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葉鼎之也不惱,反而笑著將他往雲初雪身邊湊的腦袋推開,提醒他往台上看。
一小炷香的時間過去,段白衣麵上勢在必得的表情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對對手的警惕。
他緊攥著手中的棋子,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角滑落,手僵在半空中。
相較之下,對麵的小童倒是樂得自在。手裡拿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棋,隻見她搖頭晃腦地將棋子放在燈光照射下的地方觀察。全然沒有段白衣心慌的模樣。
“嗤!還說自己精通棋術,竟連一個小童都下不過。”
“十餘年的苦修,我竟敗給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童!”段白衣的手指顫動,視線僵硬的落在對麵笑嘻嘻的小童身上,如遭雷劈般,說話都結巴了。
百裡東君:"看似下的是棋,實則展露的是心。
看著段白衣驟然頹然的神色,將二人切磋全程的表現收入眼中的百裡東君盯著二人的背影幽幽開口。
“一味剛猛,長鋒易折。你的棋藝很好,但你敗給靈素,或許是因為你許久未曾輸過。”
高台上飄出的聲音落在段白衣的心裡,他低垂著腦袋思索片刻,立刻站起身朝台上那人拱手行禮“公子說得是,是我技不如人。段白衣,記下了。”
那抹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人群後,眾人重新開始手中的動作。
不過有了段白衣這個前車之鑒,接下來都穩重不少。
百裡東君和葉鼎之的助考士一前一後的回來,提著不少東西。
葉鼎之麵前擺著一大塊新鮮還熱乎的羊腿,而百裡東君——
雲初雪上下將人打量一遍,不自覺地走到他的身側,鼻尖被一股淡淡的清酒氣息縈繞。
雲初雪:"這是米酒嘛?你要釀酒?
她的聲音又輕又撩,恍若沾酒就醉般語氣微醺,格外的撩人。
百裡東君嚇得往後輕仰,耳朵脖頸又紅又燙。
百裡東君:"你你你!仙女姐姐你——
百裡東君險些拿不穩手中的瓷罐,臉上湧起一抹潮紅,不喝酒人自醉。
雲初雪:"酒水不是年份越大越好麼?六個時辰內釀酒……能行嗎?
如纏綿的風的嗓音再次湧入他的耳中,這一次,百裡東君再沒先前那般失態。
很大部分原因,亦是因為葉鼎之也似笑非笑的圍了上來。
百裡東君:"陳酒有陳酒的釀法,新酒,也有新酒的釀法。世間的酒有千種,各有各的釀法。也並非越陳越好,而是要看——你能不能喝到自己喜歡的。
百裡東君:"彆光看我呀,你們準備做什麼?
百裡東君轉移話題的看向葉鼎之,餘光卻一直盯著雲初雪細弱雪白的纖細手腕。
葉鼎之:"就來了!
葉鼎之低呼一聲,鋒利的小刀在他手中如同幼時的玩具般,被他得心應手地把玩。
與雲初雪極爛的刀法不一樣,在他的手下,這隻羊也算是死得其所。
雲初雪:"葉哥,你真厲害!
見那隻羊腿已經被處理得極好,刀痕便是十年掌勺都無法複刻的時,雲初雪托腮笑著喚他。
聞言,葉鼎之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嘴角的弧度卻愈演愈烈。
用力壓製著,這才沒讓嘴角的弧度翹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