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淵丟了聖骨,卻隻派了一個人回去複仇。
這是因為他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抽不出更多的人手。
沒人知道,顧為淵其實認識一位天機閣的卦師,
並且兩人相交莫逆,雖不是親兄弟,卻也情同手足。
白骨門這些年雖然被三大宗門聯手打壓,看上去生存環境十分惡劣,
但總能逢凶化吉,甚至一步一步積攢了一股不弱的實力。
正是因為對方為他提供了大量珍貴的情報。
而顧為淵之所以千裡迢迢來到青霄派的領地,並帶來了白骨門幾乎所有的築基修士。
也是因為在一年前,他接到傳訊。
卦象顯示,青霄派境內,有他突破金丹的機緣。
對於築基大圓滿修士來說,沒有什麼比突破金丹更重要的事情了。
但凡有一絲可能,都得去試一試,更彆說這個消息還來自天機閣的卦師,可靠性拉滿。
縱觀南域七州,金丹修士就是絕對的頂點。
不管走到哪兒,都是萬人敬仰的真人。
對顧為淵來說,結丹的意義還不止如此。
唯有他突破金丹,白骨門的複蘇才不再是妄想,而是切實可行的計劃。
否則,縱使在他手上,積累的再多的本錢,招納再多的信徒。
一個沒有金丹真人坐鎮的宗門,在那些“名門正派”的眼中,不過隻是一群陰溝裡的老鼠,見不得光的歪門邪道。
唯有金丹才能對抗金丹,才能獲得世人的敬畏。
“可是破階靈物,究竟在什麼地方呢?”
顧為淵念及此處,心裡愈發煩躁不已。
他已經在這裡尋覓了整整一年,卻依然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需知機緣也並非一成不變的東西,每拖久一天,都可能會生出新的變數。
因此,顧為淵稍微惋惜了一會兒,就將聖骨的念頭拋在腦後。
繼續指揮手下,四處尋找他的結丹機緣。
香河坊市。
蕭辰漫步在街道上,感受著賀州的繁華景象。
他從啄玉齋出來之後,漸漸走到了坊市的東側。
這才發現,原來香河坊市並不是沒有地攤,而是統一集中在了東側的東市裡。
剛一踏入東市,就聽到了陣陣熟悉的吆喝聲。
“諸位道友請往這邊看,特製的清霜玉符,現做現賣啦!”
“上好的湧泉丹,今天八折處理,現在就剩最後五瓶啦,先到先得,來晚了可就沒有了!”
“各位道友,來一來,看一看,落雁山前線留下的法器殘片,全都便宜打包賣了,買到就是賺到!”
蕭辰駐足在最後一個小攤前。
隻見攤位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法器殘片,而且都特彆小。
稍微大一點殘片的有西瓜那麼大,但基本隻剩了薄薄的一個空殼。
小的更是隻有核桃那麼大,根本看不出來原本是來自哪種法器。
“這位道友,一枚殘片隻要十塊靈石,要來試試手氣嗎?”
攤位前的小販看到他止步,立刻熱情的開口推銷。
這麼便宜?
蕭辰好奇的詢問:“有意思,這是怎麼個說法?”
小販立刻介紹道:“道友,我這攤上的可全都是落雁山的同道們,跟魔修交戰時,打碎的法器殘片。”
“這裡麵,可有不少都是從上品法器,甚至極品法器上掉落的碎片。”
“當然,能不能找得到它們,就得看您的眼力了。”
蕭辰聞言,心裡大概猜到了這個東西的玩法,本質上是屬於賭的一種。
他追問道:“可我就算買到了殘片,又有什麼用呢?”
小販笑著一指身後:“道友,拐角就是聚寶樓,那裡專門回收破損的法器,以及值錢的法器殘片,以秘法回收有用的靈材。”
“您要是手氣好,拿到了好東西,去那兒就能兌成靈石。”
“我這攤上所有的殘片,都隻收您十塊靈石,買五塊還多送您一塊。”
真彆說,這個遊戲聽起來好像還挺有意思。
蕭辰在離州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玩法,難得今天高興,出來玩一趟,他也就起了撿漏的心思。
於是在攤前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起了攤上的法器碎片。
“道友,咱這兒有個規矩我得先跟您說一下。”
小販看出了他沒什麼經驗,及時提醒道:“咱這玩的是眼力,許看不許摸啊。”
“您要是嫌看的不清楚,說一聲就行,我可以幫您拿近點。”
“但有一條,撿起來就得買,可不能賴賬。”
這個規矩,主要是防止修士通過法力,來直接測試法器的品級。
聚寶樓回收法器,靠的就是法力感應。
蕭辰本來也沒打算玩賴,還主動問道:“要是這麼說,那靈眼之術也不能用嘍?”
