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醉春風
暗巷的拐角處,她被一雙手突然拉入徹骨的黑暗中。
雲初雪:"葉哥哥?
身邊縈繞著的熟悉氣息讓她並未升起絲毫防備之心,反倒下意識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企圖看到他隱入黑暗的臉。
葉鼎之:"在這兒等著我。
少年摸摸她的腦袋,霎時便消失在了原地。
雲初雪雖不明所以,卻也極乖地站在原地等他,不過須臾間,那高大的身影又落在她身後。
與他離開前的乾淨清香不同,少年的染上淡淡的血腥味。她微微蹙眉,正欲開口時,手已被人牢牢攥住。
雲初雪:"嘶!
她低低地吃痛一聲,下意識看向被他用力緊攥住的手指。
麵前的少年動作一僵,放輕動作一刻不停地擦拭著她手指上沾染的鮮紅血漬。
葉鼎之:"阿雪,若你願意,我會幫你解決一切阻礙,何苦臟了自己的手?
少女微微垂著眼睫,瓷白小臉上的表情難辨。
雲初雪:"他不一樣,必須由我親自處置。
前世的血海深仇還曆曆在目,她既答應了原身,那便必須完成複仇。
葉小凡危險地眯起眼睛,眸中墨色翻滾,再沒說其他。一高一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連星光也沒有的夜色裡。
第二日一早,雲初雪是被雲母晃醒的。
“雪兒,那件事情,是不是你——”女人用力緊皺起眉頭,眼角的周圍也隱隱有些往下垮的趨勢。
雲初雪:"娘親,你再說什麼?這不過是他的報應而已,或許是神仙下來懲戒他了……
雲初雪柔弱無骨似的靠在女人溫暖的懷中,在她心驚膽戰的慌亂情緒下,笑意盈盈地搖搖她的手。
“可若是被人發現了該怎麼辦?”女人臉上的表情雖微微收斂,可眼底的驚慌到底還在。
雲初雪:"我說了娘親,此事是老天為之,並非我們普通人做的。您大可不必擔心,神仙嘛,做事一定不會留把柄的
她看了眼窗戶外練劍的瀟灑少年,眉眼彎彎,眼底充斥著淡淡的笑意。
見她如此胸有成竹,雲母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不論如何,娘親都會好好護著你的。”女人用力緊抱住她單薄的脊背,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雲初雪笑著回抱回去,淺色的眼瞳微微起了波瀾。
孫家家主得知捧在手掌心的兒子手腳經脈懼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僅如此還成了說胡話的傻子。他氣得火冒三丈,當著族親的麵發誓一定要將幕後之人揪出來扒皮抽骨叫人痛不欲生。
第一個查的,便是那日和孫誠在蘆葦林裡的女子。
雲初雪站在人群裡,視線落在被男人壓著的女子身上。那女子雖羸弱,卻在麵對大陣仗的時候仍舊不卑不亢。那日並沒有人在身側,她隻說是孫誠走時還好好的,並不知他後麵出了事。
“你他娘的放屁!我兒怎麼可能會,怎麼可能會——”年紀稍大與孫誠有五分像的男人紅了雙目,一腳將她踹倒在地。
“給老子找!我定要將那人挫骨揚灰!”男人在街上大吼一聲,嚇得眾人如同鵪鶉般不敢吭一聲,紛紛為他讓出一條路來。
雲初雪在人走後,用淺薄的靈力微微托住那女子的膝蓋,一股暖流瞬間包裹住女子的全身。
她的疲勞好似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等她順著視線去看時,那角落裡分明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