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初臨東域·熙來國·瀚海戒
最初的震驚過後，玉叉真人立刻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空渡鳥沒了！
完犢子，假戲真做了。
這可怎麼辦？
關鍵這事要是怪蕭辰，那純純沒道理，對方又不知道這是試探，肯定沒有主動留手的道理。
但即便在東域，損失三階靈獸也是毋庸置疑的大事兒。
冷血一點說，如果死的是三個築基大圓滿的金霞派修士，可能都好處理一點。
可偏偏是三階靈獸，而且三頭全沒了。
玉叉真人不由得心裡發愁。
他該怎麼跟岸邊等候的歸霞真人交代呢？
萬一兩人要是發生衝突，他該站哪一邊？
幫蕭辰那就很可能得罪金霞派，影響到整個伏海宗。
但是幫歸霞真人吧，一來屬於欺負同鄉，二來他們也不占理。
尤其是第三點，同時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是，他們兩對一還真不一定打得贏。
儘管東域修士得益於各種靈物、秘術、靈器等外物的幫助，實力普遍大幅度強於同階的尋常妖獸。
一般情況下，足以碾壓南域修士。
可問題是，剛剛蕭辰殺空渡鳥跟殺雞一樣，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地人。
“玉叉道友，你怎麼了？”
蕭辰折身回來，就看到對方呆立原地：“已經搞定了，咱們繼續走吧。”
“啊，對，咱們走吧。”
玉叉真人回過神來，強顏歡笑：“哈哈，沒想到炎龍道友果然人如其名，這一手禦火真乃出神入化！”
“厲害，太厲害了。”
嗯？
蕭辰看著玉叉真人，感覺對方好像不是很高興。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畢竟看到真陽火龍有些吃驚也很正常。
之前不管是在離州還是在賀州，類似的反應都很多。
然而奇怪的是，接下來幾天玉叉真人都沒有來找他說話了，似乎又突然忙了起來。
不過也沒關係，蕭辰剛好繼續溫習法術，研習陣法。
在上岸前，成功將《納火寶籙》修煉到了小成之境，並且初步對陣道有了一定了解。
“吱~！”
隨著刺耳的拉扯聲響起，落入水中的船錨將伏海號死死拉住，固定在了岸前。
距離算得幾乎剛剛好，離陸地隻有不到幾十丈。
這點距離對修士來說，幾乎等於不存在。
幾個心急的修士，甚至直接就飛了出去，迫不及待地衝入了遠處的荒野之中，想要儘快領略一下傳說中的東域風光。
他們完全是想多了，這裡距離熙來國還有足足一百二十二萬裡呢。
早在一個時辰前，岸邊就已經有一群修士等候。
他們其中一部分負責接收貨物，另一部分則跟上了下船的築基修士，想要借機兜售靈物或者收購一些南域特產。
其中一樣東西總是很好賣——地圖。
那是一份非常簡陋的東域地圖，上麵隻標注了熙來國和淨空海的一些重要地標，就敢要價一百靈石。
並且每次都能賣出去百來份，購買者還不會感覺很吃虧。
隻是會在看到地圖左下角的備注時，驚覺自己還有數個月的路程要走。
這時，就會有小販趁機推銷辟穀丹：“道友，這沿途可什麼都沒有，帶一點丹藥也有個保障。”
儘管售價比平時貴了十倍，但是銷量往往比地圖還要高。
也有修士會選擇先出去看看，觀察一下真實的情況與地圖是否一致。
不過沒關係，外麵確實什麼也沒有，他們遲早得回來尋求補給，並且還會因為耽誤了時間需要多購買一些辟穀丹。
蕭辰身上一早就帶了足夠的吃食，不過他並沒有急著離開。
金霞派的歸霞真人就等在岸邊，淩空而立不怒自威。
