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蕭辰點點頭:“難怪會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體修。”
他之前在遺跡外還以為是海魚增多的原因。
但細想來,海魚數量增加才幾天,哪裡就來得及培養出這麼多金丹後期體修。
既然是海族混血又加以秘法培養,那便說的通了。
不過蕭辰又一想,追問道:“隻是卻不知,他們可有交代,類似的修士海族暗中究竟培養了多少?”
還是那句話,彆拿金丹不當高手。
儘管在龐大的人口基數下,慈悲海佛道兩邊加起來,足足擁有小幾千名金丹修士。
但是整體來看,金丹依然是彌足可貴的中堅力量。
“這……他們所掌握的相關消息也不多。”
劍廬真傳搖了搖頭:“不過根據他們的描述,之前曾經見過不少同伴,往少了估計應該也有好幾百人。”
既然是沒有潛力的死士,一些情況當然不會如實相告。
但是從蛛絲馬跡中,依然可以推測出一個大概的情況。
“另外,關於外界的情況,他們知道的內容也不多。”
劍廬真傳繼續說道:“平日裡,他們都集中在外海的島嶼上訓練,偶爾出來一次也都是聽令行事。”
“反倒是那幾個戴麵具的叛徒,交代了兩條線索。”
“第一條線索是,據說他們之中,已經有人滲透到了慈悲海西側,勾搭上了一些本地的小家族。”
“通過暗中扶持他們的方式,來獲取物資和掩護。”
“甚至還有傳聞,部分叛徒帶著特殊任務去了更西邊的風暴海。”
他頓了頓,主動給蕭辰留出了一些整理思緒的時間。
隨後才接著說道:“第二條線索是,他們交代海族已經準備在近期,展開一係列針對元嬰真君們的行動計劃。”
“其中有一個人被要求提供聽濤海拍賣會的包廂令牌。”
“還有一個家夥之前領命去了苦寂寺外圍,參與埋設四階大陣的陣盤。”
苦寂寺顧名思義,是佛門那邊的一方勢力。
但不同的是,從兩百多年前就出現了人手斷代。
現如今寺內有且僅有一名四階修士,那就是當代苦寂禪師。
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苦寂寺就基本相當於名存實亡了。
沒有了四階修士的護持,後繼者想要收集破階靈物,難度不比散修簡單多少。
哪怕有些遺留下來的底蘊或者人情,也很難彌補回來。
而且說來也巧,蕭辰前兩天還在那份羊皮卷海圖上,看到過苦寂寺。
其位置正好處於,那隻鸚鵡螺所延伸出來的紅線之上。
換言之,如果說海族為了幫巨型海獸開路的話,還真有可能會去伏殺苦寂禪師。
“竟然有這種事情?”
蕭辰按捺住自己內心的想法,有意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這還真是巧了。”
“我進入秘境後,也撞到了一麵戴著青銅麵具的修士。”
“從他那裡,剛好繳獲了一張路線圖。”
說著蕭辰就拿出了那張羊皮卷:“如今看來,對方所圖甚大,不可不防!”
他主動將地圖展開供眾人閱覽並記憶。
然後遞給了法照羅漢:“事已至此,還請將此圖帶回普度寺,早做準備才是。”
雖然這事兒其實跟蕭辰沒有直接關係,他完全可以不管不顧。
況且各大勢力都有情報網,說不定早就知道了。
但是他如今身在慈悲海,一旦局勢發生激烈的動蕩或變故,也難免會受到間接影響。
哪怕不至於嚴重到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程度。
但總歸不是什麼好事兒。
因此蕭辰既然在遺跡內正好遇到了普度寺的僧人,乾脆就借此機會報個信。
多一份重複的情報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但萬一要是剛好漏掉了這條消息,那局勢就不好說了。
“竟有這等事情?”
法照羅漢看著羊皮卷大吃一驚,很明顯他之前對此完全不知情。
注意到那三頭巨型海獸之後,更是直接眉頭緊鎖,麵色發黑。
隨後取出蘊靈寶盒,慎重的收起羊皮卷。
這才躬身拜謝:“多謝蕭施主相告,小僧一定會將此海圖帶回寺中,並對各位禪師說清楚這都是施主的功勞!”
蕭辰擺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他拿出來羊皮卷,確實不是因為在乎什麼功勞。
僅僅是希望普度寺可以作為高個子,頂住這場風波。
儘量不要讓慈悲海陷入混亂,免得牽連到他自己。
畢竟講道理,那頭光是體型就將近三千丈的巨型章魚,哪怕是元嬰真君也不好應對啊。
“踏踏踏!”