沒想到小販卻笑著擺擺手:“道友,隻要您不上手,其它的手段隨便使。”
哦?
蕭辰眼睛一眯,這可是你說的。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就用《破妄靈眼》來探查這些碎片。
既然是出來玩,當然是要先試試自己的運氣。
左右打量了一圈,蕭辰伸手連指六個碎片:“這個、這個、還有那邊那幾個,都給我拿過來。”
“好嘞,六個碎片收您五十塊靈石。”
小販右手抓起殘片,卻先將左手伸了過來。
蕭辰掏出五十塊靈石放在他手中,隨後接過了自己選擇的殘片。
他自問見過的極品法器數量不少,對這種東西有些經驗。
尤其是極品法盾或極品法袍的碎片,這些尋常築基難得一見的東西,他都已經見過好多次了。
因此挑選的這六個殘片,基本都感覺有六、七成的把握。
誰曾想上手一檢查,除了最小的一塊是中品法器的碎片,剩下的竟然都來自下品法器。
這種碎片根本就不值錢,完全可以算是純虧本了。
欸,這沒道理的。
蕭辰不信邪,重新挑了六個殘片。
這次稍微好了一點,其中有三個碎片都來自中品法器,還有一塊較大一點的薄片是上品法器。
由於體積較大,這塊薄片大約價值二十塊靈石,折算下來這次虧了三十塊靈石。
雖然還是虧本,但蕭辰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一點規律。
他這次一口氣挑了十二個殘片,感覺自己一定能大賺一波。
沒想到付完靈石上手一看,竟然全軍覆沒,儘管有八塊碎片屬於中品法器,但加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十塊靈石。
蕭辰這一番操作下來,反而倒虧了一百八十塊靈石。
眼看自己又沒猜中,他直接運轉破妄靈眼,想要檢查一下,小攤上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值錢的碎片。
對其餘人來說,想要通過靈眼術來判斷法器碎片的品級,基本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因為這些碎片實在是太小了,並且還經過攤主提前的處理。
但破妄靈眼本來就有功效強大,又有海克斯的十倍加持,自然不同凡響。
蕭辰眼中靈光乍現,掃過攤位,立刻就清清楚楚的分辨出了這些殘片原本的品級。
從靈光明亮不一的光澤上來判斷,攤位上僅僅隻有一塊極品法器的殘片,而且就放在攤主的腳邊。
剩下的上品法器殘片數量稍微多一點,但也隻有區區十四塊。
在總共的三百多塊碎片中,占比不到半成。
事實證明,想要憑運氣在這裡賺靈石,基本上沒有那個可能性。
正應了那句話——不賭為贏。
蕭辰搖了搖頭,起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視角一動,就在五顏六色的靈光裡,突然看到了一抹格外的顯眼的血紅色。
他順著光芒看了過去,其來源正是攤位腳邊一顆殘破的玉珠。
玉珠本身隻是一顆碎裂的尋常靈珠,大概率是來自某件極品法衣上的點綴。
但此刻,在它本身柔和的白光遮掩下,有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紅色綻放。
這是什麼情況?
蕭辰向右挪了一步,直視靈珠裂開的中心,鮮紅色的光芒迸發,甚至讓他感覺有些刺眼。
不對勁,這顆靈珠有問題。
“我要這個、這個、還有最上邊這顆靈珠。”
蕭辰不動聲色,隨手點了五個沒用的碎片,將那顆靈珠也一同拿到了手中。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那靈珠從攤主手上過了一遍,竟然被換成了一顆從上品法器拆出來的靈珠。
對方竟然掉包了!
蕭辰頓時就被氣笑了。
原本他還想著願賭服輸,剛剛雖然已經看到了其它的上品法器碎片,也特意沒有去選取。
畢竟他本來就是出來放鬆,作弊就沒意思了。
要不是看到異樣的血光,他現在已經走遠了。
而且極品法器固然昂貴,但這種破碎的靈珠卻不值多少錢。
這樣一顆珠子,如果正常回收的話,也就值個五、六十塊靈石。
即便將這顆靈珠給自己拿走,攤主也依然有一百多塊靈石的賺頭。
但他屬實沒想到,這個攤主不但僅僅在攤位上放了一個極品法器殘片作為噱頭,甚至還不守規矩玩手段。
屬實是有些玩不起了。
蕭辰直接拿起掉包後的靈珠,伸手質問道:“這可不是我剛剛看到的那顆靈珠,你敢調包我的東西?”