既然對方都亮相了，同為金丹互相之間碰麵，應該打個招呼才比較禮貌。
然而他等了半響，玉叉真人才扭扭捏捏的踏著小碎步走了出來。
與他平時大踏步的風格完全不同。
看到蕭辰之後，更是眼神躲閃：“炎龍道友，咳，那位就是歸霞道友，也是金霞派的外務長老。”
“嗯，我帶你去認識一下。”
蕭辰聞言心裡有點好奇，這說話風格怎麼也突然變得奇奇怪怪，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兩人也沒有禦劍，直接踏空而行走上前去。
互相介紹了一番。
歸霞真人眼睛微眯，麵無表情：“原來是炎龍道友，幸會幸會。”
他的語氣平穩，不帶一絲感情。
但是也沒有展露什麼敵意，好似隻是單純的性子冷。
一旁的玉叉真人聞言，詫異中稍微鬆了口氣。
隻要不當麵打起來，以後發生任何衝突，那就都不關他的事兒了。
尤其是今天歸霞真人既然沒有現場追問空渡鳥下落的意思，那他也樂得假裝不知道。
蕭辰就有點納悶，你要是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那就彆主動出麵唄。
站在這裡擺臉色，嘛意思？
對方態度冷漠，他自然也不會熱臉去貼冷屁股，而是稍微寒暄了兩句，就拱手告辭，徑自趕路去了。
歸霞真人看著蕭辰離去的背影，右手直接按在了腰間的靈獸袋上。
玉叉真人看到這個細節，當即就緊張的眉頭直跳。
金霞派最擅長禦獸之道，門人弟子多喜歡將自己的靈獸，放入特製的靈獸袋隨身攜帶。
換句話說，這個舉動無異於一位劍修握住了劍柄，下一刻說不定就是一場大戰。
好在歸霞真人最後還是克製了衝動，並沒有放出靈獸，而是任由蕭辰順利離去。
隨後靜靜地站在半空中，仿佛一具雕塑。
感知到氣氛不對勁，玉叉真人也老老實實地待在一邊，陪同他一起站崗。
直到過了好半響，他才終於忍不住問道：“歸霞道友，咱們好久不見，要不先去喝一杯？”
真是奇了怪了，他記憶中的歸霞真人可不是這個樣子。
對方明明熱情好客，能說會道，要不然也不會被選為外務長老。
今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伏海號每隔三年來回一次界海。
這中間才短短兩年多沒見，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兒？
下一刻，歸霞真人看向玉叉真人。
滿臉凝重的問道：“他究竟是誰？”
這個問題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玉叉真人明白，這是在問蕭辰的身份：“炎龍道友來自離州三宗之一的離火門，他還帶有芸香道友捎給我的書信，錯不了。”
歸霞真人負責對接南域，對那邊的大概格局也有一定了解。
不過他還是追問了一句：“他真名叫什麼？”
“真名？”
玉叉真人皺眉道：“這……我卻是不知。不過信中曾經提及，多看護一下蕭師弟，想來應該姓蕭。”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被這樣一問，他剛剛鬆了一點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姓蕭？”
歸霞真人緊繃的身子這才放鬆了一點：“你確定沒看錯？”
玉叉真人直接翻出來書信，當麵核對了一遍：“沒錯啊，就是蕭師弟。”
歸霞真人甚至湊到近前，親眼看了一遍書信，這才搖了搖頭：“原來如此，那許是一場誤會。”
“嗨，走走走，喝酒去。”
既然姓不一樣，那應該是他認錯人了。
