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拉著不太想走的賈東旭去了裡屋,雖然是隔出來的房子,隔音效果也差,但是小點聲,裡麵還是聽不見的!
“所以我這是沒希望了是麼?你們已經定好了?”
賈張氏已經徹底的恢複了冷靜。
易忠海沒說話,沉默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嚴重,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易忠海很想說是因為有人推波助瀾,有人從中作梗,想說是李青河的蓄意報複!
但是最後隻是化作一聲長歎。
李青河這個小年輕已經是羽翼逐漸豐滿了,再也不是剛進院子時候那明顯被坑了卻隻能任其吞聲的模樣了。
賈張氏既然注定要去勞改,他已經不想節外生枝了,他怕賈張氏做出點什麼來,到時候她拍拍屁股坐牢去了,留下自己挨李青河的報複,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比較好。
為了這麼個事,這麼個人,得罪了李青河,值得麼?
當然不值得了!
反正老李家也不愛管院裡的閒事,以後還是和諧點相處吧。
看到易忠海沉默,理智回歸的賈張氏也就不再追問了。
“這個錢得你出……”
賈張氏就這麼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易忠海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另外還要給我五十塊錢帶著,聽說在裡麵能買東西改善夥食!”
易忠海繼續點頭……
“你得……”
“張小花……五百五十塊,不少了!”
眼看著賈張氏還想繼續開口,易忠海表示有點忍不了了。
沒完了?
“易忠海,要不是你還做著想要掌控四合院的美夢,讓我去找事,你來當裁判,我至於去勞改麼?我至於要花這五百五麼?”
聽到易忠海的話,賈張氏怒發衝冠。
“你這現在算什麼?拿我本來不需要花的錢來打發我?我家好處一點沒撈到,撈了個勞改犯回家?”
易忠海默不作聲,有點沉默以對。
“你要是非要我不好過……那咱們就都彆好過了!”
賈張氏的語氣雖然輕,但是落在易忠海的耳朵裡,那就是極重了。
他明白賈張氏的意思,怎麼能不明白了,畢竟從出事開始,他和賈張氏的關係就成了插在他心頭的一把刀。
隨時能把他紮個對穿。
“咱們你情我願的事情,非要搞得這麼僵麼?說吧,你還想要什麼?”
“我出來的時候,我家東旭至少要考上四級鉗工。”
易忠海知道賈張氏要獅子大張口,但是沒想到她能說出這種他根本掌控不了的要求。
每年隻有三月中旬一次的省級考核機會,或者遇到特殊事件,由上級領導部門主持,增加考試機會。
也就是說,不走運的話,隻有三次考核機會,賈東旭必須每次都能考過去,能升級……
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不是那塊料?
易忠海黑著張臉說道:“二級!我最多隻能保證他到二級,你出來的時候我再給你三百塊傍身……”
“五百,現在就給!”
沒看易忠海黑著的臉色,賈張氏幽幽開口。
“等我出來了,咱倆估計緣分也到頭了,到時候你要是不認賬了我該怎麼辦?”
兩人都很清楚,三年勞改下來,兩人的關係也就到這裡了!
易忠海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今天一天,失去一年不吃不喝才能掙下的工資……
可是沒辦法,為了讓賈張氏安心去坐牢,他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了。
李青河在西耳房裡聽著兩人的對話,隻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這兩人不會是……
我去,這些監視的小動物們也太不給力了,這都沒發現?
現在這時候,後悔也晚了,這賈張氏都要進去了……
他也不想想,兩人都是有家有口的,平時乾這種事都是夜深人靜在地窖裡,門一關,這些動物哪進得去……
又不是什麼聰明的品種,知道守株待兔的,腦容量都跟核桃似得。
也是他最近這麼長時間對院裡的事不上心導致的……
不過這些對李青河來說並不重要。
因為隨著自己的羽翼日漸豐滿,小小四合院已經不能牽動他太多的精神了。
就像今天這件事,遇到了就順水推舟一把……遇不到就拉倒!
後麵也沒有更多更勁爆的消息了。
過了不一會兒,易忠海回家拿錢過來,交在了梁主任的手上。
梁主任點了一遍遞給老傅。
“傅老,您數數……”
“嗨,梁主任,咱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能信不過您麼?”
說是這麼說,今天算是一點麵子也沒給,反正要走了,也不太在意了。
老傅嘴上說著漂亮話,手裡可一下沒停。
一直等到老傅把錢數好了,梁主任才笑嗬嗬的開口。
“那傅老,今天這事……?”
老傅詫異抬頭,滿臉不解問道:“今天什麼事?哦,謝謝梁主任過來送溫暖,我這老頭子要走了,還特意送點慰問過來……”
梁主任這下終於卸下了假笑的麵具,笑容都真誠了許多。
“傅老啊,把錢存到銀行裡去,火車上畢竟不安全,到時候我就不來送您了,一路順風啊!”
說完看向李青河,“今天也謝謝青河同誌了,回頭有空去居委會坐坐!”
李青河謙虛道:“我就提了一點建議,都是梁主任臨陣指揮,領導有方,才能完美解決這突發事件……”
梁主任是不知道李青河私底下乾的那些事,要是知道了,估計恨不得把李青河跟賈張氏關一間屋裡!
“那賈張氏我就直接帶走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人家梁主任那是咬牙切齒,她今年還想更進一步,對於這個差點毀了她前途的潑婦,她也是恨得牙癢癢!
這個時候,梁主任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你們院裡的這三個聯絡員,都彆乾了……一天天的淨事兒,等居委會重新安排吧!”
一句話,三人的天都塌了。
易忠海指著這個位子PU全院,打造養老大院。
劉海中指著這個位子過一把關癮。
閻埠貴指著這個位子占點小便宜。
這下全沒了?
等到眾人看著賈張氏在錢傑和徐峰的押解下走人的時候,院裡眾人還沒回過神來。
這賈張氏以前也沒事沒撒潑打滾過啊!怎麼這次就這麼嚴重了?
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