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9章(1 / 1)

有些不好聽的話,全永思作為外人可以說。“範將軍說的明白,九郎若不方便,他就去找彆人。”

這個名額不是給全永思,也不是給相家,由得他們私下操作換人。

擺到台麵上事,外人多是看姓氏,少有區彆是哪個肚皮出來的。

對相如蓮花而言,親兄弟更親近,但對外人而言,肉爛在鍋裡,終歸是姓相的吃了。

全永思更親近嫡親的小舅子,不全因血緣,這會想一想,相娑羅還真是大小舅子裡最省心的一個。

相祖母和相僧達眼神交流一刹那,很快有了定論。

不管什麼緣由,範成明點名要人,換是不可能換了。

拒了,隻會得罪人,還連累全永思吃掛落。

幾年後安排十一郎入右武衛,隻怕也成鏡花水月。

但相娑羅入營,同樣意味著十一郎隻能另尋他途。

總之,先把眼前的機會抓在手裡再說。

相祖母緩緩開口,“先前是老身魔障了,孫婿,範將軍的情,相家領了。九郎便入右武衛效命。”

全永思爽快道:“明日一早,我就去回信。”

如此一來,賓主儘歡。

相家設宴,款待全永思夫婦。

全永思本想推拒,便飯就行,亦或他回家吃。

並非客氣,而是相家的宴席沒什麼可吃的。

看在他是外人的麵上,菜裡加了幾片肉,但全永思是武將,喜歡的是大魚大肉,幾片肉塞牙縫都不夠。

那酒真的是水酒,寡淡得沒有一點滋味。

相家沒有破落到往酒裡摻水的地步,全永思隻是好奇,他們怎麼釀出這麼薄的酒,也是奇才了。

臣不密則失其身,君不密則失臣。

宴席上所有知情人決口不提右武衛招新之事,不到塵埃落定時候,說出來都是輕狂。

眾人隻說些親戚之間的趣事,年紀小的相家人反倒對右武衛的情況非常好奇。

誰讓他們每次鬨出的事,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全永思撿著一些能說的說,不好說的私下和相娑羅交代。

滿足了不少小舅子們的好奇心。

宴罷,相母和相娑羅送全永思夫妻倆到二門口。

相如蓮花握住母親的手,緩緩說道:“母親莫要因為先前之事,對祖母和三叔生怨,他們有他們的苦衷。”

相母點頭,“我知道,你們姐弟倆把日子過好了,比什麼都強。待會我便去佛堂多念幾遍經。”

夫妻二人趕在宵禁前歸家。相如蓮花坐在鏡前卸去釵環,全永思脫去外袍後隻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相如蓮花說道:“彆轉了,轉的頭暈。”

全永思俯在鏡案前,迷惑道:“範將軍怎麼點了九郎呢?”

相如蓮花:“九郎合他的意!”

全永思:“出身將門又精通佛法,你親兄弟堂兄弟都差不多,隻是長短不一,為何偏偏選中不上不下的九郎?”

上有在家待業的兄長,下有武藝出色的堂弟。相娑羅夾在中間,本就不甚出眾。

相如蓮花遲疑道:“你是說……”

全永思:“莫忘了武將軍的外甥。”

全永思把自己代入範成明的視角,他如果想在相家挑一個合適的人,會怎麼做。

範成明不走尋常路,先看本事再論長幼。

相娑羅並非因為是相如蓮花的親弟弟才脫穎而出,反而是因為各種挑揀後“剩”到最後那一個。

隻是因為親弟弟這一身份,反叫外人以為範成明是看了全永思的麵子。

天知道相家是真正的聚族而居,連全永思都不在乎,入營的小舅子到底隔不隔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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