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羊腿先是用大火炙烤,等皮外焦脆後,轉至小火慢慢烘烤。
待到焦香流油時,撒上一大把準備好的佐料,霸道的香氣瞬間勾起所有人的食欲。
就連那小童也時不時地看向此處,那雙眼睛好似已經黏在烤羊腿上般,隔幾秒就要看過來。
越來越多的人交卷,雲初雪撐著腮幫子昏昏欲睡。
睡意越加強烈,手長期支撐著臉頰,一股中電了般的麻意遍布她的左手。一時失力,她整個人竟忽然不覺地往桌前摔去。
坐在她身旁盯著她臉頰深思的葉鼎之迅速反應過來,在眾人都在各司其職時,一手托著她軟乎乎的臉頰,另外一隻手則是用力將她往後拉。
少年低低的悶哼一聲,懷中嬌小的人兒發出些細弱的動靜。
她慢慢睜開雙眼,清澈得如同沉寂萬年的湖水般的眼睛裡蒙著層迷蒙的霧氣。每一根睫毛,在熾熱的燈光下都是清晰的。
雲初雪剛醒,有些懵懂地盯著麵前放大的俊臉,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一下一下撩撥著旁人的心弦。
他還保持著托著她臉頰的動作,方才不覺得什麼,如今在她清澈的視線下,隻覺手指間無意的觸碰變得格外灼熱。手心微微出汗,虛虛地托著她纖細腰肢的手無意識攥緊成拳頭。
似是想要努力克製住內心的燥熱。
對於他深瞳中的隱忍,雲初雪渾然不覺。
雲初雪:"怎麼了?葉哥……
她跟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眼中的困意太強烈,周遭又是熟悉葉鼎之身上熟悉的淡香,還未說完便又重新閉上眼沉沉睡去。
看著她柔弱無骨般躺倒在自己懷中,葉鼎之的胸口滾燙一片,好似被人生拉硬拽塞進去了個潑猴兒。那潑猴兒正不斷敲打著他的心臟,喧鬨的空氣裡,他的心跳聲仍舊清晰可見。
在最後半個時辰時,鼓聲傳遍了整個賭坊。
零零散散的幾人紛紛望去,連昏睡中的雲初雪也被驚醒,身子不住的微顫。
葉鼎之率先注意到他的情緒,百裡東君與另外釀酒的男子共同交卷時,他緊皺著眉頭將她光潔額角的汗珠擦拭乾淨。
雲初雪被他照顧慣了,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反倒像傲嬌的小貓兒般微微仰頭,讓他更好擦到每個角落。
葉鼎之的喉結滾動,將手帕珍而重之的放在胸口的位置。雲初雪:"我們也要交卷!
眼看二人上台,雲初雪趕忙拉著葉鼎之也湊了上去。
作為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個交卷的,他們二人識趣的站在百裡東君身後,視線落在他玉器裡裝的酒水上。
“賽場上除了二位考生,僅剩我等四人,不如我們一起評判如何?”男子的聲音一出,葉鼎之便笑著答應下來。
雲初雪感受著百裡東君投來的期待目光,也點了點頭。
眾人先嘗了嘗另外一考生所釀的酒水,雲初雪見眾人一飲而儘,也跟著喝了小口。
“這酒香啊!比我們千金台的金銀水也差不了多少!”屠大笑著咂咂嘴,意圖再喝一杯。
葉鼎之:"入口綿軟醇厚,是好酒。
葉鼎之放下酒杯,讚同地點點頭。雲初雪隻覺得腦袋嗡嗡的,臉頰泛起一陣陣的熱浪,雖是如此,思緒卻仍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