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月蝕之災·中途毀約
“彆過來！“
夙璃大喊一聲，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師傅，臉頰上帶著慈愛的笑容，走過來祝賀她突破元嬰。
十五的圓月之下，月蝕咒借助月光擴散，將宗門方圓千裡內的生靈全都感染。
她起身走出石屋，試圖將這些不好的回憶驅散。
或許與生俱來的命格，就注定了她是天煞孤星。
從出生起，她就被父母直接拋棄。
當時夙璃的師傅剛剛生下她的小師姐不久，被哭聲打動，於是動了善念將她給撿了回去。
誰能想到，竟然由此引出了那場波及千裡的月蝕之災。
從那天之後，她的身邊再也不能存在其餘活物，甚至就連四階絕靈沉雲木都會被逐漸侵蝕，變得腐朽不堪。
直接化身成了會自行移動的天災。
情況很嚴重，當時周圍的幾大勢力都很頭疼。
夙璃乃是元嬰真君，又自帶上古的禁忌詛咒，在化神不出的情況下，根本沒人能奈何得了她。
可問題是，化神大能們忙著修煉。
堪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平時幾乎找不到人。
但好在，為了避免傷害到更多的人，夙璃自願將自己流放在這座極其偏僻的孤島上，與雕像為伴。
周邊的幾大宗門自然是喜出望外。
紛紛出錢出力，聯手在寂厄島外圍布置了一座龐大的四階幻陣作為遮掩。確保一般的修士根本就看不見這座島嶼，更彆說進來了。
距離最近的蒼溟仙宗，還特意自掏腰包設立了監察陣法。
名義上是用來確保沒有心懷不軌之徒進去，實際上更重要的作用是監察夙璃的動向。
一旦她在島上呆不下去了想要離開，也能及時發現並商討應對之策，再不濟也能讓自家門人弟子躲著點。
不過事實上，在踏足島上的第一天，夙璃就默默對天發誓。
在解除詛咒之前，她絕對不踏出寂厄島半步。
如果最終找不到解決辦法，那麼在後半生她寧願獨自背負詛咒老死在這裡，也不想再去傷害任何無辜之人。
“貪婪之人應該算不得無辜。”
夙璃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溶洞，心中暗自思忖，所以利用蕭辰幫自己製造新雕像，也應該不算違背誓言吧。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時，她感覺自己的內心突然輕鬆了些許。
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馬上就可以獲得新雕像了吧。
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轉眼間，距離蕭辰初次踏入島嶼，接觸到夙璃所攜帶的詛咒，已然過去了三天時間。
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悄然過去，一輪大日從遠方的海平麵緩緩升起。
金色的晨光穿透了黑暗，點亮了整個寂厄島。
夙璃像往常一樣，抱膝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赤足輕點湧起的浪花。
晨光穿透薄霧映亮了她眉間的朱砂，雪發垂落時泛起流銀般的光澤。
幾縷發絲隨著海風輕輕飄動，調皮地拂過她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脖脛。
可夙璃卻對此渾然不覺，她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正在沙灘上，早早起來製作雕像的蕭辰。
“哐哐哐！”
熟悉的聲音響起，規律且有力的敲擊聲，側麵反應了製作者依然身強力壯。
甚至於相比前兩天，似乎還更加有活力了一些。
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夙璃眼眸中疑惑之色愈發濃鬱，她的細眉微微皺起似蹙非蹙，貝齒無意識地咬住下唇，心中滿是不解。
在過去的百年間，但凡有生靈靠近她，那如同附骨之疽般的詛咒便會迅速感染對方。
用不了三天，被感染者就會在強烈的痛苦中發生畸變，最終淒慘死去。
可眼前的蕭辰，不光依舊生龍活虎，甚至連一絲被詛咒影響的跡象都沒有。
夙璃緊盯著蕭辰，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從他身上看出答案來。
奇怪，詛咒怎麼還沒有發作？
難道百年過去，她的詛咒之力已經減弱了嗎？
夙璃心裡升起了一絲希冀。
但她又立刻主動掐滅了這個念頭，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多年來她嘗試了無數方法，卻始終無法擺脫詛咒的陰霾。
這隻不過是自己在極度渴望解脫下，一廂情願所產生的幻想罷了。
念及此處，她的眼神再度黯淡下去。
“嘣嘣嘣！”
蕭辰從敲擊變成了小幅度的修整。
夙璃盯著他繞著木頭來回走動的身影，突發奇想——會不會是蕭辰身上攜帶著某種特殊的法寶，剛好能夠抵禦詛咒？
然而當她仔細觀察，卻發現蕭辰身上並無任何法寶散發的靈力波動。
