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還拽著一個中年男人,二堂兄武景山。
今天兄弟倆剛好聚在一起,靳華清來報信,武俊江抓起堂兄就走。
他實在厭惡和武蘭菱說話,武景山能充當傳聲筒。
而且武景山和武蘭薇是親兄妹,偏向哪方不言而喻。
二人身後,是被仆婦攙扶的靳梅英。
她不想摻和姑姐之間的紛爭,但不得不出麵。
暗地裡告訴自己,今天受多少氣都忍著,轉明兒多做幾件新衣裳補償。
武家兄弟離得近了,人都快看傻眼了。
竇家姐弟追打應嘉德,另一邊武蘭惠和應榮軒隱隱有對峙之態。
武俊江原地立住歎氣,武景山不得不衝到前頭去,拉住應嘉德的胳膊,製止幾個外甥的內鬥。
竇家姐弟倆見親舅舅來了,一齊哭起來,“二舅舅!”
武景山見姐弟倆可憐兮兮的模樣,加之先前就知道是應嘉德先欺負人。
轉頭教訓道:“欺負弟弟妹妹,你就是這麼當哥哥的。”
應嘉德梗著脖子道:“哥哥?二舅,你看他們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
武景山不想評理,先撩者賤。
家務事有堂兄處置,武俊江有閒心教訓幾個下屬,“你們就這麼看著?”
溫茂瑞:“除了看著,也沒其他能做的。”
他們還幫忙清場了。
靳梅英緊趕慢趕過來,打量場中人等,問道:“四姐六姐呢?”
連向來老實的武蘭惠都一反常態,和應榮軒對峙。
難道她倆在其他地方交涉?
溫茂瑞緩緩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不遠處的屋子,“她們在裡頭。”
恰時屋內傳出一陣“叮咣”之聲。
祝明月驚呼道:“我的瓷器!”
溫茂瑞弱聲道:“在裡頭打架。”
武俊江猛地瞪大眼睛,武蘭菱武蘭薇扯頭花的年紀,他還小呢。
沒想到人到中年,居然見識到姐姐們打架,真是開眼了。
靳梅英更驚訝,她進門的時候,武蘭薇等人都出嫁多年。
逢年過節見一見,各個端著貴婦的款,說話都是輕聲細語,逢喜事更是笑意盈盈。
哪知道她們人到中年,有兒有女,反而拋去體麵動起手來。
瓷器碎裂可以說是意外,也可以當“凶器”。
武俊江三步並兩步衝到門口,門推不開,從裡頭栓住了。
武俊江後退一步,猛地向前一躍,右腳如同鐵錘般狠狠踹出,帶著呼嘯的風聲,直擊木門的中部。
剛做好的木門未能抵擋住這股力量,隨著“哢嚓”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門軸應聲而斷,木門轟然倒塌,化作一地殘骸。
祝明月:“我的門!”
不能說周木匠做的門質量不合格,武俊江剛才的力氣,踹人少說重傷,何況一扇木門。
靳梅英忙道:“我們賠!”
隻能降低一點置裝預算。
門內的景象驚呆了武俊江,武蘭薇騎在武蘭菱身上,高高揚起的巴掌就要揮下去。
武蘭菱則抓住武蘭薇一縷頭發,死命地扯。
溫茂瑞等人識趣地不往前湊,到底是武家的醜事。
知道和親眼目睹,是兩碼事。
急跑過來的武景山同樣瞪大的眼睛,姐妹間口角那都是小時候的事,現在反倒動起手來。
門被暴力性破開,兩人恍若未聞,專心致誌對付對方。
兄弟倆顧不得等武蘭惠和靳梅英來慢條斯理的勸架。直接上手,一人扯一個,將兩人強行分開。
武俊江用力掰開武蘭菱抓頭發的手指。
武蘭菱轉頭看清他的臉,氣憤不已,“青臀奴,你又幫著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