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瞥了眼緊張戒備的王岐應,衝王業哼道:
“可不是麼,就剛剛過來攔我的,還是你身邊的保鏢呢,我看著眼熟。”
“真不知道是吃的哪家飯,敢這麼掀主家的飯桌。”
“還有啊王業,你也彆怪我多嘴,我來之前已經聽到家裡人在小聲議論了呢。”
“你知道嗎?家裡好多人說,你晚上聚會的那幾個裡頭,有人被買通了,一定要一廢了你!”
已經被廢了一條腿的王業本就一股邪火沒處發呢,聽著顧影的話,頓時熱血上腦,以鋼刀般的戾光瞪向了自己的一四叔。。
王家人是喜歡內鬥,但少有傷及性命的時候。一般情況下,家主也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王業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想要跟家裡要一個公平公正的裁決那是不可能的了。
可若要他放過那幾個敢背叛了自己的保鏢,那也是不可能的。
幾乎認定自己已經淪落為家族棄子的王業不怒反笑:
“四叔該不會是忘了家規吧?那幾個叛主的居然現在還活著?”
“嗬嗬,如果叫爺爺知道他們現在還能喘氣兒,怕是不等影兒回家,四叔就要回去挨家法了。”
王業既不知道顧影想要繼續這段她開始時並不大樂意的婚約的事,也不知道顧家在“幫”他,或者說是在幫他的父親王七山在搶家主的位置。
隻以為自己殘了一條腿,連家裡仿佛個廢物似得四叔都敢太歲頭上動土了。
又有顧影現在還能來看他,王業不想在對方麵前失去更多的體麵,以及權力,便把這火撒向了自己原先的保鏢。還有膽敢對陸凡、顧影動手的其他人。
說實話,損失幾個買通的手下罷了,對王岐應來說不值得什麼。
但王岐應心中這口惡氣,是真的上不來也下不去。
他可跟王業不一樣,他是自信的很。
自以為擺平了後媽就擺平了親爸的王岐應,覺得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倆。
為什麼這家要交給跟生父繼母都不大對付以及恭順的王七山來當。
因此看王業就更不順眼了。
跟其他人不同,王岐應是知道親爹是為什麼非要選了王七山,在這個時候退位讓賢的。
還不是因為顧影,因為跟顧家的婚約!
王岐應可不是為了不讓王業跟外界聯係,才攔下陸凡、顧影的。
而是就想用最小的代價去惹惱顧影。
好叫她回去攛掇著顧家不承認這場婚約。
結果事與願違。
顧影不是一個人來的,她還帶了個更加難纏以及滑不溜手的陸凡來。
再瞧她對病床上王業語氣溫柔,專心削果皮的樣子。
王岐應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王家也有靠姻親的一天,他乾嘛當初早早結婚啊?
要是能單到現在,這等好事兒還能輪到他王業?在權利與利益麵前,隻能說王岐應與王業都魔症呢!
最終,王岐應也隻能咬著牙撥打了一通電話,對著手下交代道:
“把人做掉,手腳乾淨些!”
然後便衝顧影、陸凡冷漠的點點頭,算作招呼過了,轉身便走。
陸凡還處在震驚裡。
他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是驚濤駭浪。
知道王家人做事不計手段,不計後果,但親眼看著他們就這麼草率的結束掉幾條鮮活的生命。
還是令陸凡心理不適。
而王業卻半點都沒有這方麵的困擾。
他對顧影露出了一點笑意,有些疲憊的問道:“你怎麼過來了,是家裡通知你的?,
顧影搖了搖頭:
“不是,王家這邊根本就沒有人來通知我一聲。”
“是你們家的人來了顧家,跟家裡的長輩們商量的時候,被照顧我的傭人聽到了,特意跑來告訴了我,我才知道的!”
“沒想到你會傷的這樣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咬著唇,分外委屈的模樣。
陸凡是不吃她這一套的,可王業卻很吃!
他皺起了眉頭,臉色依舊鐵青和陰沉:“沒有人通知你?哼,我還沒死呢,就要卸磨殺驢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勉強了。
不是王家做不出來這種事。
而是王業這樣的紈絝,在王家還真是連頭驢都算不上的。
顧影克製著自己沒去看陸凡,淚眼迷蒙的看向王業:
“按理說你是做完手術才醒來,有些事我是不好跟你說的。”
“可是現在不說,我又怕你再出點兒什麼事。”
聽的顧影這樣的話,王業頓時起了疑心,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你我兩個人的關係,還有什麼不能說不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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