真是可笑，一個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會有法寶，她大概是真的糊塗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蕭辰也同樣懷有什麼特殊體質呢？
……
夙璃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種念頭紛至遝來。
她的手指無意識纏繞發梢，雪發被絞出細小的結，不自覺的繼續盯著蕭辰看。
這一看就是一整天。
夜幕降臨，但是隨著“叮叮咚咚”的雕刻聲，平日淒冷的月光也變得柔和了三分。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是不是也挺好的？”
夙璃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如果以後每天都像今天這樣，是不是也挺好的。
但這注定不可能。
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馬上就是又一個十五，又到了月蝕發作的時間。
夙璃的眉頭不自覺的緊鎖，死死的扭成了一個結。
“怎麼都開始皺眉了，我哪裡雕的不對嗎？”
蕭辰悄悄瞄了一眼礁石那邊，心裡納悶不已。
之前吸收完血池之後，他在森林裡繼續搜尋無果，就扛著新砍的靈木，回到了沙灘上繼續雕刻。
但奇怪的是，他發現夙璃的行為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頭兩天看著雕像發呆就算了，這兩天竟然開始頻繁關注他的雕刻過程。
尤其是今天，在雕刻的間隙，蕭辰無論是有意還是佯裝不經意的抬頭，總能對上一雙如星眼眸。
一開始他隻當是這位元嬰前輩，在關注自己的雕刻進度。
可漸漸的他感覺夙璃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還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
這讓蕭辰心中不禁開始泛嘀咕，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不就是前天弄壞了你一根木頭嘛，明明森林裡還有那麼多，你堂堂元嬰修士至於這樣？
眼看夙璃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蕭辰微微皺眉。
據說有些元嬰老怪擁有奇怪的癖好，她現在該不會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他的後背就微微發涼，仿佛有一股冷風吹過。
嘶~！
蕭辰倒吸一口涼氣，趕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他現在隻想儘快完成雕像，拿著剩下的月染玉髓芝遠走高飛。
儘管之前由於失誤弄斷了一次木料，但是四天下來他已經完成了第一具雕像，完成了一半的任務。
而且隨著熟練度的提升，蕭辰有信心在兩天內，解決第二具雕像。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在第六天晚上，他就可以交付新雕像然後換取月染玉髓芝。
他已經想好了，靈藥到手之後不做停留，連夜離開這裡。
“不對勁，修為又在異常增加。”
在平日裡，夙璃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看日出。
見證黎明的曙光，劃破那無邊無際的黑暗。
但是今天，她已經顧不上這個了。
明明沒有進行任何修煉，她卻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真元在不受控製地湧動，總體數量又增多了一些。
“難道詛咒又要提前發作了？”
在夜幕下，夙璃喃喃自語，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恐懼。
最初的幾十年裡，每次【月蝕】發生過後，夙璃的修為就會莫名其妙的增長。
上百年下來，在完全沒有主動修煉的情況下，將她硬生生推到了元嬰後期。
同時隨著境界的突破，詛咒的效果也跟著越來越強，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甚至已經開始影響周圍的海域，感染路過的海魚。
在月蝕影響範圍內的魚群，會形成許多奇奇怪怪的變異品種。
它們性情變得異常暴躁，並且瘋狂的攻擊其餘海魚，直到被獵殺或者力竭而亡。
麵對日益嚴重的詛咒，百年來夙璃也嘗試過各種辦法，來試著降低詛咒的影響或者壓製詛咒發生。
但或許是由於她的抗拒與壓製，詛咒似乎越來越不穩定了，這幾年裡經常失控。
大半年前和三個月前，甚至出現了提前好幾天爆發的情況。
“哐哐哐！”
熟悉的聲音響起，讓夙璃心裡一緊。
一旦月蝕發作，詛咒的威力將更甚平日裡數十倍。
哪怕蕭辰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之處，屆時也必然難逃此劫。
想到那些曾經在月蝕下，痛苦掙紮、扭曲變形的身影，夙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與不忍。
