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前來的核查的使者名為杜明傑,築基六層修為。
此時他看著麵前的六具屍首,陷入了自我懷疑。
“你是說,這一群魔修接二連三來襲擊青陽靈礦?”
杜明傑臉上寫滿了五個字——這怎麼可能?
青陽靈礦也值得三個築基後期修士動手?
退一步說,神火教對青陽靈礦有想法,那也應該一起來吧。
怎麼會在短短幾天之內,一個接一個的送死。
這種事情完全不符合他的認知,也不符合過去一年裡,魔修的行動方針。
蕭辰也皺著眉頭:“是啊,我也想不明白。”
“我在靈礦裡待的好好的,他們突然就跑過來準備襲擊我。”
“之前昌道友還來幫忙抵禦魔修,他可以作證。”
昌順平很快趕了過來。
儘管他看到白骨門兩個築基大圓滿的屍首時,人完全是懵的。
但好在他並沒有掉鏈子:“沒錯,這些魔修突然出現,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杜明傑撓了撓頭,也沒有追根究底。
反正他的任務隻是登記積分罷了,其餘的事情與他無關。
用特製的法器,核實了一遍魔修的修為境界。
杜明傑將對應的積分令牌交給蕭辰,同時帶走了那六具魔修的屍首。
從築基一層魔修價值十分開始,修為每高一層都可以獲得額外的十點積分。
兩個築基三層、一個築基六層、一個築基八層、兩個築基九層,共計三百八十分。
蕭辰還跟杜明傑打聽了一下,成為斬魔衛的具體條件
靈元宗目前的規矩是,累計擊殺五名築基後期的魔修,或者累計擊殺超過三十名築基魔修,就可以申請成為斬魔衛。
同時必須等手上的任務完成,也就是等到下一次輪換時才能晉升。
好消息是,這種累計沒有時間限製。
但問題在於,築基魔修並沒有那麼好殺。
對於大部分修士來說,這個條件還是有些太高了。
靈元宗已經跟神火教交手了一年多,然而目前卻隻有不到十名斬魔衛。
其中最快晉升為斬魔衛的還是葉飛,隻用了兩個任務周期也就是六個月。
這足以說明,這個條件不是那麼容易達成的。
不過,蕭辰現在已經達成了一半的進度。
如果在接下來一個多月裡,白骨門能及時來送溫暖的話,那他就可以打破這個記錄成為最速傳說。
但這種事情,他說了也不算,主要得看對方配不配合。
蕭辰送走杜明傑,繼續閉關修煉起了縛仙訣。
而隨著這份戰報交回靈元宗。
大長老姚德海先是大吃一驚:“蕭辰被襲擊了,還是連續三波,三名築基後期魔修?”
隨後他也陷入了同樣的困惑之中:“嗯?青陽靈礦是什麼重要節點嗎?”
他對著地圖試圖分析,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不應該啊,為什麼會這樣?”
姚德海實在不明白,神火教這是在耍什麼花招。
同時他也有些想不明白,陳家又是在搞什麼:“蕭辰有這麼強的實力,足以自保,還用得著托人打點?”
半個月後。
隨著年節到來,臘月的月報也隨著餃子,送到了各個修士的手中。
由於要防備神火教的進攻,這個年眾人也隻能湊合著過。
陳管事正忙著寫家書,就看到送來的月報第一行,寫著大大的蕭辰兩個字。
整個臘月,蕭辰憑借三百八十分的高額積分,毫無疑問的獲得了第一名。
“三百八十分?”
陳管事看了一遍,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一遍:“這戰報該不會寫錯了吧?”
他當然也被分到了另一座靈礦。
在分配完駐守任務之後,陳管事也打聽過,這樣的地方是非常安全的。
屬於那種連續三個月,都不見得能遇到一個魔修的地方。
陳管事同樣也不知道內情,他當時也有點遺憾。
尤其是在看到上個月的月報時心裡還有些不服,感覺他要是去了前方,說不定也能爭一爭這前十的名頭。
如今看到蕭辰獲得第一,高興之餘,他將這個喜訊一同寫在了家書上,寄了回去。
陳天遠接到信時,陳長老也在旁邊。
他們倆都是煉丹師,要留下來組織煉丹,所以並沒有能前往賀州。
兩人一同看完消息。
陳長老又是為蕭辰高興,又是感到擔憂:“不是都托人打點關係了嗎?怎麼還是被分去了那麼危險的地方?”
陳天遠也有點納悶:“都是好幾輩的老關係了,按說不應該呀!”
