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彥慧笑道:“今日我們是沾了三娘的光,才能嘗嘗梁國公珍藏的好酒。”
白秀然:“我們是同光。”
已經有好些女子,明裡暗裡遞話,對馬球有興趣。
女眷間常見的拜佛、賞花、聯詩……等活動,白秀然都興致缺缺,不如自己出錢出力,組一個更感興趣的馬球局來玩。
將門之中人力資源和選手,擠一擠總會有的。
左右她不缺錢帛和時間,既能滿足興趣,又能拓展交際。
顧盼兒是搭著林婉婉和柳家過來,哪怕平日多調香弄脂舞文弄墨,在帷帳內見馬球場上縱橫馳騁也心熱不已,但掂量一下自身資質,恐怕打不了。
隻能未來多給顧小玉安排一項學習任務,望子成龍,每一個瀟灑母親的心願。
許多人提前走了,沒留下來入席,比如吳越等人。
把自己就是來觀看馬球賽的目的,標榜得明明白白。
範成明扒拉桌上的菜色,顯然徐家換了不少炒鍋。
以往備宴需要幾百人侍候飯食,炒鍋一起,大火猛油,洗菜切菜炒菜加在一起,一二十人就行。
真論起來,右武衛在籌辦宴席方麵才是專業的,幾千幾萬人不在話下。
徐昭然幾個表弟加上白家兄弟幫忙一塊支應,各處敬酒。
白雋放話讓白旻白湛一杯兩杯的喝,旁人也少有探究兄弟倆杯子裡到底是酒還是水。
原來的酒液渾濁,哪怕過濾的清酒亦能肉眼辨彆。但杏花村的地瓜燒橫空出世,如清水一般澄淨透徹。
萬一起哄讓人喝酒,一杯送走了怎麼辦?
段曉棠見袁家兄弟旁邊坐著幾個臉生的,問道:“那幾個是什麼人?”
如果說是袁家其他兄弟,年紀長相穿著打扮各方麵都對不上。
範成明:“梁國公的女婿呀!”
段曉棠仔細數一數,“三個?”徐昭然在應酬客人,多出來的是誰?
範成明:“還有一個應該是白四娘的未來夫婿。”
定親後就是親家了,把未來女婿拉來露露臉自無不可。
席麵上觥籌交錯,無數人來來往往敬酒。
十二衛和宮中四衛除了點卯,其他時候來往不多。
薛恒帶著一群千牛衛監門衛的人滿場敬酒。
段曉棠舉著一杯黢黑的酸梅湯,來者不拒。
於陽煦和薛恒離得最近,第二個和段曉棠碰杯,見到飲子微微愣住,但並未開口。兩人狀似無意一般,將流程走過去。
但輪到第三個人,就沒那麼繃得住了,“這……”
段曉棠輕描淡寫道:“我不善飲酒。”
“哦。”
剛才白雋親身演示為何向道不飲酒,段曉棠年紀輕輕的也不喝酒,該不會也哪裡有疾?
段曉棠的邏輯很簡單,最好沒人來找她喝酒,若真有,她也不會喝酒。
都是“自找”的!
等人群經過,範成明暗暗吐槽,“差距啊!”
薛恒知道段曉棠不喝酒,但單獨把段曉棠漏過去,顯得像排擠似的,隻能硬著頭皮和喝飲子玩的段曉棠走走過場。
於陽煦不置一詞,卻被後來人挑破了。
十二衛想把子弟送進宮中四衛,但宮中四衛的想出來建功立業。
範成明在小團夥裡低聲宣布,“最近營內可能有人事變動。”
能被特意提及的,至少是將領一級。
莊旭:“韓大將軍打算退了?”
後續杜鬆還是呂元正上位,說起來關係都不錯,但誰知道上去後能不能容忍他們這一股勢力。
杜鬆呂元正都在當打之年,能像韓騰一樣佛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