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在關注他們,看到霍硯舟眼底盛滿笑意,還那麼溫柔的對待黎歲,有人就吃不下了。
霍佑寧狠狠把手中的筷子放下,“這是餐廳,不是你們的閨房。”
霍硯舟的手一頓,拿過手帕擦拭黎歲的嘴角,正要說話,黎歲就看了過去。
“這當然不是閨房了,這裡又沒有床。”
她說的是實話,可在這個節骨眼說,就很
其他人的臉色全都很一言難儘。
老爺子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捏著筷子的手指緊了許多,頭一次有人在他的麵前這麼放肆。
老夫人更是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放肆!大言不慚,你說的都是什麼東西?!這樣的話怎麼能從一個女人的嘴裡說出來,還是當著這麼多長輩的麵兒,你......”
黎歲疑惑,她說得有什麼不對,這裡本來就沒有床。
她忍不住靠向霍硯舟,“老公。”
霍硯舟彎了一下嘴角,臉色平靜,“母親,歲歲還小,不懂事兒。”
老夫人的胸口起伏了好幾下,她懷疑自己早晚被黎歲氣死。
真是天煞的,怎麼這玩意兒就落到他們霍家了。
一隻手緩緩拍著她的後背,謝蘊然的聲音響起,“老夫人,彆生氣了,硯舟說得對,黎歲還小。”
邱映禾冷笑,“還小?也有二十四了吧,再過幾個月就二十五了,連這點兒規矩都不懂麼?”
眾人都在想著要怎麼收場的時候,老爺子將筷子放下。
“行了,既然壽宴的流程安排好了,各回各家吧。硯舟你也是,壽宴那天不要帶她過來,平日裡胡鬨也就算了,那天人多,彆再像現在這樣。除了你,沒人會慣著她。”
霍硯舟沒應聲,隻輕聲問黎歲,“吃飽了麼?”
她這會兒有些心虛的抓著他的胳膊,“要不我們走吧?老公,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沒有,做得很好。”
“真的?”
她有些不相信,使勁兒想從他的眼裡看出一點兒什麼,可他似乎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
她心口一陣酥麻,雖然不知道這人為什麼會成為她老公。
但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吧?
不然怎麼會撈到這麼好的男人。
離開老宅的路上,她的心口都是暖乎乎的,站在他身後推輪椅,忍不住問。
“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她一邊問這話,一邊腳步輕快的踢著地上的草坪。
要上車的時候,她看中了旁邊角落的植物,這玩意兒放棕櫚灣一定很好看。
“老公,這個我們能搬回家麼?”
家這個字,實在太能討好人。
他瞥過去看了一眼那株植物,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種的了。
“搬。”
黎歲瞬間開心了,上車的時候,殷勤的給他捏腿捶肩膀。
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黎歲,想要哄一個人都太簡單了。
這像是她的天賦。
所以她不缺人喜歡。
老夫人跟謝蘊然在院子裡散步,謝蘊然還在寬慰她,“老夫人,你彆為硯舟的事情生氣了。硯舟如今事業有成,自然就要在其他事情上花費精力,等他以後忙起來了,感情就會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這個理,抓住她的手,拍拍她的手背。
“蘊然,我聽說我不在帝都的十年裡,你經常讓人照料我當年種的樹。你這孩子,不管做了什麼,從來都不會告訴彆人,一直都是默默的做,正因為這樣,我才想你站在霍硯舟的身邊。”
這樣的女人才能成為霍硯舟的左膀右臂。
謝蘊然嘴上卻笑,心裡卻在冷嗤。
以前她還會因為這種話心懷希望,但現在隻會覺得嘲諷。
畢竟老夫人已經明晃晃的站在黎歲那邊了。
“老夫人,再去看一眼你的樹吧,我記得那還是你找大師算過,專門從寺廟挖過來的,我知道你喜歡,所以經常過來看,長得可好了。”
老夫人一向喜歡這些,當年挖這棵樹的時候,找大師算了又算。
大師說霍家出了個天煞孤星的命格,要用一些東西鎮壓住,這棵樹在寺廟從小被誦經,象征著福澤,要是能平安長大,以後這天煞孤星的命格也許就能破。
老夫人當年離開帝都的時候,有想過要把它挖走。
可既然是福澤,留在霍家豈不是更好。
她心裡也有心結,當年那個孩子,縱使那是她和老頭子的選擇,但終究是把人給丟棄了。
買棵樹回來養著,無非是想心裡的愧疚少一些。
所以謝蘊然能幫忙照顧樹,在她心裡的好感簡直拉滿。
這孩子做事兒,總是做到她心坎上。
等兩人來到種樹的地方一看,那裡隻剩下一個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