天下身形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肯定是他太緊張了。
倒是這樣陰差陽錯，害得他根本沒來得及追問空渡鳥的事情。
也多虧了這兩年以來，宗門的靈獸養殖頗有進步，三階靈獸數量成功破百。
以他的身份，暫時少上三隻倒也能兜得住。
說來說去，總歸是他們試探彆人在先，就這樣算了吧。
他們兩人也好久不見了，此時正有許多話想說。
另一邊，蕭辰也買了一份地圖，隨後沿著商道飛速離去。
儘管他在各種古書上已經看過了許多描述，但是對如今的他來說，這一百靈石倒也沒必要刻意節省。
畢竟再簡陋的地圖，也比自己腦補來得強。
況且上麵還標出了傳聞中，大名鼎鼎的鎏金秘境與升霞山的位置，以及淨空海楚、聞、趙三家所在的幾座重要島嶼等等。
這可都是關鍵信息。
想湊熱鬨的，就可以奔著這些地方去。
要是像蕭辰這樣，單純隻是路過的人，就可以繞開這些地方，能避免很多是非。
與旁人不同。
得益於海克斯的加持，隻用了八天時間他就進入了金霞派的腹地。
“從圖上看，此地往南大約一萬裡，應該就是升霞山了吧？”
此時正是卯時，時間也剛剛好。
蕭辰便順著地圖向南一繞，趕在日出前來到了升霞山外圍。
等了不過一刻鐘，就看到一輪紅日從地平線上往上升起。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穀中，也有一團又一團蓬鬆的雲霞無風自起，與天際的紅日遙相呼應。
在朝陽的映射下折散出五彩靈光，紅如烈焰，橙若暖陽，黃比琥珀，綠壓翡翠……熠熠生輝，美不勝收。
不多時，整座升霞山都被雲霞所籠罩，更是如夢如幻，仿若人間仙境。
“不愧是傳聞中的東域八大景之一，果然如詩如畫，妙不可言。”
凡是見過此景的修士，都能理解金霞派的開派祖師，當年為什麼要取一個霞字來為宗門命名，還在這裡設立了行宮。
不過蕭辰並沒有耽擱多長時間。
他借著看日出的時間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繼續前行。
中途再無停留，一口氣便來到了熙來國境內。
熙來國乃是金霞派扶持下，建立起來的超級仙朝。
裡麵生活著的凡人以兆億計，分設大大小小數十萬個縣城，更有數不清的村落。
每一縣都會派遣門人弟子協理，幫宗門篩選仙苗。
這樣做的效率很高，不需要像東域那樣，許多人要等到十八歲才有機會測出靈根得入仙門。
絕大部分孩童都能在十四歲之前，就完成測試，早日開始修煉。
蕭辰越過沿途的城池，直入皇都。
他最初其實是不打算來這裡的，但是卻在伏海號上意外得知，這裡竟然也有萬仙樓與常興坊的分店。
既然這樣，那還是值得過來看看，能不能就近買到儲物戒指。
儘管皇都修建時就留出了數條寬達二十丈的主街，但是街麵上依然熙來攘往，摩肩接踵。
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擁有一定修為的修士。
時不時就有築基修士路過，眾人也都習以為常。
尤其是最中間，還特意用紅漆劃出了兩條通路，用來供靈獸或車馬行走。
光是蕭辰所見，就有玉蹄寶馬、荒紋蠻象、金角青牛、托山鱷龜……等等不同坐騎。
另外重環蟒蛇、血冠金雕、藍眼蟾蜍、紫麵白猿……等等靈獸更是花樣繁多，數不勝數。
一些修士腰間還掛著蛐蛐籠，有的甚至不止一個。
他記得《東遊記》裡說過，熙來國部分靠山的地區，有鬥蛐蛐賭彩頭的習俗。
如果是靠水的地方，就換成賽靈魚或者賽靈舟。
蕭辰漫步在街道上，故意遮掩了自己的氣息，沒有急著找店鋪，而是耐心的走了兩刻鐘。
