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9章(1 / 1)

吳越將段曉棠叫上馬車,車廂內香爐內燃著淡淡的梅花香,仿佛將梅花的清逸之姿再現,消解了吳越身上的酒氣。

吳越低聲問道:“剛才宴席上,馮四為何對你動手?”

段曉棠先把調子定好,“他和我鬨著玩的。”

吳越直言不諱地質問:“你做錯了什麼?”

他隻用餘光瞟見,段曉棠“挨打”後,周圍一圈右武衛的人,沒一個站出來替她說話。失人心到此地步!

段曉棠苦笑道:“範二學梁國公的相女婿經,我就說實在扶不起來,乾脆換一個。”

常人說女人如衣服,衣不如新,到底隻是壓箱底放著。在段曉棠這兒,女婿連件衣裳都不如,直接丟到一邊。

吳越笑道不禁啞然失笑,“幸好隻有自己人聽見。”這些人還都知曉段曉棠是什麼脾性。

若是傳出去,添油加醋一番,說不定以為段曉棠是在挑撥白家翁婿之間的關係。

段曉棠頭靠在車壁上,忍不住說道:“我心裡明白,梁國公說的符合世情,甚至稱得上拳拳愛女之心。”

“但婚姻這種事情,就像鞋子一樣,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有時候,即便是長輩,也不應該過多地指手畫腳。”

自由戀愛還是一件稀罕事,更多的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夫妻之間的婚姻,大多是在一個大的利益框架下達成一致。

段曉棠眉頭緊鎖,糾結地說道:“但若實在過不下去,也不必顧及什麼麵子,該離就離,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吳越不評論話對不對,隻是從字麵上挑了些毛病,“大過年的,說點吉利的。”

段曉棠立刻換了一個說法,“沒必要為了一棵歪脖樹,放棄整片大森林。”

吳越扭過頭,“更不中聽了。”

低聲道:“有我在,沒人敢欺負寶檀奴。”

段曉棠忍不住糾正一個說法,“打鐵還需自身硬,不是說家族,父母兄弟不可能倚靠一輩子,關鍵得看自己本事。”

舉一個鮮明的例子,“白大娘、白二娘我不了解,白三娘你清楚,白四娘那也是狠下過一番苦功的。”現在應該被白旻發嫁了吧。

“最終立身如何,都得看自己的。”

吳越反問道:“就像你和祝娘子、林娘子?”

哪怕經曆驚天劇變,也能摸索著繼續走下去。

段曉棠無奈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吳越哪怕知曉這隻是段曉棠一二十年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特意“點”自己,但還是有些氣悶:“你出去,我要醒酒了。”

段曉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慢慢醒吧!”說完,她便出了車廂,騎上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秦景關切道:“王爺同你說什麼?”

段曉棠無所謂道:“給我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教育。”

呂元正看她這副“死不悔改”的模樣,問道:“然後呢?”

段曉棠聳一聳肩,“彆把過不下去就離之類的話掛在嘴邊。”

呂元正也不知道兩人的話題怎麼拐到這上麵來的,隻能無力地歎了口氣:“你呀你呀,這副做派讓人怎麼給你說媒?”

段曉棠捂住胸口,“千萬彆說,全當積德了。”

呂元正今日在白家宴會上左耳聽的是沙場征伐,右耳聽的是媒妁之言。無論何時何地,話題總是離不開這些。

段曉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呂元正隻能將目標轉向秦景:“仲行喜歡什麼樣的小娘子?”

盧照連忙插嘴,“呂將軍,這得我舅母過目作主。”

呂元正對這個說法抱有十二萬分懷疑,但當事人沒有意願,強扭的瓜不甜。隻得轉換目標,問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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