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南宮春水
男人具有侵略性的眼瞳深邃,長時間盯著她看,她竟然感覺自己像極了牢籠上任人宰割的幼獸。
而對麵,正巧坐著唇角微揚,笑意深不見底的男人。
她抗拒的動作一愣,身子一軟,沒骨頭似的被他緊緊攬入懷中。
“叩叩叩”天還未徹底大亮,自門外響起一陣沉悶的敲門聲。
“師父,時機已到,我們該出發了。”
門外之人,赫然是百裡東君。
男子清脆的少年音樂被一陣冷風拍散,他下意識看了眼旁邊抱劍而立的紅衣男子,滿臉疑惑:
“怎麼會沒動靜?難不成師父他老人家健忘,完完全全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了?”
“要不然,就是他們睡死過去了……”
一旁的紅衣男子冷不丁被嗆到,劇烈咳嗽的聲音吸引百裡東君的側目。
“雲哥,你怎麼了?”
“沒,沒事。”
葉鼎之用力吞咽,總算緩和下來。
“說不準他們有要事出去了,左右天還沒亮,再等等也不打緊。”
葉鼎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臉頰兩處浮現出一抹酡紅。
“那怎麼行?!昨日我就將包袱行李,以及所有的路線都規劃好了。”
“但凡有一環出紕漏,整個計劃都將重新布置……”
百裡東君焦急的在外來回踱步,思慮再三後,又敲了敲房門。
二人屏息凝神地站定在屋外,眼神緊盯著房門口。
眼看天邊即將大亮,屋內還遲遲沒有動靜,百裡東君咬咬牙,最後敲了一遍門。
“叩叩叩……”
“有人嗎?師父?小雪姑娘?沒人我就進來了啊——”
百裡東君迅速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衣衫鬆垮還未來得及穿戴整潔的男子。
“師父你——”
百裡東君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雪白胸肌上的紅色痕跡,支支吾吾地往後退。
“噓!”南宮春水並不在意他的表情,或者說,他是刻意炫耀般將白雪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給旁人看的。
他與她本該就是一體,他並不介意讓旁人也職校此事。
“你你你——白雪姑娘——你離我遠點……老牛吃嫩草,真不要臉!!”
百裡東君壓低聲音,嫌棄地看他一眼。
南宮春水的笑意漸停,用力在他頭上打了好幾個腦瓜崩。
“臭小子,你有膽再說一遍?什麼老不老的,我們這是天作之合!”
“若我隻活一載,又怎能碰見我的心上人?”
“所以說,這都是命啊……”
男人的聲音幽幽,聽到屋內窸窸窣窣地動靜後,神情轉瞬之間柔和下來。“還天作之合,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百裡東君偷摸兒吐槽,他的話音剛落,整個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周遭的死寂空氣詭異至極,葉鼎之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扯他袖子示意他彆在往人心口處紮刀子了。
百裡東君賊眉鼠眼地用餘光掃去,想象之中地暴怒血腥場麵並未發生。
他目光驚詫地瞪著在白雪麵前恍若換了個人的男人,心地有一瞬間跳出一個荒謬的想法。
師父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