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喜歡,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寶貝,隻可惜我這輩子與之無緣。”
焦集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可惜之情。
陳斌見狀,笑著說。
“既然焦台這麼喜歡,要不我把這幅畫放在這裡,你幫我保管,想看的時候隨時可以看。”
“這……這不太好吧?這麼寶貴的東西你放我這裡,合適嗎?”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焦集愷的眼眸深處,滿是渴望之色。
“沒什麼不好的。我對畫沒什麼研究,放在家裡也隻能吃灰,不如先放在焦台家,讓你好好欣賞。”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聽到這話,陳斌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焦集愷立即問道:“怎麼了?”
“焦台,有些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沒事,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想必你也知道醒獅圖多麼珍貴,如果出現差錯,我倒是覺得沒啥,但這是朋友所贈,會破壞感情,要不……焦台幫我寫一個代為保管的條子?”
稍作思索,焦集愷覺得這話也沒毛病。
畢竟醒獅圖這麼珍貴的東西,如果他借給彆人看,也會要條子保留憑證的。
“沒問題,條子我現在就寫!”
緊接著,焦集愷就拿出紙筆,在一張紙上寫下。
“今天焦集愷代替陳斌保管嶽空梁先生真品醒獅圖一幅,保管日期不限,陳斌隨時可以收回。”
最下麵寫上日期與名字後,他還特意按了個手印。
陳斌接過條子,確定沒有任何紕漏以後,這才點了點頭。
“焦台,你這字寫的真好,看上去跟嶽老不相上下啊。”
“陳台過獎了,我怎麼可能跟嶽老先生相比呢?這幅畫就先放我這裡,你想要的時候,可以隨時取走。”
送走陳斌,焦集愷立即泡上好茶,洗完澡後,還特意焚上一炷香。
來到書房,慢慢欣賞起醒獅圖。
他是越看越喜歡,整個人仿佛都鑽進了畫卷當中。
由此可見,焦集愷對醒獅圖確實愛得深沉。
十一假期過後,陳斌再次召集台裡的中上層乾部,討論娛樂立台的事情。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這件事情能否有結果,最終還是落在焦集愷和向成康二人身上。
如今兩個老家夥都從他身上得到了好處,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再唱反調了。
所以開這次會,陳斌是抱著必勝的信心。
進行簡單的開場後,他將目光看向了向成康。
後者也是心領神會,率先開口。
“上次開會我是堅決反對娛樂立台的,可是在思考這麼久以後,發現娛樂立台確實有可取之處。”
聽到這話,陳斌心中暗自點頭。
顯然,他對於這個說法還是比較滿意的。
其他人則是大吃一驚,不知向成康為什麼會突然改變態度。
向成康接著說,“我們台一直是以新聞為主,但外邊的債越欠越多,所以我認為應該改革,用娛樂立台,才能儘快變得更好。”
不得不說,人嘴兩張皮,不管怎麼說都很在理。
微微點頭,陳斌看向焦集愷。
“焦台,請問你對娛樂立台是什麼看法呢?”
後者先是不滿地瞪了向成康一眼,隨即才緩緩開口。
“我認為電視台的根本就是新聞,娛樂立台是旁門左道,走不了多遠。”
微微攥緊拳頭,陳斌心中怒火升騰。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會跟自己唱反調。
焦集愷則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他確實喜歡醒獅圖,但隻是借著觀看,怎麼可能因為那點小恩小惠改變主意?
深吸一口氣,陳斌扭頭看向其他人。
“你們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大家都是台裡的一份子,自然要為省台的發展獻計獻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樊升再次開口。
“我還是跟上次的態度一樣,認為新聞立台是根本,變不得!”
上次開會,三個副台長公然和陳斌唱反調,導致他這個副台長的身份大打折扣。
後來又鬨了出請願書的事情,導致很多人認為,陳斌這個代理台長乾不久。
這次雖然向成康改變了主意,但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焦集愷才是主心骨。
而且樊升也是台裡名聲很好的副台長,本著二對一的原則,眾人還是覺得得站在焦集愷這邊。
所以在接下來的發言裡,幾乎所有人都在反對娛樂立台。
眼看會議在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陳斌擔心再開下去,恐怕就真得把新聞立台的事情定下來。
於是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將會議草草結束。
回到辦公室,陳斌一拳砸在辦公桌上,對於焦集愷的恨意達到頂峰。
自言自語道:“老東西,真特麼是給臉不要臉,既然這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他直接撥打了馬娟的電話。
“老婆,你幫我聯係一個懂書畫的專家,越權威越好。我有急用!”
陳斌最開始的想法是,既然焦集愷那麼喜歡醒獅圖,而且還認為那幅畫是真的,以後就留在那裡讓老頭慢慢欣賞去。
然而那老家夥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得好好整整他了。
有些人,就得把他打怕了,他才懂得屈服。
目前國內最權威的鑒賞專家,是國家書畫院院長齊博茶。
他不僅在鑒賞方麵的造詣極高,而且書畫方麵的本領也是極為了得。
最好的一幅畫,甚至拍賣過上千萬,是國內活著的畫家裡,最值錢的一位。
馬娟托朋友聯係上齊博茶以後,後者手頭上有事情需要處理。
差不多一周後,這才坐飛機從帝都來到天海。
陳斌親自迎接,還專門安排了高檔酒店。
一起吃晚飯的時候,他說朋友送了幅嶽空梁先生的醒獅圖。
隻可惜他並不懂書畫,不知道這幅畫好在哪裡,所以想請齊博茶幫忙全方位的講解一下。
微微皺眉,後者對此很是驚訝。
在他的印象裡,醒獅圖似乎並沒有移主,怎麼可能出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中?
不過轉念一想,也許人家是私下交易,自己不知道也很正常。
於是微微點頭,笑著回答。
“好呀,那你明天可以帶來,我正好也來欣賞欣賞嶽老先生的佳作。”
第二天早上,陳斌剛來到電視台,就直奔焦集愷的辦公室。
“焦台,你聽說過一位名叫齊博茶的人嗎?”
焦集愷本以為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居然是為了書畫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於是平靜地回答。
“當然聽說過,他可是國家書畫院的院長,怎麼了?”
“齊院長來天海了,我昨晚還在跟他一起吃飯呢。”
“你說什麼?!”
瞪大眼睛,焦集愷滿臉愕然。
陳斌則是立即說道:“他老人家現在正在酒店休息,我想把醒獅圖拿過去讓他幫忙看看,要不晚上下班以後,你帶我去取?”
站起身來,焦集愷連忙說道。
“要不這樣,晚上我在齊院長下榻的酒店安排飯局,到時候把畫一並帶過去,你看行嗎?”
齊博茶在書畫界的地位極高,焦集愷自然不會放過與之見麵的機會。
嘴角微微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陳斌點了點頭。
“沒問題,那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