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偽靈物·空渡鳥
玉叉真人拉著蕭辰釣魚，並不是單純的為了享受。
另一個重要原因是為了躲避界海中的四階妖獸。
海中的靈魚實在太多了，哪怕血脈變異的可能性隻有萬分之一，最終誕生的變異靈魚也能多到完全數不清。
數量多了，總有一些靈魚可以突破到四階。
將某一大片海域，都變成它自己的地盤。
以伏海宗掌握的訊息，這樣的情況還不少。
而哪些海域有四階妖獸出沒，同樣是伏海宗安身立命的重要情報之一。
當雷暴降臨時，四階大魚也得躲避，於是就會離開原本的地盤，等到雷暴結束之後重新返回。
因此伏海號也得停下來，等待一切複原才能繼續前行。
要不然中途撞上四階大魚，這一船人怕不是都得白給。
在原地漂流了三天。
直到所有魚群都已經過去，伏海號這才重新前行。
之前擦著雷暴邊緣，幾乎都是走直線。
如今恢複了正常航線，從上空看去基本上整天都在兜圈子。
如今走了兩個多月，正是到了界海中間。
因此經常需要為了避開某條四階大魚繞行數萬裡。
負責掌控方向的玉叉真人，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清閒，親自頻繁測算方位來調整航向。
連帶著蕭辰沒有了說話解悶的人，於是乾脆翻閱起了《陣道初解》一書。
雖然陣法一道博大精深，但是僅僅入門不是一件難事。
一階陣法所能影響的範圍，通常最多也不過數百丈。
如今蕭辰已經是金丹真人，可以憑借神識輕鬆感應大範圍內的靈氣變化，非常有助於他理解陣道勾連天地之理。
中途他也會抽空修煉一下納火寶籙或者破妄靈眼，當做調節。
一晃便又是十多日。
這一天，蕭辰剛剛看完了《陣道初解》中的一小篇，正打算休息一會兒。
結果推開黃梨木對窗一看，隻見遠處有一道格外粗壯的水流高高揚起。
乍一看，約摸有四、五十丈高，附近還有股股白煙升騰。
仔細一瞧，那水柱跟伏海號起碼隔了有二、三百裡遠，隻是茫茫界海中間沒有遮擋物，所以看著比較清楚而已。
推算下來，實際上應該足有好幾百丈高。
蕭辰左右打量，發現那樣的水柱竟然還不止一條，而是有足足七八條。
每一條都散出大量白煙，將水柱中間的地方遮得白霧蒙蒙，看不太真切。
反而讓人浮想聯翩，好奇中間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少修士此時也正站在甲板上，興致勃勃的討論。
當兩位金丹真人都在閣樓內時，他們也能出來觀賞風景。
“炎龍道友，來來來，喝酒。”
玉叉真人剛好走了進來：“過了九熱泉這一塊，咱們基本上就安全了，必須得喝兩杯放鬆一下。”
“正好今天我跟你說說，當年我在熙來國，跟一個路過的和尚鬥法的事。”
“我保證你以前肯定沒聽說過。”
和尚就是佛修，蕭辰在《東遊記》中也看過相關記載。
據說勢力還不小，隻是在淨空海這邊並不多見，偶爾有遊方僧人路過傳法。
“玉叉道友，那遠處的水柱，就是九熱泉？”
蕭辰倒也不急著聽故事，他也有點好奇那是怎麼回事。
這兩天陣法看多了，就感覺那好像是某種以雲霧遮擋視線的陣法。
說不定裡麵就藏著什麼遺跡、秘境之類的地方。
“嗨，不過就是幾個大點的噴泉罷了。”
玉叉真人搖了搖頭：“當年東域有真君親自去探查過，說是丙火發之地脈，總之就是個巧合。”
“其實現在時間還早。”
“咱們要是晚兩三個月過來，那才叫一個白霧彌漫，仙氣繚繞，宛若人間仙境。”
“你彆看隔了這麼遠，要是趕上一陣南風一吹，那濃霧全都能飄過來，把方圓千裡都給籠罩。”
