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寂辰是幾人中最了解他的人,正因為了解,他從未用異樣的眼光看過黎歲。
他隻是不理解所謂的男女之間的感情,那在他眼裡,就是累贅。
他從小就覺得女人這種生物很麻煩,兒女之情更麻煩,在工作戰場取得的成就遠比征服一個女人要刺激的多。
那種刀刃上瘋狂試探的感覺,是庸俗的男女之情提供不了的。
所以他理解不了世人眼裡的這些奇怪的感情。
不理解,但尊重。
可能有時候人已經追求到了極致的權勢,就開始反向追求一些庸俗不堪的東西吧。
是的,在他看來,感情就是庸俗的。
嶽驚鶴看到他的態度,心裡就不舒服了。
“寂辰,你海外這條線已經拿穩了,以後那些要運貨的人,豈不是都要看你臉色?”
水運這條線是潑天富貴,能落到他手上,可見他此前做了多少的前期準備。
謝寂辰的嘴角彎了彎,微微抬腿,“嗯,以後你的貨,讓利百分之百。”
嶽驚鶴單手支著下巴,看到他一身的張狂和囂張,忍不住道:“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想問,海內海外你都待了好幾年,怎麼一個緋聞都沒有,你該不會還是雛吧?”
本來渾身張狂的人聽到這話,微微彎著的嘴角逐漸耷拉了下去。
就連一旁的秦頌都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不知想到什麼,又挪開視線,突然笑了起來。
謝寂辰微微抿了一下嘴角,索性又閉上眼睛,“我沒你們那麼俗。”
女人隻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嶽驚鶴挑眉,肆無忌憚的掃視著謝寂辰的全身。
謝寂辰是他們幾個人裡最沉得住氣的那個,也是最先察覺霍硯舟喜歡黎歲的那個,他在感情上不是不開竅,他似乎真的是不屑一顧。
嶽驚鶴有些好奇,他以後真的不會談戀愛麼?
也許隻要他活得夠久,就能看到奇跡也說不定。
他正這麼想著,就聽到樓上傳來腳步聲。
黎歲這會兒終於把霍硯舟安頓好了,剛要下來休息一會兒,可才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下麵坐著三尊大神。
她的腳步一頓,往下走了幾個台階,就連忙轉身往回走。
開玩笑,下麵坐著的三個。
一個謝寂辰陰沉沉的,笑裡藏刀。
一個嶽驚鶴對她的厭惡從來不加掩飾。
一個秦頌更是看不起她,現在她要是下去,那就是自投羅網,估計會被這幾人直接撕碎。
比起他們來,居然是霍硯舟身邊更安全一些。
看到她的背影,秦頌冷嗤一聲,“看來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
聞言,謝寂辰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是知道某人的護短程度的,秦頌這腦子要是始終都轉不過彎的話,以後估計會吃不少苦頭,他也就提醒了一下。
“以後你少找黎歲的麻煩,隻要她套著那個身份,哪怕看在硯舟的份上......”
秦頌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知道了。”
謝寂辰言儘於此,這人要是真繼續針對黎歲,以後自己惹出禍來,自己扛吧。
黎歲回到霍硯舟的臥室門邊,這下可算看到周賜了,她氣不打一處來。
“周助理。”
周賜取下耳朵裡的耳機,態度恭敬,“太太。”
黎歲懶得管他的稱呼,自從她是已婚的身份,周賜對她一直畢恭畢敬。
可關鍵時刻總是消失,把她累得夠嗆。
“霍總現在這麼虛弱,剛剛還暈過去了,你在哪兒?”
周賜的臉色很坦蕩,低眉順眼,“有太太你照顧,我很放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