小販聞言,臉色一變。
但並不是緊張,而是仿佛受到了什麼冤枉:“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地攤張在這裡擺攤有三十年了,向來都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你張口就說我調包你的東西,那可是血口噴人。”
說著,他話鋒一轉:“我也知道,你剛剛沒有選到值錢的碎片,心裡肯定不舒服。但這可不是你胡說八道的理由。”
“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也不想跟你多計較。”
“識相點就趕緊走,不要賭輸了就在這裡玩賴。”
後幾句話,他說的似乎十分委屈。
香河坊市今天修士正多,附近也有不少路過的人。
聽到攤主這樣說,都詫異地看了過來。
他們在攤主的引導下,先入為主的認為,蕭辰是輸急眼了想要訛人。
為此還有一些微不可查的閒言碎語響起,顯然是有人在背後小聲嘀咕。
看到有人圍觀,攤主頓時來勁了,直接大喊道:“各位道友,請做個見證!”
“這位離州來的小夥子,不過是沒有猜到值錢的法器碎片,竟然說我在調包東西。”
“我地攤張在這裡出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麼人,常來的主顧都知道,從來沒有輸不起的時候。”
他這樣一說,眾人更是又信了三分,議論之聲也愈發高了起來。
“又是一個急了眼的賭徒。”
“大過年的為了區區幾十塊靈石訛人,離州的築基修士都是這樣的人嗎?”
“嘿,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整個南域就屬離州最窮,窮地方出來的人能闊氣到哪兒去。”
?
周圍的人越說越離譜,甚至上升到了整個離州修士群體。
蕭辰環視一圈,入眼所見都是賀州本地的修士,這些人都不認識他,所以先入為主的信了攤主的話。
不過也是,要是在離州,這攤主也不敢耍手段。
想必正是因為自己是他不認識的外鄉人,所以才想著掉包靈珠,省下幾塊靈石。
蕭辰伸手就想拔劍,但是卻又猶豫了一下。
這幾天正是年節,就連神火教都暫緩了進攻。
而且他今天本來是出來玩的,圖的就是一個高興,並不想因此而壞了自己的興致。
於是他冷眼掃過攤主,警告道:“我勸你好好想清楚,到底有沒有調包走我的靈珠。”
“看在過節的份上,現在還給我,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彆怪我沒提醒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然而,攤主卻脖子一橫,根本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
反而小聲威脅道:“小子,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說著他有意散發出屬於築基七層的修為氣息:“你今天挑了我來撒野,那可是找錯了對象。”
隨後,他轉頭向著周圍大喊:“各位道友快來看看啊,離州來的修士,要在咱們香河坊市逞威風呢。”
“大過年的在這裡仗著修為訛人,欺負我一個擺地攤的小販兒。”
“聽人家這意思還要跟我動手呢。”
在圍觀的眾人麵前,他又裝得像個受害者一樣,一口咬定是蕭辰想要欺負他。
不得不說,他這一套有點東西,肯定不是頭一次這麼乾了。
如果換個普通的修士過來,今天指定要吃虧了。
畢竟對方不旦本身實力不錯,周圍還全是他的支持者。
真要動手,說不定還會有幫手。
但很不巧,他今天遇到的是蕭辰。
地攤張的一番胡說八道,還真引得周圍有人出聲附和。
“老張彆怕,就不信在咱們的地方,還能讓外人給欺負嘍。”
“沒錯,一個離州修士跑到我們賀州來欺負人,我也不答應。”
也有人在試圖勸和:“哎呀,大過年的何必為了這麼點兒小事兒動武。”
“小夥子,願賭服輸,不就是幾十塊靈石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著眾人的幫腔,地攤張甚至直接走到了蕭辰身邊。
得意洋洋的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小子,我……嗬……咕……”
他話才說到一半,大量的鮮血湧上喉嚨,將後半句話堵在了嗓子眼裡。
地攤張雙眼瞪得渾圓,不敢相信,蕭辰竟然真的敢跟他動手。
他掙紮著低頭看去,一把木質的飛劍直接捅穿了他的胸膛。
價值五千靈石的上品法衣表麵,有璀璨的金光閃現。
但在心口處,鮮紅色的血液,順著劍鋒流了出來。
蕭辰緩緩地將東華雷劍拔出,輕輕一甩就將劍身上的血珠和碎肉甩在了地上。
地攤張身子向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以為自己已經掌控局勢,殊不知蕭辰根本就沒有把周圍人的話語當回事。
最致命的是,他竟然敢直接走到蕭辰的身前。
這點距離,什麼防禦法術都來不及激發,他所能依靠的隻有上品法袍本身的質量。
蕭辰不僅修習過劍訣,還算半個體修。
這一劍不光快,而且帶有萬鈞之力。
在這種情況下,區區上品法袍根本無力阻擋一件極品法器的穿刺。
因此,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蕭辰就已經出手擊殺了地攤張。
“咚~”
一顆碎裂的法珠從地攤張的衣袖中掉了出來。
蕭辰伸手撿起來用靈眼一瞧,正是那顆剛剛被調包了的詭異法珠。
隨後他順手用劍尖,挑起了地攤張的儲物袋。
直到此時圍觀的眾人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些膽小的煉氣修士,立刻轉頭就跑,生怕自己被波及。
但更多的修士,卻都憤怒了起來。
有新來過來的築基怒目而視:“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香河坊市殺人奪寶。”
也有人趁機想要挑事:“諸位同道,他一個離州修士來我們賀州的地界殺人,簡直是欺負咱賀州無人。”
“圍住這個凶手,不要放走了他!”
