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竹亭
“阿正哥哥?”虞羨靠近的動作停住,視線觸及到張正不斷頻繁眨動的眼睫時,輕輕啟唇。
“你醒了?身上可還有不適之處?”她緩緩靠近,洞內的光傳昏暗寂靜,她的聲音落下後便隻剩下篝火燃燒的劈啪聲。
張正呆呆的望著她一步步靠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究竟是虛妄的夢境還是真實發生的?
見男人呆呆的像是傻了一樣,她坐在石床邊上,伸手撫摸他還未乾透的額頭。
快要將人體融化的體溫逐漸降下,指腹下隻剩最後一絲異樣的熱意。
“這不是夢!”她伸手擦了擦男人纖長眼睫上的水珠,嗓音中夾雜著令人心安的笑意。“雖然很難解釋,但我還是來了,不曾食言。”
男人身上隻穿著單薄的裡衣,被雨水淋成落湯雞後,透明的裡衣便什麼也遮掩不住。
因為激動而不斷起伏地飽滿胸膛,如上好羊脂玉般冷白色的股腹受刺激了般,溝一顫一顫的。
張正抓住她往回收的手腕,粗糲的指腹重重地摩挲著她手上的軟肉。
直到女子承受不住般低呼一聲,他才如夢初醒般放輕力道。
動作小心地捧著她的手,在虞羨的目光中,貓兒般緩緩湊近,濕冷的臉頰忽然停在在她掌心麵前。
而後,那雙淺棕色的漂亮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紅唇,低下頭在她掌心裡輕輕地蹭了蹭。
虞羨隻當他一時無法接受,見他充滿不安的小動作,動作輕柔的抱住他:
“沒事了,以後都沒事了……”
脊背上傳來舒服得令人靈魂也為之一顫的撫弄,張正深吸一口氣,眯起一雙藏著暗芒瘋狂的眼眸。
他伸手回抱住女子細弱柔軟的腰肢,埋在她充滿馨香的脖頸裡幽幽地嗯了一聲。
“羨兒,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洞穴外的雨水還在繼續,淅淅瀝瀝的雨水聲成了天然的助眠音。
第二天一早醒來,她將乾了的外裳穿上後回頭去尋張正的蹤跡。
相較於昨日撿到他時的狼狽模樣,眼下雖然也好不了多少,但卻比埋在土裡是奄奄一息的將死之人好上太多。
“阿正哥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她看了眼洞穴外的天氣,晴空萬裡,是個做事的好日子。
張正穿衣裳的手指一僵,深邃的眼底醞釀著無數複雜情緒。
虞羨無意間看了眼,並未察覺出任何有用線索。
“羨兒,我筋脈具斷儼然是個廢人了,若回到張家,恐怕還會引起一波不必要的騷亂。”
他的沉悶的嗓音微頓,低垂著腦袋:“不然你與我就在此處分彆吧,若我跟著你,隻會惹麻煩不說,恐怕……”
他越說語氣越悲切,眼看筆直的脊背要彎到地裡去,虞羨終究是忍不住打斷他。
“才不是這樣!”她急切道。
“阿正哥哥,你體內服用的藥物發作,能挽回一條生命已是不易,何苦如此貶低自己?不要太苛責自己了,就當重新活一次好不好?”她三兩步走上前握住男人瘦及見骨的手,瘦得她覺得有些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