他已經見慣了這樣的景象，所以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奇異。
蕭辰聞言，轉頭重新看了一眼窗外。
可惜在得知那隻是噴泉之後，感覺一下子沒有了之前的韻味。
於是也坐了回來，就看到了桌上多了兩顆靈果。
“淨空海出產的紫紋無花果，炎龍道友嘗嘗。”
“三階靈果？”
蕭辰拿起來一看，頓時搖了搖頭：“這些時日喝了道友不少靈酒，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麼能再分靈果吃。”
“還請道友趕緊收起來吧。”
他心裡還有點詫異，三階靈物在南域絕對稱得上珍稀。
即便濠州靠近東域，也沒道理這麼富吧？
“哈哈哈~！”
然而，玉叉真人卻哈哈大笑：“炎龍道友，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想多了。”
嗯？
什麼意思？
蕭辰有點好奇：“玉叉道友此話怎講？”
“嘿嘿，紫紋無花果是三階靈果沒錯，但可不是道友想的那種三階靈物。”
玉叉真人得意的追問：“道友不妨猜一猜，這一顆靈果價值多少靈石？”
“我先給道友一個提示，賣的一點兒也不貴。”
南域出來的修士，多被環境影響。
因此跟新晉金丹炫耀自己的見識，也是玉叉真人在船上發掘出來的一樁樂事。
“既然不貴，那我猜一千靈石？”
蕭辰倒也不惱，想了想，試著給出了一個價格。
再怎麼說那都是三階靈物，不至於隻能賣幾百靈石吧？
“哎，還真是一千靈石。”
玉叉真人語調升高：“一千靈石能買一盒，一盒裡裝有十顆。”
他說完，看到蕭辰麵帶不解之色。
於是笑著解釋：“不瞞道友，我當初第一次看到，也頗為不解。”
“這可是三階靈果，怎麼就能賣這麼便宜？”
“後來我特意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在東域還有不少偽靈物。”
“就比如這紫紋無花果，乃是紫紋島的特產。這紫紋島上，有一眼天生的四階靈泉。”
“將尋常的無花果以島上的四階靈泉精心澆灌，就能培養出富含靈氣的紫紋無花果。”
“修士若是吃下去過個嘴癮，嘿，還真就跟真正的三階靈果相差無幾。”
“若是想要用在修煉上，那就遠遠不如直接吸收靈石了。”
“說穿了就是五個字——中看不中用。”
玉叉真人講到最後，也沒忘提醒道：“炎龍道友稍後去了淨空海，也最好是打聽清楚了再出手購買靈物。”
“那邊有不少小販，最喜歡以次充好，許多同道都吃過虧。”
“一般來講，還是去萬仙樓或者常興坊這樣的老字號比較可靠。雖然價格稍微貴了一點，但是勝在質量有保障。”
他說的這兩個店鋪，蕭辰在不止一本遊記中見過。
普遍的評價是價格昂貴，大部分東西都比外界要高出兩、三成。
當然也有優點，那就是物品種類繁多，一些比較冷門的物資也都有售賣。
“咚~！”
外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好似靈舟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麵。
蕭辰瞬間將神識放出，就看到前方不知何時升起了一道長達數百裡的冰牆。
與此同時，大量的冰錐從牆後拋射出來，帶著寒光砸在了伏海號自動撐起的靈力護罩上。
神識穿過足有丈許厚的冰牆，就能看到數以萬計的海魚。
它們正在水下源源不斷地噴出冰錐。
最前麵兩排有大約一千多條，每一條都散發著等同於築基期的靈氣波動。
後麵的魚群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卻勝在數量多，靠著冰錐開始消耗陣法中的靈石。