人群中,立刻就有賀州本地的築基後期修士拔劍:“圍住這個凶手,不要放走了他!”
隨即有更多的賀州修士響應,一時間周圍至少有幾十把飛劍明晃晃的對準了蕭辰。
同時也有人跑去香河坊市中心,通知靈元宗駐守在這裡的監察使。
“凶手?”
蕭辰環視一圈,這些舉著飛劍,喊著凶手的都是賀州本地築基,而且大部分都是築基初期。
他用東華雷劍指向最近的一人:“你覺得我是凶手?”
靈力激蕩,東華雷劍上紫色電光乍現,恐怖威壓肆無忌憚的向著周圍擴散。
對麵的修士不過築基三層,瞬間感覺全身汗毛倒立。
當時就收起了飛劍,轉身躲到了人群裡。
“你?”
蕭辰轉頭看向另一個人,對方被氣勢壓迫,立刻清醒了過來,收劍向後退去。
說到底,他們雖然憤怒有人敢在香河坊市拔劍殺人,
但是並沒有人真的願意為了地攤張,跟一位持有極品法器的築基後期修士交手。
甚至有人眼看情況不對,主動收起了飛劍,稍稍退後表示中立。
唯獨那位築基後期修士向前一步。
他看著東華雷劍,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但卻厲聲喝道:“無論如何,這裡都是坊市之內。”
“你在這裡動手殺人,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蕭辰拿起那顆被掉包的靈珠:“證據就在這裡,我怎麼覺得,是你們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是誰在這裡鬨事?”
一聲厲喝響起,靈元宗在香河坊市的監察使邱啟辰趕了過來。
他直接落在兩人中間,築基大圓滿的氣息壓下:“坊市之內禁止動手,有任何恩怨都去外麵了結。”
與邱啟辰一同前來的,還有兩位築基大圓滿修士。
其中一人定睛一看,頓時愣了一下:“蕭辰,怎麼是你?”
此人正是千竹坊市的築基修士,也是那次拍賣會的拍賣師。
他這次前來賀州,剛好來香河坊市拜見故友。
聽到有人鬨事,便過來助威,
沒想到竟然再次遇到了蕭辰。
“什麼?這位就是蕭道友?”
邱啟辰聞言一驚,他剛剛還在聽千竹樓拍賣會的故事,沒想到轉頭就看到了真人。
他立刻收斂了自身的氣息,笑著拱手:“原來是蕭道友當麵,沒想到今天有幸在此相見。”
隨後,回頭看向那個執劍的修士。
臉色一肅:“放肆,誰讓你對著蕭道友舉劍的?”
那出頭的修士愣了一下:“大伯,他在坊市公開行凶,我……”
邱啟辰立刻嗬斥道:“閉嘴,什麼叫公開行凶?”
“蕭道友明明是在幫我們香河坊市,清理那些坑蒙拐騙的畜生。”
“此乃行俠仗義之舉!”
之前有人去向他通報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說了這邊的爭端。
邱啟辰過來之前,就知道這是為了靈石導致的衝突。
而在看到蕭辰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裡麵必然有隱情。
能買得起風雷對劍,怎麼可能為區區幾十塊靈石,大過年的出來訛人。
而隨著“蕭辰”這個名字,傳播開來。
周圍眾多賀州本地修士,也紛紛驚呼起來。
“原來他就是蕭辰!”
“哎呀,我前天才在月報上看到過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如此說來,他手中拿著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風雷對劍了吧?難怪可以輕易撕裂上品法袍,不愧是頂級極品法器!”
完全不需要過多解釋。
一些熱心修士,甚至主動向周圍不懂的人說起了最近有關蕭辰的傳聞。
在這種情況下,有被掉包的靈珠為證,眾人很快就還原了事情的真相。
邱啟辰也當眾宣布,這是一次懲奸除惡之舉。
不光不應該指責,反而應該讚揚。
最後,他主動邀請:“蕭道友,請來寒舍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