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擦了擦手上的藥漬,看了眼躺在床上生無可戀養傷的男子,隻覺又好笑又心酸。
“現在相信了吧?武器可以普通,武功可以普通,但手握武器的人決不能普通拍給你。這羅兵神的五虎斷山刀比之蕭毅的繡劍十九式差了不少呢。”
躺在床上的百裡東君聞言動了動,聲音悶悶的:
“東君知道了,日後我定會勤加修煉的。”
南宮春水點點頭,沒再說些什麼。
“難得見你這麼老實。”
門外出現一道紅色的高大人影,百裡東君在看清楚人臉後,激動地從床上站起來。“雲哥!?”
下一刻,又頭腦發昏地往身後倒去。
他以為即將在眾人麵前出醜時,一雙手牢牢拖住他的腰肢。
“當心些。”
雲初雪將他穩穩放下,而後眼神期待地走到葉鼎之的身邊。
“葉哥,我就知道我們還會再見的。”
葉鼎之盯著她的黑沉眼瞳裡似乎閃著一抹極暗的光,在旁人眼裡雖微不足道,可在他諱莫如深的眼底卻顯得格外明亮奪目。
頭頂傳來一抹奇異的感覺,她呆呆地眨眨眼睛,視線往上,瞥見他正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
“是啊,一定會的。”
葉鼎之的唇角溢出難以壓下的笑容,一旁的南宮春水和百裡東君在這一刻都好似淪為了背景板。
“咳咳咳!”南宮春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二人,就這曖昧溫情的氣氛,壓根就無人能插進去。
他十分同情的看了眼快要碎掉的百裡東君,打斷二人的敘舊。
“這位是?”
葉鼎之目光幽幽的看向南宮春水,明顯對他打斷二人間的談話有些不悅。
“這位是南宮春水……是我們在路途上偶遇的好友。”
雲初雪拉拉他寬大的繡袍,紅衣男子的動作一頓,眼神重新落回百裡東君的身上。
“雲哥,你怎麼來了?”
百裡東君收起臉上的酸澀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因為這柄劍,是我的。”
葉鼎之把玩著手中的劍柄,經他述說,原來昨夜傍晚時,他就已經出現在了小院內。不願擾人安睡,這才一直等到今早才來與他們相認。
眼看幾人還要滔滔不絕的往下說,南宮春水趕忙站起身來。
“行了,話也說完了,我們也該啟程了。”
“雲哥,一起嗎?”
雲初雪拉著他袖子的手指不自覺的帶上些力道,期待的望著他消瘦不少的俊逸側臉。
“我還要回南訣處理我師父的事情,但還能陪你們再走一段路。”
葉鼎之偏頭看向身側的女子,洶湧波濤的情緒險些將他打得不分左右。
“我們去唐門湊湊熱鬨,你們可抓緊咯!”南宮春水樂嗬嗬地往外走去,坐上馬車後,悠然自得地朝走出院子的幾人揮揮手。“東君,這位春水兄究竟是什麼身份?”
坐在馬車外的葉鼎之按了按頭上的鬥笠,越聽身後之人的談論便越是心驚。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十分年輕的小兄弟能知道如此多的秘辛。
“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李長生的轉世。”
“人能不能轉世我不知道,但一轉世就那麼大一個人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你說話愛唬人的樣子,還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