驟然遭遇魚群襲擊，船上立刻響起了示警的蜂鳴。
築基修士們第一時間回到了船艙，心情忐忑的準備幫助陣法提供法力。
蕭辰眉頭微皺，就想起身出去看看。
“炎龍道友莫急，這不過是個試探。”
玉叉真人明顯很有經驗：“那條三階冰魚現在指不定躲在哪兒呢。”
“這些小魚防禦陣法足夠對付，咱們喝酒便是。”
說著，他還給蕭辰倒了滿滿一碗酒。
伏海號的桅杆上，一道藍色的華光一閃，整艘船立刻就往前一竄，撞塌了冰牆繼續前行。
一部分海魚試圖重新建立冰牆，但根本就無濟於事。
不多時，伏海號竟然就甩脫了後麵的冰魚群。
這其實也是玉叉真人總結的經驗之一，大部分三階海魚也都很謹慎，不會輕易去招惹另一個龐然大物。
除非它實在太餓，急需捕獲獵物。
又或者判斷失誤，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吃掉伏海號才會窮追不舍。
“炎龍道友，我跟你說啊，那事兒距今已經有差不多六十來年了。”
玉叉真人繼續講起了他的故事：“當時我去熙來國幫宗門采買物資，正談完了準備走。”
“剛好就遇到了一個披著攢星赤金袈裟的老和尚，帶著一群月白僧襖的小和尚，從正街上經過。”
“那老家夥看起來慈眉善目，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
“咚~！”
故事才講了個開頭，伏海號就猛的一晃，連帶著鎮海閣都搖了三搖。
一道遠比之前更加宏偉的冰牆攔在前方，阻斷了航線。
數量更多的冰魚從四麵八方拋出冰錐，還夾雜著冰箭、水刀、水槍等等法術。
一個長達三十丈的身影遊弋在海裡，圍著伏海號盤旋。
蕭辰神識探入水中，立刻就接觸到了另一股冰冷的神識。
瞬間讓他的神識感覺被一陣寒風吹過，下意識就縮了回來。
這次錯不了了，下麵絕對是一條三階冰魚，它已經盯上了伏海號。
“特麼的，自己來找死！”
玉叉真人頓時就拍案而起：“道友且稍等，我去收拾了那條孽畜再回來。”
說著他就大踏步地走到了甲板上。
蕭辰並沒有等在閣樓裡，也跟著出來外麵觀察情況。
一來要是有什麼情況，也好幫把手。
二來順便想見識一下，傳聞中的三齒刺海寶玉叉，究竟有多大的威能。
然而卻看到玉叉真人伸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來四麵小旗。
三麵帶著棕黃色，上麵提著八字秘文，一麵帶有亮金色，上麵畫著穿雲寶劍。
他先是在麵前依次將小旗擺開，頓時旗上都發出靈光飄在了半空中。
一個個符文閃動，與桅杆上掛著的陣旗互相呼應。
接著玉叉真人伸出右手，並指成劍點向那麵亮金色的小旗：“起！”
伏海號的上空，立刻就有靈光彙聚，形成了一柄長達十二丈的金光劍。
緊接著，他反手一指海中，大喝一聲：“斬！”
那寶劍立刻就有了目標，衝著水中的冰魚當頭劈下。
“嘩~！”
瞬間水花四濺，掀起了兩道巨浪。
不等那金光劍落下，劍氣就已經將冰魚周圍的海水都一分為二。
既鎖定了它的位置，又不給它利用海水防禦的機會。
“噗嗤！”
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響起，冰魚身上噴出一道深藍色的血液，掉落了數百片魚鱗。
那冰魚吃痛，立刻尾巴一甩，向著更深處一鑽，急急忙忙逃命去了。
蕭辰手足的法決已經準備就緒，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出手，放任那冰魚離開。
雖然動起手來應該不難拿下，但是沒必要節外生枝。
真陽火龍動靜太大了，尤其這裡還到處都是海水。
