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焦集愷願意服軟，陳斌這才冷聲說道。
“既然這樣，那錢的問題咱們就不談了，免得被齊院長看笑話。”
緊接著，酒席繼續進行。
可焦集愷根本沒有繼續吃東西的心情，滿腦子都在想，到底從哪裡弄出五千萬來。
飯局結束，他立即回了家，坐在書房裡默默抽著煙。
過了許久，目光再次落在醒獅圖上。
即便齊博茶說過這是贗品，他依舊覺得是真的。
很有可能是陳斌賣不出去，才跟齊博茶聯合起來，把畫強賣給他。
焦集愷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於是第二天直接請了假，坐飛機來到帝都。
專門找了幾位鑒賞大家，來幫忙鑒定這幅畫。
然而，奇跡並沒有出現。
那些專家都說畫的假的，而且指出來的作假處，幾乎跟齊博茶一模一樣。
焦集愷剛回到天海，就被陳斌叫去了辦公室。
短短三天時間，他看上去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歲，看上去非常可憐。
不過他這叫自作自受，陳斌之前巴結他，他不為所動，如今隻能被整。
“焦台，咱們還是談談賠償的問題吧。”
“行，那你打算讓我怎麼賠？”
“那幅畫是我朋友花五千多萬買的，你至少得賠五千萬，考慮到你一次性還不了那麼多錢，我可以讓你分期給，不過具體分多少期，完全取決於你的態度。”
焦集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陳斌繼續道：“明天我會再一次研討會，到時候看你具體表現。”
“好。”
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焦集愷直接轉身離開。
轉天，陳斌再開了一場中上層乾部大會，這是第三次商討娛樂立台這件事情。
會前，所有人都感覺焦集愷仿佛蒼老了許多。
這讓某些機靈的人，發現了其中的不同尋常。
會議正式開始，陳斌發表完講話後，扭頭看向焦集愷。
“焦台，請說說你的看法。”
耷拉著腦袋，焦集愷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我讚成娛樂立台。”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突然改變立場。
這時，陳斌接著問。
“焦台之前不是一直都在反對娛樂立台嘛，現在怎麼會突然同意了呢？”
“因為我快退休了，不想丟了烏紗帽，所以才想著穩中求勝。後來仔細想想，娛樂立台才能為台裡帶來更多收益，跟上時代的步伐。”
“說的好！焦台能夠有如此覺悟實在難得，大家掌聲鼓勵！”
嘩嘩嘩……
在陳斌的帶領下，所有人掌聲雷動。
冷笑一聲，陳斌又看向了其他人。
“焦台能夠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這種精神實在可貴，在場其他人還有沒有異議？”
樊升本想開口，但是在猶豫過後，還是選擇了閉嘴。
先是向成康突然改變態度，現在焦集愷也開始支持娛樂立台，背後肯定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樊升為人倔強，但並不傻。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識抬舉，恐怕就離吃虧不遠了。
其他人跟樊升的想法一樣，既然主心骨焦集愷都支持陳斌，他們自然不敢繼續反對下去。
眼看沒人發言，陳斌這才微笑著說。
“既然大家都沒有不同意見，那麼娛樂立台這件事就定下來了。從今天開始，咱們台爭取要將娛樂節目打造成全國第一！”
散會後，陳斌又將焦集愷叫到辦公室。
“你剛才的表現我非常滿意，我可以給你三年時間，把錢分批次給我，不過每年不能少於一千萬。”
微微點頭，焦集愷暗自鬆了口氣。
他大兒子是個小老板，雖然錢不多，但是幾千萬還是拿的出的。
而且他家裡還有不少名貴字畫，拿出去賣一賣，五千萬應該能夠攢夠。
這時，陳斌再次開口。
“你有不守信用的先例，必須得寫張欠條，上麵除了你簽字以外，也得有你大兒子的名字。並且加上一條，那些錢你還不起，得讓他接著還。”
焦集愷猶如認命般點了點頭。
“好，不過這件事情我家裡人還不知道，如果讓我大兒子做擔保，還得給我幾天時間緩一緩。”
“沒問題！”
當陳斌將娛樂立台的事情彙報上去以後，蕭聰就立即找到了曾鵬超。
結果剛走進辦公室，就看到了龐年珂。
龐年珂在看到蕭聰以後，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後者則是主動開口道：“龐高官好。”
這時，曾鵬超問道：“你過來是什麼事啊？”
蕭聰知道龐年珂因為地的事情，跟陳斌有過矛盾。
為了防止意外出現，他回答說。
“還是等您和龐高官談完話以後我再說。”
曾鵬超反問，“是關於省電視台未來發展方向的事情嗎？”
沒有辦法，蕭聰隻能點了點頭。
“是的，省電視台打算以娛樂立台，而且內部已經達成統一意見。”
“娛樂立台也有可取之處，不過得把控好風險。而且新聞也是大事，可不能本末倒置啊。”
“曾書記的意思是，要把娛樂和新聞並重來做？”
不等曾鵬超開口，龐年珂就接過話茬。
“省電視台可是咱們堰西省最大的平台，天天去宣傳娛樂精神，根本不符合國家給廣播電視媒體所製定的宣傳方針。”
沒有辦法，蕭聰隻好開口反駁。
“我認為積極的娛樂精神，不存在違背宣傳方針，現在大家的生活壓力都很大，適當的娛樂也有助於身心健康。”
“既然蕭部長這麼支持發展娛樂，那我想問問你，如果出了問題，你負得了責嗎？”
“省電視台是宣傳部的主管單位，出了事我自然願意承擔責任。”
“隻有你承擔可不行，陳斌是省電視台的第一負責人，如果出現任何事故，他願意辭職下台，我就支持省電視台發展娛樂。”
自從跟陳斌產生矛盾以後，龐年珂就一直在暗中盯著陳斌的舉動。
如今省電視台打算娛樂立台，他自然要橫插一腳，歸根結底就是不想讓陳斌好過。
麵對兩者之間的對話，曾鵬超並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對著蕭聰說道：“你讓陳斌弄個方案出來，到時候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好的！”
點了點頭，蕭聰直接離開辦公室。
緊接著，給陳斌打去電話，把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眉頭緊皺，陳斌的語氣中帶著煩悶。
“這麼說的話，我恐怕以後就沒啥好日子過了。”
蕭聰淡淡開口，“怎麼，你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