中途豎著耳朵，聽著周圍談論的各種訊息。
“掌櫃的，我訂七羽裘到貨了沒有？”
“哎呀，張道友，實在是不好意思。安平公主出嫁，所有的七羽裘都被抽調一空，您可能得再等等了。”
……
“這黑岩粉不是半年前才漲了一輪嗎？怎麼又漲價了？”
“唉，聽說是五雷觀的高功長老，要大擺法壇。自打過年以來，黑岩海一箱新黑岩粉都沒有送出來，我們也沒辦法。”
……
“李兄，麻煩給我再拿十份煉製養氣丹的靈草吧，連同上次的那十份一起結賬。”
“好嘞，總共收您六十塊靈石。”
“哎，等一下，養氣草這是又降價了？那集氣草如今是什麼價錢？”
“半年前就降到了二十靈石，集氣草現在一份也便宜了兩塊靈石，趙兄要賣幾份煉手嗎？”
“竟然有這種事，那我再要三份，不，五份煉製集氣丹的靈草。”
二十靈石？
蕭辰聽到養氣丹，下意識的留心了幾分。
聽他們這意思，如今東域這邊的基礎靈草價格，已經被壓到了南域的一半左右了。
好家夥，這是不是也太誇張了。
要是丹藥跟著降價，那無疑有更多修士，可以獲得廉價丹藥幫助修煉，從而提高東域整體的修煉水平。
要是丹藥售價不變，那這利潤豈不是直接爆炸。
一階丹藥如此，那二階丹藥呢？
念及此處，蕭辰稍微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轉過街角，一間金雕玉砌的閣樓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樓高六層，在一層與二層中間掛著一塊鬥大的招牌，上麵提著三個大字——萬仙樓。
門口站著數位知客，分列為男女兩排。
但並不出聲攬客，隻是挺胸抬頭，如同雕塑。
直到他走入店門，才有一位女知客抬步跟在身後，卻也故意拉開了大約八尺遠。
並不說話，隻是悄悄跟著。
見蕭辰回頭看向她，便快步上前做一福禮：“客官可有什麼吩咐？”
“請問丹藥在什麼地方？”
“一階丹藥在二樓西北側，二階丹藥在三樓西南側。”
“好，謝謝。”
蕭辰問到地點，便起身上樓。那女知客則落後兩步，跟著走到了二樓樓梯口，並沒有繼續深入。
二樓西北，果然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一階丹藥。
不同種類丹藥的下方，都以紅紙黑字貼上了名字與最新的價格。
養氣丹——兩靈石又三顆靈珠。
集氣丹——十靈石。
五色合元丹——六靈石。
……
靈珠是東域流通的一種小珍珠，作用類似於南域的散靈砂。
大部分時候十顆靈珠都可以換到一顆靈石，偶爾會稍微貶值一些，變成十二比一。
這就意味著，東域的靈丹價格，也比南域基本上便宜了一半。
蕭辰中途還注意到，回春丹甚至賣到了六顆靈珠。
要知道，這可是萬仙樓內的價錢，如果去坊市裡找個地攤買，肯定還能更便宜。
“唉，還以為能大賺一筆呢。”
他稍微有點失望，畢竟要是原價售賣，那就相當於多了許多利潤。
不過其實這也正常，南域的丹藥價格，也基本上都是在跟著靈草價格變。
這裡麵的原理也很簡單，主要是兩個因素。
一來，低階煉丹師數量其實也不少。
為了方便自己回籠資金，去購買更多的靈藥練習煉丹術，主動壓價促銷也就成了常事。
長此以往，成品丹藥價格就被壓到了幾乎沒有多少利潤空間。
二來，隻有靈田內種著的靈藥才方便征稅。
變成丹藥之後，各種私下交易哪個勢力都無法有效監管。
不如乾脆拉高靈田的租賃費用，從根源上獲取利潤。
經常有靈植夫乾了一年，結果到頭來也隻賺了一個辛苦錢，大頭都被各大宗門或家族收走。
“還是去看看二階丹藥吧。”