兩人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些不解。
葉飛也收到了最新的月報。
他滿臉凝重的看著蕭辰的名字,感覺到了一股緊迫感。
從當初兩人一同加入二分院開始,整個煉氣到築基的過程中。
蕭辰明明是下品靈根,卻總是能領先他一步,率先完成突破。
哪怕他曾臨陣突破。
哪怕他也服用了很多靈物。
哪怕他中間也遇到了好幾個機緣。
但卻始終追趕不上蕭辰的修煉速度,這一度曾讓葉飛感覺難以置信。
他在心裡暗中定下了一個超越蕭辰的目標。
“幸好這次增援賀州是我先來一步。”
葉飛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就是他反超蕭辰的好機會。
他在來到賀州之後,靠著獵殺魔修,迅速獲得了許多靈物。
如今修為突飛猛進,已經來到了築基五層,並且馬上就能突破築基六層。
念及此處,葉飛微微勾起嘴角:“蕭師兄,你來慢了。”
“一步慢,步步慢。”
“下次見麵,你就得喊我葉師兄了。”
與此同時,前線的兩大據點,也收到了最新的月報。
尋梅山中,柳風趁著過年,正在拉著黑白子對弈。
結果明明在開局的時候讓了兩子,但才下到中盤就已經無力回天。
眼看新月報到了,乾脆直接投子認負:“我輸了,先休息一下。”
他上個月擊殺了一名築基七層的魔修,三名築基六層的魔修,正想看自己有沒有上榜呢。
結果拿起來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蕭辰!”
這個結果,屬實讓他有些沒想到。
黑白子聽到柳風的驚呼,也走過來查看月報。
他來的稍早一段時間,但連續兩個月,都沒有能擠入前十名。
如今看到蕭辰突然拿下第一,頓時也跟著瞪大了眼睛。
由於跟蘇家走的比較近,黑白子早在去年的全魚宴上,就已經見過蕭辰一麵。
但正是因此他才更加難以相信,不過短短一年時間,那個看似普通的青年,如今實力竟然已經完全不弱於他。
不但成功擠入前十名,登上了表彰信,而且直接成為了第一。
相比之下,他這個離州十傑之一,卻連第十名都沒有拿到。
另一邊的落雁山中,同為離州十傑之一的鐵心翁,也看到了最新的月報。
他直接就張開大嗓門喊道:“祝道友,月報來了。依我看,上個月的第一名,應該是非你莫屬了。”
不遠處的祝輝聞言,沒有急著回應,而是先拿起月報看了看,隨後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之前在飛舟上見過蕭辰,對方看上去似乎挺好說話。
祝輝是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有這樣的實力。
“祝道友,怎麼了?”
等不到回應,鐵心翁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也抓起月報瞧了瞧。
隨後就看到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映入眼簾:“蕭辰?”
他之前忙著閉關修煉,就連青竹樓的升仙大典,也隻是托朋友帶了份賀禮,自己並沒有顧得上去。
之後自然也沒有時間去外麵轉悠,也就沒聽說過蕭辰的名字。
此時,突然在第一名的位置看到蕭辰,頓時感覺一頭霧水:“祝道友,這位蕭道友是什麼來頭?”
“我怎麼從未聽說過,咱們離州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祝輝卻在愣了愣之後,坦然一笑:“不愧是風雷對劍的主人,果然不同尋常。”
隨後轉頭看向鐵心翁,解釋起了有關蕭辰的傳聞。
事實上,不光鐵心翁好奇不已,眾多看到月報的賀州修士也都十分驚訝。
他們之前也打聽過,離州那邊到底有哪些厲害人物。
但此前流傳的離州十傑中,可沒有蕭辰。
因此他們紛紛向周圍的離州修士,詢問有關蕭辰的情況。
而在這樣的交談中,有關風雷對劍的事情,也迅速傳遍了整個靈元宗境內,並且快速向著整個賀州擴散。
然而,也有人為此百思不得其解。
“這怎麼可能呢?”
顧秋菱看著手中的月報,隻覺得蕭辰兩個字分外刺眼。
這不是那個被她安排去了青陽靈礦的關係戶嗎?
他怎麼會成為上個月的第一名?
“師姐,你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顧秋菱自己想不明白,就把腦中的疑惑跟身邊的師妹說了出來:“師妹,我就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能拿到第一?”
“哎呀,師姐,這有什麼想不通的?”
潘巧春卻語出驚人:“既然那青陽靈礦附近,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多魔修,那就是謊報功勳唄。”
顧秋菱聞言,眉頭一皺:“謊報功勳?”
潘巧春點點頭:“嗯呐,就是在彆的地方擊殺魔修,隨後帶到青陽靈礦去,謊稱有魔修入侵,騙取積分。”
“師姐你不知道,這種有關係的世家子弟最喜歡做這種事了。”
“靠著自己的背景,將彆人的功勞冒名頂替。”
顧秋菱聞言瞬間恍然大悟,接著氣憤不已:“原來如此,這些蛀蟲!”
