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們在修真界中反反複複搜索了那麼多遍,卻連一點蹤跡都沒有尋到。
那群邪修竟然直接逃離了修真界。
震驚過後,眾人又紛紛皺起眉。
心中升起無數個疑惑:那群邪修用什麼方式離開的修真界?他們離開修真界去了何處?為何不能回到修真界中?
“那天機閣主可能推算出他們此刻在何處,要用何種方式才能找到他們?”古慈真君斂去眼中的驚訝,繼續追問道。
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光是知道那群邪修不在修真界中,依舊不能解決問題。
甚至修真界外的範圍更加寬泛,想要找到那群邪修隻會更加困難。
“接下來,我會與諸位詳細說明邪修的情況。”天機閣主一句話穩住了眾人的心。
隻是推算出那群邪修不在修真界,不至於讓他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他的命運已注定他今日會死在此處,他便不會再和往常一樣,收斂著自己的能力,必然要推演儘興。
既然已經開始卜卦,那他自然要將能推演出來的都推算出來,儘可能將事情解決。
好在他的畢生所學沒讓他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萬年前,那群邪修在布下陣法後,便趁著戰敗撤退,順勢躲入了他們創造的平行世界中。”
“從此在修真界中銷聲匿跡,靜待他們的大計成功。”
天機閣主一字一句說著。
“他們創造了一個平行世界?!”方鈺眼睛瞪得像銅鈴,神情比剛才聽到邪修不在修真界還要震驚。
沈桑若眸光微動,其實這一點在之前困住青姝的那個“假修真界”便有了端倪。
隻是她實在沒想到,他們竟能純手搓出一個能夠容納那麼多邪修正常生活、修煉的平行世界存在。
“那群邪修當真有這樣的本事?太恐怖了。”朱畫喬搖頭喃喃,亦是覺得此事猶如天方夜譚。
以那群邪修不肯委屈自己的性格,那平行世界定是完美到不屬於修真界,他們才會願意過去。
這樣一想,隻覺得那群邪修的能力更恐怖了。
再結合邪修在修真界中布下的抽取靈氣的那些陣法,便不難猜出他們完整的計劃——
想將修真界的靈氣全部抽入那個平行世界,修真界靈力枯竭之時,那個平行世界便成了真正的修真界,將真正的修真界取而代之。
他們抽取的那些靈氣,應該也有一部分用於平行世界的運行,否則僅靠他們,不可能維持那樣一個世界的運行。
對他們來說,隻需要靜靜等待,便是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將修真界占領。
沈桑若這才想起來,她最開始在幻緲域中遇到那個小邪修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算你將幻緲域的邪修都找到又如何,就算你們將整個修真界的邪修都殺滅又如何?”
“修真界早已是我們邪修的囊中之物,一群一葉障目自以為是的蠢貨!”
“豢養於圈中,卻渾然不知,哈哈哈哈哈哈……”
她嘴裡默默念著最後那句話,那群邪修確實是將他們當做了吸取靈力的牲畜。
即便這個計劃失敗了,他們還準備了後手,也就是邪物,依舊能將修真界攪個天翻地覆。
“他們為了占領修真界,還當真是煞費苦心。”青鸞仙姬聲音冰冷。
那群邪修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完全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當然,邪修也不可能事事都能預料。
就比如他們被困在那平行世界一事。
“那平行世界與修真界雙生,乃是以一種名為陰陽雙生花的石花為核心創造。”
換句話說,那平行世界也和過渡界一樣,是修真界的衍生世界。
與修真界有些千絲萬縷的機會。
“修真界為陽,那平行世界為陰,便暫且將其稱為陰世界。”
“畢竟那陰世界是由他們人為創造,沒有經過千萬年沉澱自主孕育生成的世界穩定。”天機閣主繼續說道。
“一開始,那陰世界運轉還算正常,他們還能通過兩個世界間的通道,重新回到修真界中。”
但為了防止被發現,加之發起那場大亂實在讓他們元氣大傷,那群邪修便基本上沒有回到過修真界。
“但後麵陰世界縷縷出現動蕩,與修真界的聯係也在一次次動蕩中,逐漸被斬斷。”
“直至兩個世界間的聯係徹底斷開,陰世界如他們所願,變成了一個獨立的世界。”
當然,壞消息便是,他們無法再次回到修真界,隻能在陰世界中苟且偷生。
這便是前麵白沐沐所說的,那群邪修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才無法出來。
若是按照那群邪修的計劃進行,有沒有這個通道也一樣,反正他們隻需要修真界的靈氣便足夠了。
即便是陣法計劃被發現了,他們也能通過邪物掌控修真界,再命他重新布下陣法,為陰世界提供靈力。
怎麼看都是穩贏的局麵,所以自信心爆棚,便沒有多在意那通道一事。
誰能想到,他們的計劃被修真界提前察覺,陣法一個接一個被破壞。
就連他們用整個修真界上萬年陰邪之氣孕育而成的邪物,也被沈桑若一巴掌打得眼神清澈得不能再清澈。
想到這裡,眾人嘖嘖感歎,麵容中不免多了幾分嘲諷。
邪修給他們一種很忙,但是到了最後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感覺。
不知那群邪修見著自己的“大計”被接連破解,心中是何等感受。
帶入一下,如果是他們的話,估計肺都要氣炸了。
實際上,邪修比他們想象得還要惱怒得多。
尤其是戚崇,感受到邪物被殺死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愣住了。
還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繼續向邪物發去聯係信息,沒有任何反應,他的麵容已經控製不住,抽搐到扭曲。
滿打滿算,那邪修都才隻在修真界興風作浪了三日!
萬年的孕育籌謀,換來的隻有三日!三日!
連他通過係統去到修真界的時間都比那邪物出手的時間長!
戚崇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胸口劇烈起伏,人已在暴怒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