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猶豫之間，太陽已經悄悄從西邊落下，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重新將世界籠罩。
月亮馬上就要升起來了！
“夠了！”
夙璃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微微仰起頭：“不用再雕刻了，你可以走了。”
嗯？
蕭辰正在研究麵前的雕塑，聞言手中的飛劍一頓。
你竟然真的毀約！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我都雕一半了你又反悔了，你要不是元嬰真君，我今天一定讓你好看。
俗話說，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蕭辰看夙璃這個長相，就猜到了她很可能說話不算話。
幸好他技高一籌，之前已經提前拿到了一朵月染玉髓芝，不至於到頭來純粹白忙活一場。
“好的，晚輩告辭。”
雖然心裡不忿，但是表麵上蕭辰還是一臉平靜，當即拱手行禮，隨後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他心裡非常清楚，修行界是這個樣子的，境界高的人說了算。
眼下最正確的做法不是掰扯道理，而是趕緊離開，防止對方不旦後悔，還把之前那朵月染玉髓芝給要回去。
可彆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修行界殺人滅口的先例都有不少。
出門不帶著十八個小心謹慎，早晚被人吃乾抹淨。
夙璃看著背影，心裡莫名的一空，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下意識開口喊道：“等一下！”
嗯？
蕭辰腳步一頓，心裡暗叫一聲：壞了！
事情往往會向你所想到的不好的方向發展，隻要有這個可能性。
他目光一凝，夙璃該不會真的想往回要月染玉髓芝吧。
她要是敢開這個口，那就算得罪本地勢力，蕭辰今天也絕不打算妥協。
有些事情可以忍，比如說砍木頭乾活，比如說稱呼上尊敬一點等等這些虛的地方。
但是事關破階靈藥，就算得罪整個慈悲海也值得。大不了重新換個地方，不過是在海上多吹幾個月鹹風而已。
“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蕭辰轉身，麵色如常，不卑不亢的問道。
夙璃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欲言又止，內心糾結不已，
手指無意識地在衣角上來回摩挲，也許這個月的詛咒不會提前發作呢？
之前那兩次畢竟是少數情況，大部分時候詛咒都會在十五爆發。
今天才初九，距離月圓之夜還有好幾天，明天再趕他走應該也來得及。
可是，萬一呢？
“那幾朵月染玉髓芝你拿走吧。”
夙璃咬了咬下唇，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島上靈草你想要什麼都可以帶走，但是動作要快，今夜子時之前，必須離開這裡。”
“記住，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下次見麵，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嗯？
蕭辰有點看不明白，她這又是什麼操作？
說實話，夙璃給他的感覺怪怪的，完全看不懂啊。
既然不準備毀約，那為什麼突然中止交易？
無緣無故的，沒這個道理啊。
這兩天發生什麼變故了嗎？
蕭辰突然聯想到，昨天晚上夙璃盯著他雕好的第一具雕像，眉頭緊鎖的畫麵。
嘶~，她該不會是嫌棄我製作出來的雕像太醜了吧？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傑作’，雖然我確實沒有學習過雕刻，但是應該或許也不至於有那麼差吧？
大勢力出身的人是真難伺候啊。
自己連個木頭都不願意砍，還嫌棄彆人做的不好看。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夙璃雖然挑剔，但是她願意支付約定好的報酬，還有額外的獎勵。
那沒事了。
對藝術的追求，確實應該精益求精，沒毛病！
蕭辰當即恭敬的拱手見禮：“多謝前輩，晚輩明白。”
她可是親口說了，島上靈草想要什麼都可以帶走，那自己待會去砍兩顆絕靈沉雲木應該也沒問題吧？
那可是四階靈木，不要白不要。
為了防止再橫生枝節，蕭辰這次特意加快了步伐，三步並做兩步，轉眼就消失在了夙璃的視線中。
“果然是個貪婪的小賊！”
聽到可以采摘靈藥，腳底下跟抹了油似的。
夙璃看著蕭辰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
他好像挺喜歡那些東西，反正她也不用到……。
不對！
明明是她看那些東西礙眼很長時間了，隻是順便讓這個貪婪的小賊清理無用的垃圾而已。
事已至此，她也應該提前為可能到來的月蝕去做些準備了。