忽然從山坡下,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
眾人立刻看去,隻見一位左手持盾,右手持劍的年輕修士,急匆匆的跑了上來。
注意到山坡上有這麼多人,他當即嚇了一跳。
趕忙催動真元注入靈盾,喚出靈光護體,如臨大敵的戒備起來。
不過他這個動作,卻並未引起任何修士的緊張。
眾人反而從靈力波動中,一眼就看出來,此人僅有金丹初期修為,用的靈器質量也一般般。
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哎,你是哪個宗門的?”
距離最近的劍廬真傳主動開口問道:“到這邊來乾什麼?”
由於來人修為太低,反而看起來不像是來自海族的敵人。
“是你啊,你怎麼過來了?”
蕭辰卻當即就認了出來,對方正是之前在行宮內,被自己順手救下的幾名修士之一。
沒想到,他竟然還跟過來了。
就是這速度實在慢了點,這邊都已經打完好半天了,才姍姍來遲。
“蕭大哥,你救了我,我是過來幫你的。”
年輕修士也看出來了一些端倪,撤去靈光急忙解釋道:“雖然我實力不算很強,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我至少可以幫忙牽製一名邪修。”
他說的非常誠懇,以至於立刻引發了一陣哄笑。
在場的其餘修士都在暗樂,以蕭道友的實力,哪裡還用得著你來幫忙。
“你……倒是還挺懂知恩圖報。”
蕭辰也有點無語,但還是鼓勵了一下他:“不過那些邪修其實是海族海族,而且問題已經基本上解決了。”
“對了,我記得你好像也是雲濤劍廬弟子來著,那這位應該算是你師兄。”
“你接下來就跟著他吧,彆到處亂跑了。”
“萬一有漏網之魚你一個人也不好應付。”
蕭辰獨來獨往自由,可不希望有人跟著自己。
“哦,你也是劍廬弟子?”
那名劍廬真傳錯愕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沒認出來自己人:“既然走散了,那接下來你就跟在師兄旁邊好了。”
聽到問題解決了,那年輕修士愣了一下。
旋即收起飛劍和靈盾,撓了撓頭,傻笑著走了過來:“師弟見過……啊!”
他眼睛突然瞪的渾圓:“你……你是刑罰堂的張管事!”
“靈秀峰弟子王世昌見過管事。”
劍廬真傳卻熱情的笑了笑:“彆這麼客氣嘛,喊我師兄就行。”
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麵是因為剛剛蕭辰開口了,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擺架子。
另一方麵,他還聽到了‘知恩圖報’的評價,這可是個很重要的優點啊。
他將來要完全接手刑罰堂,可不能沒有自己人,正好拉過來試著培養一下。
那年輕修士看著笑容滿麵的張管事,感覺人都有些迷迷糊糊。
平日裡看到的刑罰堂弟子,從上到下幾乎都是黑著臉,原來還有這麼和善的一麵的嗎?
隨後他就在迷迷糊糊中,被新認識的師兄拉到一旁閒聊去了。
問完了情況,蕭辰也沒有多做停留。
而是繼續去探尋遺跡內的其餘地方,順便搜捕之前沒有抓到的漏網之魚。
說來也巧,他之前發現的那座行宮,已經是這座遺跡最好的地方了。
其餘的區域雖然麵積不小,但多是類似於之前山坡上的木塔一樣,零零散散的小建築。
裡麵的東西也多是一些功法傳承,或者是金銀銅鐵之類的三階靈礦。
幾天下來,蕭辰最大的收獲反而是在一開始兩天,連續抓到了兩名藏匿起來的叛徒。
繳獲了他們手頭的靈器和儲物戒。
“這遺跡持續時間是不是有問題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蕭辰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今兒應該已經是第十二天了吧,怎麼還沒有結束的跡象?”
一般來說,維持如此規模的遺跡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
所以時間通常不會很長,個彆類似瀚海秘境那樣的特殊情況除外。
“嘶~,該不會這個遺跡也要持續個一年半載的吧?”
念及此處,蕭辰趕緊搖了搖頭,將這種不好的想法從腦袋中甩出去。
好在到了第十五天卯時。
突然有八道巨大的藍色光柱,從靠近遺跡中心處同時升起。
無論位於遺跡任何地方的修士,隻要不在屋子裡,一抬頭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可算是結束了。”
後續這幾天,蕭辰除了一堆雜物,完全沒找到什麼比較重要的東西。
因此在看到傳送光柱之後,立刻就趕往了中心位置。
然而卻在靠近光柱前,遇到了一層由特殊金色符文形成的屏障阻礙。
那些符文既不是通用靈文也不是古靈文,而是一種類似於小魚一樣的象形文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跟海族脫不了乾係。
“嘿,我這個暴脾氣!”