萬一引來了更多的三階海魚，甚至吸引到四階大妖，那就得不償失了。
等自己去東域站穩腳跟之後，有的是獲取三階妖獸肉的機會，不必心急。
“炎龍道友，我這大金光劍陣威力如何？”
玉叉真人一邊掐訣收回陣旗，一邊笑著問道：“可還能入了道友的法眼？”
這座劍陣來自東域，經過改良後被恒定在了伏海號之上，專門用來斬殺海魚。
蕭辰暗自估量了一下，這劍陣看起來已經有金丹真人出手時的感覺了。
於是點頭道：“果然厲害，不亞於一位精修劍術的同道。”
目測大約能有真陽火龍十分之一的威能，屬於拿來對付孽鏡真人不一定管用，但是收拾鬼蛟真人應該不成問題。
靈元宗要是有這樣厲害的劍陣，當初尋梅山或許就不會丟。
“哈哈哈！”
聽到誇獎，玉叉真人心情大好：“我就知道，道友果然是識貨之人。”
“有了這座陣法，再加上我的玉叉，一般的魚群根本就奈何不了咱們。”
隨著冰魚逃走，失去了真元支撐的冰牆也維持不住，自行四分五裂。
伏海號輕鬆穿過，繼續駛向東域。
玉叉真人說魚群奈何不了伏海號。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之後一個月裡，他們又遭遇了一次魚群圍船，同樣靠著大金光劍陣順利驅逐。
由於借助雷暴節省了一些時間，這趟行程已經來到了尾聲。
然而就剩最後五萬裡時，卻撞上了空渡鳥群。
“特麼的，就差這麼幾天！”
玉叉真人眉頭緊鎖，看著天上盤旋的三隻大鳥，似乎有些束手無策。
空渡鳥生活在海邊，通常以海魚為食。
這種靈鳥血脈強大，隻要順利生長到成年期，就能自然而然的成為三階妖獸，等同於金丹真人。
並且它們天生親近風之一道，可以輕易吹出猛烈的罡風來攻擊獵物。
也就是說，現在伏海號相當於被三名風靈根金丹修士給圍了。
“幸好這裡已經距離金霞派的道友很近了，可以聯係他們前來接應。”
玉叉真人掏出一個精巧的羅盤，隨後按照特定的頻率激活。
他不是沒有嘗試使用大金光劍陣，但是麵對速度飛快而且實力強大的空渡鳥，劍陣的威能立刻大打折扣。
不是被閃避，就是被罡風卷碎了劍光。
而他最厲害的玉叉也同樣麵臨這個問題，那就是可以克製水係妖獸，卻不擅長對抗風係妖獸。
“唉~！”
玉叉真人折騰了半天，不由得唉聲歎氣：“怎麼就偏偏撞上了空渡鳥，還一下子遇到了好幾隻。”
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一旁的蕭辰，觀察他的反應。
他剛剛已經把表麵上能做的事情，都當著蕭辰的麵嘗試過了一遍，效果看上去並不理想。
而且這些天也多次借著喝酒，在故事中透露過玉叉不好對空的情況。
現在按理來說，蕭辰現在應該要主動表示一下了吧？
他已經精心鋪墊了這麼多，應該不會引發不必要的懷疑吧？
沒錯，天上的空渡鳥其實不是意外，而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襲擊。
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引誘蕭辰出手，在戰鬥中暴露自己的實力與法術。
他們倒也沒有特彆大的惡意，隻是單純的進行一場實力測試而已。
從而方便金霞派評估他的潛力，並決定上岸之後究竟要不要出手拉攏。
畢竟想要收買一名金丹修士，肯定需要支付不菲的代價，後續還得給出對應的資源劃分。
要是見一個要一個，就算金霞派家大業大也承擔不起。
他們隻需要有望結嬰的精英，或者實力超群的打手，而不是來東域碰運氣的混子。
如果使用正常手段，想要摸清一個人的情況可不是一件簡單事。
正因此，金霞派放出了他們馴養的空渡鳥。
