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感覺自己被質疑了,她哼了一聲:“彆小看我的能力,給我一點時間,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曼容。”
說著,她就要開始治療。石磯連忙阻止了她:“還是去空間戒指裡療愈吧,這裡不太安全,隨時可能有人出現。”
說著,他帶著曼容回到了空間戒指裡。把曼容放平後,石磯堅定地看著信說:“靠我肯定是不行了,但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信沒理會他的囉嗦,開始為曼容療傷。石磯無聊極了,想起那精美的明心閣,心裡又癢了起來。
“你好好給她治病,治好了叫我,我去外麵看看情況。”說著,他又回到了明心閣。
他左看看右看看,回想著兩人一路的對話,試圖想出曼容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但他翻遍了自己的記憶,確信自己是一無所知地過來的。
“不會就這樣被她騙了吧?”石磯心裡嘀咕道。但轉念一想,為了騙自己,曼容都傷成那樣了,顯然不是一個劃算的買賣。
“那她到底要找什麼呢?”他猜想曼容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找的東西肯定非常珍貴,但他望了一圈,也沒見到符合自己心裡所想的。
“想也想不出來,算了,等她醒了不就知道了嗎?”隨後,他開始百無聊賴地翻起明心閣裡的書籍,看著看著,竟然困意襲來,蓋著書進入了夢鄉。
空間裡的信還在給曼容治療。曼容的情況說嚴重其實也不算,但就是比較棘手,費了信不少功夫才解決了導致她昏迷的因素。
接下來就是要等她自然蘇醒,至於什麼時候醒,隻能看她自己了。治療完畢後,信打算去給石磯彙報一下情況。
“你居然在睡覺?!”信的聲音吵醒了石磯。
“彆吵。”石磯迷迷糊糊地說。
見他不起來,信對著他的耳朵大喊一聲:“守衛來了!”
對“守衛”這個詞有應激反應的石磯聽到後立馬彈了起來:“大哥聽我解釋!”
結果他跳起來後發現空無一人,反應過來是被信騙了,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說剛才不是我,你信嗎?”他試探地問。
信語氣戲謔地說:“行,我怎麼會不信呢?”
石磯聽出來她是不信的,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果斷開啟了下一個話題:“所以你叫我有什麼事?”
“單純看你睡覺不順眼罷了,不可以嗎?”信笑道。
石磯才不信她是這樣的人:“曼容怎麼樣?你治好了嗎?”
“那當然,我出手,十個曼容都不在話下。”石磯不用看都能想象到她那得意的表情。
“是,你最利害了。”他無奈地笑道。
“行了,彆扯了,曼容情況咋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現在就等著自然醒來呢,不過估計不會那麼快,畢竟她睡了太久,得需要點時間恢複。”石磯聽了這話,心裡才算踏實,接著就想進空間去看看她。
結果信攔住了他:“你讓她多歇會兒吧,你在這兒待一會兒,說不定她一會兒就醒了。”
可石磯還是心裡不踏實,一閃身就進了空間戒指。
他剛看了一眼曼容,就聽見空間外麵有動靜。
“是剛才那幫守衛,他們又來乾啥?”石磯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來,忘了明心閣的人聽不見他說話。
“是不是你剛才忽悠他們忽悠得太過了,他們現在反應過來了。”
石磯愣了愣,然後肯定地說:“我覺得肯定是這個原因,幸好我閃得快,在他們來之前就進來了。”
還沒等他說彆的,就聽見進來的守衛說話了。
“老大,他應該不會進來吧,看他挺老實的,不像那種人。”說話的正是剛才在外麵替他找借口的那個守衛。
“不好意思哈,我辜負你的信任了,但我確實是個老實人。”石磯樂嗬嗬地說。
另一邊,帶頭的守衛一巴掌拍在他頭上,恨鐵不成鋼地說:“你懂啥?你還會看麵相啊?這門鎖都開了,肯定有人進來了!”
“那也不能證明是他啊?”