蕭辰當即就抬手打出一掌,立刻就打碎了十多枚符文。
然而那符文屏障卻隻是微微一震,並沒有受到什麼很大的影響。
同時還有附近的金色符文‘遊’過來,填補上了這處空缺。
“不好,還有禁製攔路!”
法照羅漢等人也及時趕到,他們自然也被攔在了外麵。
包括其餘陸陸續續跑過來的修士。
原本蕭辰還在思索該怎麼解決,關鍵問題在於,這種事情不值得他主動觸發夜之鋒刃。
畢竟遺跡外麵很可能會有海族接應,不得不防。
“眾僧聽令,立刻結菩提開海大陣!”
幸好法照羅漢給出了另一種解決辦法,他當即指揮其餘羅漢布下了破解禁製專用的陣勢。
在大陣的合力之下,金色符文仿佛遇到了克星,被成片成片的催毀。
蕭辰也沒有閒著,一同出手轟擊,來加快這個過程。
再加上陸陸續續趕來的修士,僅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屏障給完全打碎。
接下來就是依次踏入藍色光柱。
一陣天旋地轉過後,眾人幾乎同時被傳送到了外麵。
由於之前的耽擱,這會兒已經來到了辰時。
因此剛剛從遺跡中出來,蕭辰就感覺到了一股格外濃鬱的靈氣潮湧來。
頓時渾身上下都仿佛在炎熱的夏季,突然被巷間的涼風吹過一樣舒服。
“好強的靈氣潮啊!”
蕭辰體會著靈氣衝刷而過,不由微微眯眼感歎。
不過說起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相比於半個月前,眼下的靈氣潮竟然又明顯的增強了一些。
而且說起來,自從去年開始,每隔幾個月都有靈氣濃度提升。
看樣子這樣的情況似乎還在不斷加劇。
“快看那邊,怎麼回事?”
突然側麵有驚呼響起。
蕭辰轉頭看去,隻見海麵上空空如也,什麼東西也沒有。
這有什麼驚奇的?
等等!
他突然想起來,原本停靠在遺跡外的那兩堆靈船呢?
念及此處,蕭辰立刻左右環視一圈。
然而四麵八方都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到任何關於靈船的痕跡。
所有的靈船,不分勢力,不分大小,全都沒了!
這就有點離譜了,要知道幾家大勢力可是專門留了修士,躲在靈船上麵看護來著。
誰敢同時對所有勢力的靈船下手?
之前可能不好猜,但現如今看來的話,很可能是海族!
“不好,難道是海族?”
“大家不要分散,一起禦敵!”
“諸位道友小心腳下,不要落在海麵上!”
立刻就有不同的呼喊聲響起,眾人紛紛拉高身形,並且尋求熟悉的身影抱團取暖。
還有人考慮到海族可能會潛伏在水下埋伏,於是大聲示警。
然而騷亂了幾息之後,眾人卻又發現,似乎周圍沒有其餘的反應,更不像是有埋伏的樣子。
這就很奇怪了。
既然那些靈船都被攻擊了,為什麼沒有後續的伏擊?
總不能說,對方就是奔著靈船來的吧?
難道不應該是修士本身才最重要嗎?
一時之間,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明白這裡發生了什麼。
“大師兄,你們終於出來了!”
突然,遠處有一道身影踏著海水跑了過來,竟然是位身著短衫的僧人。
他兩眼黢黑,似乎好幾天都沒有合眼了。
麵上卻閃著興奮的紅光,衝著法照羅漢用力揮手,顯然激動無比。
“沙師弟,這是怎麼回事?”
法照羅漢等人當即迎了上去,詢問道:“你怎麼會從那邊過來,咱們的靈船去哪兒了?”
眼瞅著找到了自己人,那僧人頓時鬆了口氣。
“大師兄,你們不知道,就在遺跡開啟後的第三天,外麵突然來了一位元嬰真君。”
“在遺跡外圍拿著陣旗布置陣法。”
“梅師兄過去詢問情況,卻被對方直接趕了回來,還讓我們帶著靈船躲遠點,不要耽誤正經事兒。”
他這麼一說,眾人都聽楞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既然來的是一位真君,這周圍怎麼不見人?”
法照羅漢追問道:“而且這跟靈船有什麼關係?”
主要是道門那邊的靈船也都沒了啊。
“本來確實沒事。”
那僧人繼續解釋道:“可是後來沒過兩天,竟然又來了一頭非常龐大的魚妖。”
“它的身子足有好幾百丈大,比最大的靈船都要再大兩圈。”
“而且一過來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衝著所有的靈船壓來,哪怕開啟防禦陣法都擋不住。”
“大家的靈船,當時就破的破,壞的壞,沉的沉。”
他說的時候語氣都帶有一些茫然。
反而是法照羅漢等人,由於知道了海族之事,立刻就想到了其中的緣故:“那後來呢?”