這麼多年下來，夙璃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茫然無助，她已經逐漸自行摸索出了與詛咒有關的一些規律。
這種詛咒大概率與上古巫族有關。
她很可能是出現了傳說中，極其罕見的血脈返祖現象，成為了類似變異靈獸一樣的存在。
根據夙璃的多次觀察，少數幾種特殊的高階靈草可以在詛咒的影響下存活較長時間。
更準確的說，它們可以大幅度縮短原本發芽、生長、成熟到枯萎的時間。
這是因為詛咒中，其實還攜帶了大量的生機。
並且這種生機，與她本人的狀態也有不菲的關係。
儘管夙璃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都跟容貌這個詞沒什麼關係了。
但是月蝕咒確實讓她保持了不應有的活力，就好似讓她的年齡和皮膚，停留在了突破元嬰的哪一年。
如果能解決掉詛咒，這些生機其實有不小的作用。
可惜月蝕咒太過霸道，根本無法有效利用。
“咦？”
蕭辰神色一凜，伸手撥開那墨綠色的藤蘿，看著眼前的三朵月染玉髓芝，不禁微微一怔：“怎麼多出來了一朵？”
真是見鬼了，才幾天的工夫，這裡竟然又長出了一朵新的玉髓芝。
而且並不是剛剛破土的幼苗，其個頭幾乎有另外兩株的一半大小，看起來仿佛已經生長了四、五十年一樣。
麵對這種情況，蕭辰用腳指頭想也能猜到，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在催生靈藥。
於是他立刻開始仔細對比起了周圍的情況。
很快，他就發現這朵新長出來的月染玉髓芝，根須所在的土層比周圍都高了一些，好像在下麵埋著什麼東西似的。
他當下也不猶豫，果斷挖開來一看，發現下麵埋著一顆僅有指甲蓋大小，微微泛紅的水晶。
“這是什麼東西？”
蕭辰伸手將這塊菱形小水晶拎起，刹那間，便感覺到了水晶之中蘊含著的那股洶湧澎湃的生機。
剛一接觸到活物，其中的生機瞬間活躍起來。
大量氣血之力仿若脫韁的野馬，順著他的指尖，爭先恐後地湧入他的體內。
可就在這股氣血入體的瞬間，卻如同之前在血池之中那般，竟好似變成了無主之物。
蕭辰來不及仔細思考其中的緣由，本能地運轉體內功法，全力煉化這股陡然入體的濃鬱氣血。
這一次煉體的效果，比起之前在血池之中強出太多。
不光渾身發熱，如同服用了大補之物。
更讓他驚奇的是，他竟然可以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一部分氣血仿佛‘融化’在了自己的經脈之中，成為了身體的一部分。
儘管這樣說聽起來有點奇怪，但這確實是最為貼切的形容。
大約半個時辰後，整個水晶已經全部化作氣血之力，鑽入了他的體內。
蕭辰閉目凝神，以神識內視，隻見自己的命丹之中再次新增了五道真元，相當於省去了半個月的苦修。
同時跟上次一樣，他體內的氣血濃度也跟著大幅增長。
就自我感覺而言，這次增長的幅度足有上次的兩倍之多。
看來這種神秘水晶，在提升氣血濃度方麵，效果更為顯著。
“怎麼就不能再多持續一會兒。”
蕭辰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手心，感受著體內那股磅礴的氣血之力，再次領略到了那種意猶未儘的感覺。
這樣‘走捷徑’式的飛快提升，實在是讓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也不知道，這種神秘水晶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鍛體效果？
“哦，我懂了！”
蕭辰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神秘水晶，應該就是這座島上的特產！
夙璃堂堂元嬰真君，為什麼偏偏選擇了在這裡清修？
肯定是因為這個地方，有其餘地方沒有的獨特之處啊。
之前那個水坑，還有此地的靈藥，應該都與這種神秘水晶有關！
明白了，這下終於明白了。
蕭辰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立刻開始掘地三尺，想要看看周圍是不是還有這種特殊的水晶。
甚至，他腦海中還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周圍會不會有一條獨特的靈礦脈？
僅僅一顆水晶的效果就這麼好，要是可以吸收百八十顆，那豈不是能直接衝擊金丹大圓滿之境。
假如自己運氣爆棚，一不小心挖出來幾萬顆，那區區元嬰之境還不是手到擒來，乃至於化神都有幾分希望。
咳，這個可能有點不太現實了。
蕭辰連連搖頭，將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
不光是運氣問題，主要是正常情況下，這樣的天材地寶就算誕生於靈礦，應該也是核心部位凝結，總體數量肯定不會很多。
但是話說回來，哪怕能再撿到一兩顆也是好事一樁。
提升氣血總量，可以讓自己將來在煉體一途突破小瓶頸更加容易。
然而可惜的是，儘管他挖遍了周圍的藤蘿，卻依舊一無所獲，沒有找到任何與神秘水晶相關的線索。
“哎，算了，沒這個命。”
蕭辰瞅了一眼天色，想起子時前離開的叮囑。
決定還是抓緊時間去砍兩棵樹，然後及時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