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極為詭異的一幕,讓整個房間都陷入詭異之中。
“這……這這……??”
老爹的聲音之中透著一絲顫抖。
“唰!”
他的身子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曾安民的身前,看著曾安民手指向的盆栽。
隨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那將盆栽捧在手心之中。
他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已經腐敗的花朵。
良久之後,口中不停的呢喃著:
“神仙之能……”
飛行,戰鬥,斬妖,除魔,這些對於已經是二品儒修的曾仕林而言,並不覺得有何新奇。
但時間……
時間啊那可是……
“咕咚~”
曾安民甚至聽到了老爹那喉嚨之中吞咽口水的聲音。
?
還未開口,便見曾仕林期期艾艾的抬頭,目光有些閃爍的看著曾安民:
“有件事兒……為父想跟你商量商量。”
曾安民趕緊上來扶著老爹:
“您是我爹,這是在乾嘛,有事直接說便是!”
“咳咳。”
曾仕林咳嗽了一聲,隨後目光灼灼的看著曾安民,伸手抓住曾安民的手輕輕的拍著:
“為父這些年可待你不薄。”
“呃……”
“您到底想說什麼?”
曾安民的頭皮有些發麻。
“你試試看,能不能把為父變的……稍顯年輕一些呢?”
曾仕林的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那不行!”
曾安民趕緊擺了擺手,他指著那盆栽裡的花道:
“您也看了,一朵普通的小花就把我體內的武道氣息給消耗完了。”
“你剛剛還說把紀青這三品武夫給給定格在你的“域”裡,才把他殺的!”
老爹瞪著眼睛,有些吹胡子瞪眼。
“那是因為我運氣好,祖龍圖真意這些年無人能攝取去真意,圖裡積攢的力量剛好在那時候爆發了,所以我才能困住三品武夫。”
“若不是如此,你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曾安民攤手。
……
老爹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時間沉澱了些許。
幽暗的屋中響起他低沉的聲音:
“此事……你能平安無事,乃得天之助。”
“那因為是我,換個人來,今天就已經躺在棺材裡了。”
曾安民對著老爹撇了撇嘴:
“不過您也彆想那麼多,紀青死了之後對我來說,應該算得上是好事。”
“嗯。”
老爹對此並沒有表示反對。
他知道曾安民如今在皇城司之中的地位。
表麵上來看,他是南提都院的院長。
皇城城南提都,風光無限。
論事上說,曾安民現在手握皇城司南北兩大提都院。
雖然北提都院在名義上來講,是白子青的。
但事實上來說,白子青也是聽曾安民的。
這其實就是黨派。
曾安民的那點權勢雖然還沒有上升到朝堂之上。
就在皇城司之中,他已經手握兩大院係,名副其實的皇城司第一人。
隻不過這信息還沒有傳到官場上。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遲早會有人發現這個消息。
“皇城司東提都邢思涯,以及西提都上官月,都是陛下的心腹,若你能讓他們二人對你也俯首稱臣,便能徹底掌控整個皇城司的內政。”
曾仕林的目光朝著曾安民的身上落去,他神色之間透著一絲凝重:
“既然爭了,那便彆再畏畏縮縮,光明正大的去爭,將一切能攬的權力,全都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您的意思是……”
曾安民有些遲疑的抬頭。
他對老爹的這個話並不排斥。
皇城司提舉紀青已經死了。
新的提舉之位,必須要有人來坐。
“全力舉薦白子青赴任新的提舉。”
老爹的目光平淡的落在曾安邊的身上:
“但這裡有一個硬性條件。”
“需要白子青晉升三品武夫,若不然陛下定然不會同意。”
……
曾安民攤手看著曾仕林道:“白子青想要晉升三品武夫,以他的天賦,我估計還得十年。”
“那要麼是司忠孝,要麼就是項東來。”
“您淨扯,項東來剛死了兒子,現在正對朝廷處於失望的狀態,司忠孝又是宦官,太監不能乾政……”
“所以……”老爹目光炯炯的看著曾安民:
“你對此,沒有什麼想法嗎?”
曾安不指著自己:“我?”
“對。”
“這個……該怎麼計劃?”
曾安民若有所思的看著曾仕林。
“這倒不用計劃。”
老爹嘴角輕輕掀起一抹冷笑。
“不用計劃??”
曾安民麵色輕輕一愣。
“明日到了大殿之上,你且如此如此……”
“至於彆的,再說。”
“明白,對了爹,我想好好查一查紀青的府中,您看您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
“抄他家唄。”
“怎麼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出去一趟,做好準備,明天帶著你南提都院的人去紀府就行了。”
“好爹!”
“滾蛋!”
…………
翌日。
金鑾大殿。
一道年邁的身影,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身孝衣跪在朝堂之上。
“臣項東來,狀告皇城司提舉紀青,不遵法紀,擅離職守,擅殺朝廷命官!”
大聖朝三品武夫項東來一頭磕在地上,發出“嘭嘭”的響聲,引起所有官員的側目。
……
隨著這一聲大喝。
整個朝堂,都掀起了一陣雞飛狗跳。
紀青那的那七零八落的屍體被置放在朝堂的地上,由一卷破草席卷著。
看到這一幕。
建宏帝麵無表情的臉上,透著一抹陰沉。
“紀青,他如何會死在京城之中?!”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對項東來的狀告有何反應。
而先問起了這樣的話。
項東來死氣沉沉,他滿目蒼疑,老淚縱橫:
“陛下,紀青因拐賣兒童,被我兒查到,為掩蓋事實,故而殺人滅口。”
他的聲音極為響亮。
在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那淒涼的聲音,無人不心中膽寒。
曾仕林站在百官之首李禎的身邊。
自他殺了相柳,又緊接著被儒聖收為第八弟子之後,如今以文清公的身份,在朝堂的百官之中,已經屬於頂尖地位。
曾仕林麵無表情的抬頭朝著地上跪著的項東來看去。
“可有證據?”
建宏帝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