蕭辰走上三樓，想看看二階丹藥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結果他一眼就看到了固元丹，下麵清楚的標注著——限時特惠，每瓶九十靈石。
好家夥，不光降了一半價，還再次打了個九折。
“咦？”
原本他以為，這裡應該也都是平價丹藥了，沒想到卻意外發現，護脈丹的價格不太對勁。
“每顆一千靈石？真的假的？”
作為築基丹的下位替代品，護脈丹隻能保護修士衝擊築基失敗後，心脈不會受損，還能重新來過。
蕭辰記得在南域那邊，一般也就能賣到七、八百塊靈石。
沒想到東域這邊賣的竟然比南域還貴。
要知道，護脈丹的原材料可沒有五色金蓮那樣的珍品，雖然成本不算低，但全都能在靈田內培養。
他走到樓梯口，詢問知客：“請問這裡有煉製護脈丹的靈草售賣嗎？”
“客官稍等，我幫您去問一下。”
知客快步去了一趟一樓，隨後帶著一位管事返回：“不好意思，護脈丹的靈草已經賣光了。”
“並且今年份已經都沒有了。”
“如果客官需要的話，可能得提前預訂明年的份額。”
？
萬仙樓是幾乎遍布東域的老字號，連鎖門店數以萬計都毫不誇張，怎麼會出現賣光了情況？
被蕭辰用詫異的目光打量，那位管事似乎也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
於是輕聲解釋：“客官請不要誤會，並不是隻有我們一家賣光了。”
“從前年開始，護脈丹的行情就突然飛漲，其餘店鋪也早都斷了貨。”
“明年的靈藥收上來之前，市麵上基本不會有相關靈草流通。”
他想了想，補充道：“客官要是急需的話，我們可以通過總樓安排懸賞。”
“今年十一月剛好有百草秘境開啟，或許會有一部分靈草出售。”
萬仙樓的背後是萬仙盟。
所謂的懸賞不單單對人，也可以對物，其實就相當於在萬仙盟發布委托。
萬仙盟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散修聯盟，其成員幾乎遍布整個東域。
總部設立在淨空海萬仙島東南方的萬仙群島。
許多遊記中都提到，萬仙群島真的有數萬座島嶼，並且幾乎每座島嶼都有修士居住。
早在許多年前，就有好事者統計過，整個群島有超過兩萬名築基修士。
一些分布著三階靈脈的大島嶼上，甚至還有金丹家族。
還是那句話，修士多了總有人天資異稟。
自從不知道多少年前，萬仙群島出了一位本地的元嬰真君之後，就帶頭建立了一個聯盟，團結散修抵抗其餘宗門的壓迫。
雖然他的想法不錯，也迅速獲得了大量散修支持。
但是由於缺乏高端戰力，外加內部意見混亂難以統一，最終還是沒能成功吞並其餘門派。
不過萬仙盟的大框架卻保存了下來，逐步變成了一個沒有盟主的特殊勢力。
或者說，更類似於一個擁有懸賞製度的半公開平台。
“那就算了吧，請問這裡可有儲物戒售賣？”
既然護脈丹沒戲，蕭辰也就惦記起了正事。
管事語氣頓時恭敬了三分：“本店目前隻有三階儲物戒，不知貴客需要哪一種？”
東域這邊也有供築基修士使用的二階儲物戒。
但是價格要比三階儲物戒更加昂貴，並且通常都得定製。
“要的就是三階儲物戒。”
蕭辰追問道：“現貨有哪幾種，內部空間多大，分彆需要多少靈石？”
“貴客樓上請！”
管事的腰都不由得彎了一分：“目前店內一共有兩款儲物戒，分彆是大名鼎鼎的瀚海戒和特彆定製的熙來戒。”
“瀚海戒有三丈見方，售價三十萬靈石，暫時沒有折扣。”
“熙來戒有八尺見方，售價四萬靈石。”
“本月購買還可以打九折。”
好家夥，是真不便宜啊。
“那就要瀚海戒，給我取出來吧。”
八尺空間太小了，蕭辰乾脆選了大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