潘巧春反而還在安慰她:“算了師姐,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我們還是去吃年夜飯吧。”
顧秋菱卻依然有些憤憤不平:“要不是大長老,非要護著他們,我非得把這種人都趕回離州去。”
其餘各種各樣的討論還有很多。
有人驚訝於蕭辰的實力,能獲得將近四百分,難不成又是一位隱藏的築基大圓滿?
有人卻提前擔心起了神火教的意圖,揣測著青陽靈礦,到底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有人就像潘巧春一樣,心懷惡意揣測事情的“真相”。
……
“砰!”
隨著子時的煙花盛開,大年夜就這樣落下帷幕。
然而對蕭辰的討論卻反而愈發激烈,甚至快速擴散到了其它的地方。
萬花穀內,端坐在主位之上的瑤華真人聽著手下的彙報,美眸中透露出一絲驚訝:“竟然是他?”
她之前就聽說過這個名字,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離火門的金丹仙苗。
一旁半躺著的瑤琴真人聞言,好奇的問道:“姐姐,你認識這個蕭辰嗎?”
瑤華真人解釋道:“你忘記啦,上次我去千竹樓,那裡剛好在舉行一場拍賣會。”
“正是這個蕭辰,在那天花了十一萬靈石,買下了一套風雷對劍。”
瑤琴真人頓時了然,之前她確實聽過一次,隻是當時關注的重點是與千竹真人的聯盟,其餘的內容還真沒仔細記。
此時重新回憶起來,頓時關心的問道:“姐姐,那你覺得蕭辰跟我們麗雪相比,誰厲害?”
瑤華真人啞然失笑:“師妹,知道你喜歡你的好徒兒,但是沒必要操這種心。”
“咱們雪兒這麼優秀努力,又是天靈根之資。”
“這一代人中,除了青霄派的邵明右以外,去跟其他人比較,那不是欺負人嘛。”
她口中的雪兒,就是瑤琴真人目前唯一的親傳弟子——鐘麗雪。
同時也是萬花穀這一代,全力培養的金丹仙苗。
鐘麗雪此時也在附近,聞言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蕭辰後麵的分數,默默記下三百八十分這個數字。
萬花穀查看靈元宗的月報,也有好幾次了,主要是借助月報來推測靈元宗新一代的實力。
鐘麗雪之前並沒有怎麼關心過這些東西。
因為她從小就被告知,除了邵明右,彆人都不是她的競爭目標。
她生來就擁有萬中無一的資質,肩負著衝擊金丹振興宗門的使命,跟這些人並不一樣。
這還是她師尊第一次,拿她去和月報上的人比較。
不過說起來,在她印象中之前的幾份月報裡,確實沒出現過將近四百分的高分。
鐘麗雪在瑤琴真人的耳提麵命之下,自然也有好勝之心。
她打算回去好好了解一下,這個數字到底意味著什麼。
或許是也想好好過個年,或許隻是想休整一段時間,或許是為了積蓄力量。
總之,神火教最近這兩天,難得的沒有繼續發動進攻,甚至主動向後撤退了一段距離。
因此前方的駐守修士們,也都多了一天假期,可以輪換著離開。
賀州本地的修士終於有機會回家一趟,遠道而來的離州修士也有機會去附近遊玩。
在這短暫的休戰期裡,整個賀州都彌漫著歡快的氣氛。
蕭辰這裡也接到了傳訊,青陽靈礦停工兩天休息。
於是他也遣散了手下的煉氣修士,禦劍跑去了最近的坊市——香河坊市。
香河坊市位於青陽山西南方向不到五百裡。
在靈元宗境內,是僅次於靈元坊市的第二大坊市。
在整個賀州都能排得進前五,早在離州的時候,蕭辰就在《賀州遊記》上看到過關於香河坊市的記載。
據說在坊市的外圍,有一條寬達五丈的大河環繞。
這條大河上遊有一座香葉山,每到秋季就會有大量的香葉落在河中,隨波而下將整條河都染上香氣,故得名香河。
蕭辰遠遠就在飛劍上,看到了那條傳說中的香河。
可惜現在已經是正月,卻是看不到滿河飄香的奇景了。
此時或許是因為遇到了休戰期,即便才正月初六,香河坊市裡也堪稱人山人海。
尤其有大量的築基修士出沒,天上劍光縱橫,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候。
由於靈元坊市距離太遠,因此想要遊玩的離州修士幾乎都來到了這裡。
蕭辰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好幾個熟麵孔。
漫步在坊市中,蕭辰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香河坊市裡的景象與離火坊市截然不同。
首先是少了隨處可見的地攤,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專售店鋪。
比如在離火坊市中,也有售賣法器的店鋪。
但是除了個彆隻有飛劍的店鋪之外,其餘店鋪往往會售賣好幾種款式的法器。
但在香河坊市,蕭辰才一小會兒的功夫就遇到了兩家隻賣法袍的店鋪。
還有一家隻賣防護玉佩的店鋪,名為——啄玉齋。
據店裡的知客介紹,他們這裡的每種防護玉佩上,都恒定了三種不同的防禦法術。
修士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以神識自由激發。
其效果幾乎與使用防禦符籙相差無幾,同時勝在可以反複使用。
而且這些玉佩的款式精美,所有的銘文都通過特殊的煉器手段藏在了內部。
即便買來單純當個掛飾也非常不錯。
蕭辰本來隻是進來看看,但意外的發現,這裡竟然還有恒定了二階防禦法術的玉佩。
他頓時就來了興趣,好像自己確實可以帶這樣一枚玉佩。
畢竟這玩意兒用的是靈石,並不占用自己的法力總量。
多一道防禦手段傍身,哪怕用不到,也總歸是一件好事兒。
“這一款好像不錯,多少靈石?”
