道:“我們一路疾馳到那兒,不過半個時辰,剛喘勻了氣,骨祿就撞到跟前來了。”

新時代守株待兔的故事?

白智宸拜的哪路神仙!

範成達質疑道:“你們在何處遇見骨祿的潰軍?”

親兵老實應道:“二磧口。”

帥帳內哪怕宴飲,但輿圖始終未曾撤去,隻是被挪到了邊角的位置。

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那幅看了千百遍,早已熟稔於心的輿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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