僧人臉上流露出一抹恐懼:“後來就打起來了。”
“那位真君原本在附近打坐,被那大妖直接給盯上,當時就互相戰成了一團。”
“那個時候天昏地暗,四麵八方的靈氣都在暴走,我啥也看不清楚。”
“大師兄,我……我害怕,就趁機逃走了。”
他說到最後一句,悄悄看了一下法照羅漢的臉色,不由的低下了頭。
但是他等來的並不是批評。
反而是語氣平靜的追問:“你可看清楚那位真君是誰?”
這個問題,同時也是在驗證話語的真假。
“我不認識那位真君。”
僧人搖了搖頭,旋即解釋道:“但是我看到了數不清的水龍卷,還有好多個幾百丈大的冰輪。”
“應該……應該有至少七、八個。”
他努力回憶,補充了一個細節,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話。
“聽起來,似乎像是霜華葬月輪?”
當即就有修士推測:“還有水龍卷,這兩樣都是伊家老祖的招牌法術,那位真君很可能就是他老人家。”
“對對對!”
那僧人連連點頭:“外表看起來確實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連眉毛都已經全白了。”
“啊,我明白了!”
立刻就有修士兩手一拍:“應該是有海族大妖,試圖前來接應那條蛟龍。”
“結果伊家老祖提前得知了情況,之所以前來布下陣法,就是因為在守株待兔。”
“最後借助陣法之力,成功打跑了對方。”
他這話一出,不少修士都眼前一亮,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啊。
“道友言之有理!”
另一人開口附和:“海族既然有如此大的動作,前輩們神機妙算,肯定也早有應對才是。”
“隻是有些事情過於重大,所有沒有通告下來。”
其餘修士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甚至還有不少人都心裡一鬆,既然前輩們有準備,那接下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特彆是一位來自苦寂寺的僧人,更是安心了幾分。
之前在遺跡中獲得情報後,他當時就心急如焚,隻是沒有表露出來。
既然前輩們早有準備,那他應該也不用擔心苦寂禪師的安危了。
唯獨一旁的蕭辰,心裡卻多了一抹懷疑。
按照伊老狗的品行,他真的會有那麼好心?
這家夥,該不會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來,結果剛好撞到海族的四階大妖了吧?
哼,要真是那樣的話,那還真是活該他倒黴。
念及此處,蕭辰心裡冷笑一聲。
不過這樣也好,陰差陽錯之下,還解決了海族大妖前來接應的問題。
要不然即便自己可以憑借夜之鋒刃脫身,但其餘修士隻怕難以幸存。
“蕭施主,如今情況緊急,小僧要立刻返回寺內,便先告辭了!”
法照羅漢理清情況,稍微吩咐了兩句師兄弟後,便來跟蕭辰道彆。
儘管如今聽起來,前輩們似乎早有準備。
但他還是打算在第一時間趕回去,溝通最新信息,並將標記了巨型海獸的羊皮卷上交。
“蕭道友,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他日道友若是經過千機穀,必有厚待!”
“蕭施主,大恩不言謝,改日施主若是途徑蓮花寺,小僧定為施主引見寶幢禪師。”
“蕭道友,我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將來要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隻管來天罡派知會一聲便是。”
……
其餘眾人也紛紛開口道彆。
一時之間,各大勢力的精銳弟子都圍在了蕭辰身邊。
以至於遺跡內其餘運氣好,躲過一劫的修士,這會兒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這是什麼情況?
甚至連孫家眾人也都匪夷所思的望著這一幕。
蕭道友又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了?
尤其是孫浩然,經受過孫家的重點培養,特意記憶過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
此時看著一個個略帶眼熟的麵容,恭恭敬敬的衝著蕭辰行禮,內心不由駭然。
在慈悲海,恐怕有許多傳承了幾百上千年的家族。
都沒有如此龐大,且橫跨東南西北,不分佛道兩教的關係網。
隨便換個普通修士來,光憑這一圈人脈,幾乎都能在慈悲海橫著走了。
一旁的孫浩綺原想趁機跟著孫浩然上去道謝。
然而卻看到了孫浩然正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內心不由著急起來。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決定自己單獨過去。
然而這一耽擱,蕭辰卻已經在簡單的道彆之後,催動遁術直接離開了。
雖然在人前沒有使出全速,但也依然奇快無比。
至少對於孫浩綺來說,隻能看到了一個漸漸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