沒有什麼比一場戰鬥，能更好的試探一個陌生修士的實力了。
當然，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尤其是不引發蕭辰的懷疑。
金霞派連同玉叉真人進行了一場精心籌劃。
從一開始登舟時，就暗示他中途可能會遇到妖獸，到時候需要他出手。
中途的那些故事裡，也有意穿插了玉叉無法對抗空渡鳥的情報。
最後還刻意安排了一個羅盤接應的橋段。
事實上，當然是不可能等來援兵的。
最後就是讓玉叉真人不要主動開口要求蕭辰出手，讓他自己提出幫忙。
再有心計的人，也之後懷疑彆人的動機。
而不會懷疑自己主動想要做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
這份計劃經過了好幾代人完善，就連選擇動手的地點都是精心安排。
五萬裡這個距離，剛好是金丹修士安全與否的心裡分界線。
超過這個距離，就可能會導致緊張，從而引發不必要的猜忌。
但是已經離岸這麼近，安全有一定保障，並且得知有援手會趕來的情況下，修士肯定不會有心裡壓力，也就不會胡思亂想。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蕭辰看著天上的空渡鳥，果然問道：“玉叉道友，不如打開陣法，咱們直接解決天上的妖獸？”
他主要是念著玉叉真人提供了不少情報，又經常請吃請喝。
所以想要幫他節省一下陣法的靈石消耗。
“這……哎呀，我們兩人對付三隻空渡鳥，可能還是有些吃力。”
玉叉真人心裡一喜，但是嘴上卻擔心道：“以少打多實屬不智，戰鬥起來說不定就有閃失。”
“如今我已經通知了金霞派，咱們不如稍等一會兒？”
其實他自己的安全並不會有什麼問題，那些空渡鳥能認出來玉叉真人。
但是正常金丹修士，肯定都很在意以少打多。
所以為了演的真一點，該有的擔心還是不能少。
“哦。”
蕭辰點點頭：“那也行。”
既然玉叉真人擔心受傷，那就算了吧。
他的想法其實根本沒有那麼複雜，出手也行，看戲也行，其實都無所謂。
對於其餘修士來說，五萬裡其實也不算近。
但對於蕭辰來說，不過是幾個時辰的工夫而已。
嗯？
玉叉真人有點錯愕，你這就放棄了？
幸好他們這是演戲，還有後續計劃。
沒過一會兒，他手中的羅盤一震，開始閃爍起來。
玉叉真人裝模作樣的看了一會兒信號，隨後臉色一苦：“不好！”
“金霞派的道友們中途遇到了魚群，一時半會之間過不來了。”
“而且據說有好多魚群在往這邊彙聚，繼續留在這裡會很危險。”
“炎龍道友，咱們可能得拚一把了。”
他語氣中帶著一點猶豫，幾分凝重，還有恰到好處的不安。
“哦。”
蕭辰點點頭：“那也行。”
他看了半天，那三隻空渡鳥好像平平無奇，沒什麼實力的樣子。
瞅準罡風的間隙，防禦陣法一個閃爍，兩人就從船中飛了出來。
“炎龍道友，我來對付左邊和中間那隻，你幫我牽製一下右邊就行。”
玉叉真人正在念台詞，就看到三隻俯衝而下的空渡鳥飛到一半，突然掉頭逃跑。
嗯？
這是怎麼回事？
演員怎麼跑了？
下一刻，他就看到一條此生難忘的巨型火龍，瞬間追了上去。
沒等玉叉真人反應過來，那三隻空渡鳥已經變成了燒鳥。
這特麼是新晉金丹？
玉叉真人張大嘴巴，匪夷所思的望著蕭辰，眉宇下藏著難以言喻的震撼。
這簡直跟他見過的金霞派前輩一樣厲害。
他在界海這百年以來，見過不少前往東域的金丹真人。
從實力來看，蕭辰無疑是最強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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