他挑了一個外表刻著金蓮的玉佩,隨口問價。
一旁的知客立刻誇到:“客人您真是眼光獨到,這款金蓮……”
蕭辰抬手打斷了他滔滔不絕地描述:“不必贅述,直接告訴我兩件事即可。”
“它所恒定施展的法術是什麼?以及它的售價是多少?”
知客聞言心裡一喜。
一般像這樣直接了當的客人,往往更容易成交。
他趕忙答道:“好叫客人知道,這款金蓮玉佩恒定的法術分彆是金剛不壞、水幕蓮環、華陽寶盾。”
“至於價格嘛,原本掌櫃定了八千靈石,但今日特惠,您出七千五百就能帶走。”
蕭辰對這三個法術都有所耳聞。
金剛不壞是最常見的護身法術,是金光術的進階。
水幕蓮環是一種專門克製火法的水係法術,在離州和賀州這樣的地方適用性很廣。
華陽寶盾則是法修用來對抗飛劍的幾大招牌法術之一。
這個價格算起來,確實不貴。
於是他也沒有多廢話,直接掏出靈石,將金蓮玉佩帶在了身上。
生意成交,知客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笑意。
其實也不光是他,整個香河坊市裡都喜氣洋洋。
但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在大半個月之後,遠在青霄派境內的白骨門門主顧為淵,終於得知了項啟瑞的死訊。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心口一痛。
這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麼在意項啟瑞,而是因為這就意味著,他精心培養了整整二十八年的聖骨。
隻差最後兩年,就可以完全成熟的聖骨,就這樣化為烏有。
顧為淵懊悔不已,早知道會這樣,當年就不應該選擇在那裡培養聖骨。
可那裡明明是個窮山僻壤,自己還特意留了兩個築基大圓滿的護衛,怎麼會突然出事。
對了,護衛!
顧為淵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特製的玉牌,以特定的頻率向其中注入一絲法力。
然而這塊封禁了呂氏兄妹精血的玉牌,卻毫無反應,似乎是死物一般——呂氏兄妹也死了。
“啪!”
玉牌被摔的粉碎。
顧為淵嘴角微翹,似乎想要笑,但是眉毛卻根根倒豎:“查清楚沒有,是誰害了聖子。”
下方站著的一排手下都低下了頭。
“沒關係,找不到凶手也無所謂。”
顧為淵的嘴角咧開:“聖子是在靈元宗的地盤出事,那就跟他們逃不了乾係。”
“無論凶手是誰,靈元宗都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他自顧自地盤算著:“聖子不能白死,得有人陪他一起。”
顧為淵猛然轉頭,雙眼盯著自己右手邊的老者:“黃泉真君告訴我,你贖罪的時機已經到了。”
“邱平縣、青陽縣,不留活口。”
老者眼神狂熱,聽到這種簡直是讓他去送死的任務,卻毫不猶豫的回道:“屬下領命,為聖教萬死不辭。”
“很好!”
顧為淵誇獎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顆特殊的丹藥:“帶上聖藥,遇到阻攔你的人就服下。”
他一本正經的吟誦道:“黃泉真君會注視著你,死亡不是終結,而是你的新生。”
老者聽到黃泉真君,神情愈發狂熱。
他伸手恭恭敬敬的接過“聖藥”,大聲回應:“死亡不是終結,而是我的新生!”
周圍的其餘人,也都跟著一齊大喊:“死亡不是終結,而是我的新生!”
甚至有人主動站出來:“求門主賜下聖藥,屬下願為聖教赴湯蹈火。”
顧為淵卻搖了搖頭:“不,你贖罪的時機還不到。”
聞言,手下甚至露出了遺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