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雨眼神複雜,閃過一絲嫉妒,心裡有些不平衡地瞪著周平。
她抿了抿嘴,陰陽怪氣地說道:“周主任,恭喜你又升職了,這才短短半年,就實現了級彆三連跳,可真是有手段呢。”
她進辦公大樓的時候,就聽說自己隔壁的辦公室,被騰了出來,本來還在猜測是誰會接替陳遠的位置,結果沒想到是周平。
彆看現在周平的級彆,比她低了半級,但周平還兼著城投副總經理的職務,這可是個肥差,權力比她這個辦公室主任大多了。
周平一聽這陰陽怪氣的話,心裡就來氣了,尋思著自己本來不想搭理這騷娘們兒,井水不犯河水,沒想到她居然還主動挑釁。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夏春雨,反唇相譏道:“夏主任,我就算升職快,那也是靠自己本事升上來的,哪像某些人,靠著服務領導,平步青雲。”
他特意在“服務”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還有意無意,瞥了一眼夏春雨那圓潤飽滿的臀兒,眼裡的調侃味道,不言自明。
夏春雨一聽,臉色微微一變,卻還是強撐著那副騷媚中,帶著幾分高傲的樣子,雙手抱胸,瞪著周平。
她胸前那本就傲人的曲線,被手臂擠壓後,更加明顯了。
夏春雨冷哼一聲,說道:“得了吧,你周平有什麼本事?踩著彆人的腦袋上位,誰知道你背後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彆到時候摔得太慘。”
周平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我做事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就會在這酸溜溜地說風涼話,你還是省省吧,我可沒閒工夫跟你在這兒瞎扯。”
“你……”夏春雨被周平這話,噎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可又不甘心就這麼敗下陣來。
她剛想再開口反駁,這時,旁邊有其他同事路過,她隻得狠狠瞪了周平一眼,扭動著那纖細的腰肢,氣呼呼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的背影看著依舊透著一股撩人的騷媚勁兒,隻是多了幾分惱羞成怒的狼狽。
周平看著夏春雨的背影,暗自搖了搖頭,心裡想著這往後在這辦公樓裡,怕是少不了和這女人的磕磕碰碰了,不過他倒也不懼。
一上午都在打掃衛生,轉眼到了午休時間。
周平肚子餓得咕咕叫,便起身往食堂走去,準備打些飯菜填飽肚子。
剛走到樓道拐角處,就聽到一陣爭執聲,其中女人的聲音,聽著特彆耳熟。
周平心裡好奇,腳步不自覺地放輕,悄悄湊過去想看個究竟。
樓梯角落裡,夏春雨衣服有些淩亂,她正被一個男人拉住手腕,兩人在拉拉扯扯。
她掙了半天,沒有掙脫,氣憤地說道:“孫彪,你到底要怎樣啊?咱們都離婚了,早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你彆再來糾纏我了行不行!”
孫彪三十多歲,滿臉橫肉,體格強壯,看起來像個殺豬佬。
他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死死拽著夏春雨的胳膊,手上的勁兒特彆大,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夏春雨,你彆少給老子裝清高!你和我離婚,不就是想攀高枝兒嗎?”
“嫌棄老子窮,想找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你可真是水性楊花的賤貨!”
夏春雨氣得渾身發抖,她用另一隻手試圖去掰開孫彪的手,結果沒有扳開,還差點把手腕扭了,她淚花在眼眶打轉。
“孫彪,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彆在這裡胡攪蠻纏,再不放開,我可就喊人了!”她聲音哽咽地威脅。
孫彪一聽,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說道:“喊人?你喊啊,正好把大家都喊過來,看看你這騷狐狸的下賤嘴臉。”
兩人在這裡拉拉扯扯,陸陸續續,吸引了不少人圍觀,大家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
“這夏春雨平時看著挺厲害的呀,沒想到前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就是啊,都說家醜不可外揚,跑來單位鬨,影響多不好啊。”
“這女人平日裡就挺騷的,就是不知道奸夫,是不是咱們市政府大院裡的某個人。”
大家興奮地低聲八卦著,可就是沒一個人站出來製止孫彪。
主要是夏春雨平日裡人緣一般,而且孫彪體格在那,一看就不好惹。
孫彪看著周圍人的反應,越發得意起來,他又一把扯住夏春雨,惡狠狠地說道:“夏春雨,今天你要是不答應跟我複婚,我還就不走了!”
夏春雨拚命掙紮,哽咽著說道:“王八蛋,我死也不會跟你複婚的,你彆做夢了!”
孫彪被徹底激怒了,抬手照著夏春雨的臉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啪”的一聲,聲音在樓道裡格外響亮。
夏春雨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嘴角也滲出了一絲血跡。
她被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孫彪又猛地一扯她的衣服,隻聽“嘶啦”一聲,衣服被撕破了一大塊,露出了白皙的肩膀和胸口的肌膚。
“孫彪,你乾什麼,瘋了嗎?”
夏春雨又驚又羞,無助地跌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身體,放聲痛哭起來。
“老子沒瘋,就是想讓大家都看看,你這個騷貨的樣子,說不定你奸夫就藏在人群中看熱鬨,瑪德,有本事搶老子女人,有沒有種站出來?”
孫彪用手揪著夏春雨的頭發,態度蠻橫地掃視四周。
跟他眼神對上的市政府辦公人員,紛紛不自然地側開臉,就怕被當成夏春雨的奸夫。
孫彪還以為大家都怕他,越發得意洋洋。
周平看見這一幕,在心裡感慨,還真是穿鞋的怕光腳的,這吃瓜的人群裡麵,至少有三個科級乾部,一個處級乾部,竟然拿孫彪一個白丁沒辦法。
“嗚嗚嗚……你們都看什麼呀,保安呢,能不能把這個混蛋趕出去?”夏春雨絕望地哭喊著。
她的哭聲在樓道裡回蕩,透著無儘的悲涼與無助。
“保安?老子的家務事,誰要是管了,我卷著鋪蓋去你家吃住。”孫彪蠻橫地說道。
他站在一旁,看著坐在地上哭泣的夏春雨,不僅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雙手抱胸,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