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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昱澤的身份並未揭曉,雖留了下來,可他在薑家的地位越發岌岌可危起來。
平日裡的冷待越來越多,甚至有些下人敢光明正大的克扣他的吃穿用度。
“他不過一個來曆不明的野種而已,誰知都知道他是不是咱們老爺的親生兒子!”
“是啊,您們不說我還沒發現,這薑昱澤和季淑然那情郎竟格外相似!尤其是那張嘴,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噓!你們小點兒聲!若是讓旁人聽去了,你我還要不要命了?”
“怕什麼?我們何時說錯了?他薑昱澤就是野種!還有那薑梨也是,酉時還要去們去祈福,害得我白走山路,死得怎麼不是她?”說話那人正是曾克扣薑昱澤吃穿用度被薑梨教訓一頓的奴仆。
此刻提及薑梨和薑昱澤二人,那張如枯樹皮一樣的臉皺巴巴的,本就不好看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扭曲。
他們揮舞著手中的掃帚,所有的談話一字不落地落在不遠處涼亭內的薑昱澤耳中。
他本不在意,可意識到最後那人對薑梨的言語羞辱後,一雙漆黑的眸子驟然亮起。其中翻滾著的濃鬱墨色,竟罕見的化不開。
第二日一早,府內就傳來奴仆溺亡的消息。據說他一個人在清掃湖邊落葉時,腳下不小心洗腦踩空,落入湖中溺斃而亡。
他的死並未引起什麼反應,就像是往大海裡丟了一顆不起眼你的小石子。除了極小的水花外,並未引起任何波動。薑元柏最近經常在朝堂上受挫,一向不願來葉珍珍房裡的他竟連著幾天都留宿在這裡。
葉珍珍僅維持著麵上的體麵,心底對他的情誼早就消磨殆儘了。
上輩子死不瞑目的罪魁禍首已經罪有應得,而她麵前的男人,也是間接害死阿梨的人。
葉珍珍光是這樣想,便沒了一絲胃口,唯獨當薑元柏那張熟悉的老臉湊上來的時候,她胃中肆意翻騰,險些忍不住將昨夜的飯菜給吐出來。
薑梨:"“娘親,父親,過幾日我想隨柳絮一同離開燕京城,支援定州。”
定州災荒,薑梨也想出一份力,全當是為她和葉珍珍祈福了。
“不可!”薑景睿眼神灰敗的看她一眼,並不打算讓她去如此危險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裡,窮山惡水出刁民,那些餓極了的人,可是什麼都能做出來的。薑梨本就沒打算聽他的意見,視線落在葉珍珍的身上。
成熟女人忍住心中翻湧的惡心,眼裡閃爍著擔心和不讚同。猶豫片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還是應了她。
“阿梨早已及笄,如今是該自己做主了。去可以,不過阿梨可要讓為娘安心。若你出事,我絕不苟活。”麵對她堅定的眼神,薑梨絲毫不懷疑她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薑梨:"“娘親放心,我絕不會置自己於危險境地的。再說了,薑景睿也去。再不濟,還有跟著我的侍衛呢!”
薑梨牽著她站起身,眼底絲毫沒有懼意。好看澄澈的眼睛裡寫滿了自信和傲嬌,某種程度上,竟和某個人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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