守衛替石磯辯解的態度讓石磯挺感動,沒想到短短幾句話自己就有“粉絲”了。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出去抱一下這個兄弟。
“那剛才的動靜你怎麼解釋,還有這開著的鎖,你咋這麼笨呢?”帶頭的守衛越說越生氣,自己這麼聰明,怎麼有這麼笨的手下。
一直辯解的守衛也突然反應過來:“沒錯,八成就是他了,虧我這麼信任他,最好彆讓我看見是他,要不然我非……”
還沒等他說完,帶頭的守衛看不下去,踢了他一腳,大喊一聲:“彆廢話了,都給我把這裡好好搜一遍,抓到可疑人員重重有賞!”
守衛們聽到這話,都激動起來,開始四處找人。
看著他們這股子勁兒,石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該說他們聰明還是笨呢,連自己剛才睡覺翻看放在地板上的書都要拿起來看看地下。
“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信忍不住評論道。
“可不是嘛,但找得也真夠仔細的。要是剛才他們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明心閣,說不定現在真被找到了,想想都後怕。”
信看著那人一邊說後怕,臉上還笑嘻嘻的,一點都不相信。
“你要這麼說,我還挺期待你沒躲進來被抓現行的樣子呢,我看你到時候怎麼糊弄他們。”
石磯想了想,覺得要是真有那種可能,自己糊弄成功的幾率估計很小,說不定直接被趕出玫瑰帝國了,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跟曼容交代。
想到曼容,他又把目光投向了她,可那人還是昏迷不醒。
“你到底給她治沒治啊?怎麼還是這樣?”
見石磯不相信自己,信有點生氣了。
“你是在懷疑我嗎?都說了她剛才昏迷太久,需要時間恢複,到時候自然就醒了。”
“那這個時間會很長嗎?”
這次信猶豫了。
“這個我也說不準,也許一會兒就醒,也許得很久。”
石磯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隻能看她的造化了,希望她能快點醒吧,要不然我都不好行動。”
明心閣的守衛們已經把整個閣都搜了個遍,還是沒找到可疑的人。
“我都說了不是那個兄弟的,一看就是個老實人,怎麼可能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剛才認真替石磯辯解的守衛又笑嗬嗬地說。
帶頭的守衛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
“可那鎖明明是開著的,就算不是他,也應該有人進來啊,怎麼會沒人呢。”
提出這個疑問後,守衛們都啞口無言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微弱的聲音說:“或許人已經跑了?”
這個可能一出,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是啊是啊,說不定就是這樣。”
帶頭的守衛也開始相信了。
“對,過去這麼久了,要是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八成是已經跑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既然沒事,那我們先離開這兒吧。”帶頭的守衛說道。
可還沒走出明心閣,他腳步一頓。
“等等,你們幾個在門口看著,有情況及時彙報。”
說完,一行人又離開了這裡。
看著一行人離去,石磯雖然知道他們看不見自己,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鬆完,他就聽到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是?他們把門鎖了?”石磯頭疼地想。
“還知道鎖門,等會兒又要麻煩用法力打開了。”信在這時開口提醒道,“剛才你聽到了,門口有人看守,等會兒不好出去了。”
這個新發現讓石磯更加頭疼,更讓他頭疼的是,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這裡。
“算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出不去,等這位醒了吧。”石磯無奈地想。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曼容的手指輕輕抽動了一下。
“你看見沒!動了!”石磯像沙漠中行走多時終於看到水的人一樣,激動地喊道。
“我看得見,冷靜點。”信連忙說道。
還沒等石磯再說什麼,曼容就睜開了眼睛。她剛一醒來,就迅速坐起,但又因為身體虛弱很快癱倒在地,同時立刻做出了戰鬥狀態。
“彆激動,是我。”石磯看出她的戒備,連忙說道。
看到是石磯,曼容稍微放鬆了一些,但仍然帶著戒備地看著他。
“這裡是哪裡?”曼容被陣法困住暈倒之前,以為自己就這麼完了,都做好了死的準備。結果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空間,以為是被曉晴抓了,沒想到卻是石磯。這個認知讓她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這是我的空間,你暈倒多時了,我隻能把你帶到這裡來治療。”石磯解釋道。
曼容心裡一暖,要不是他,自己現在可能就不會如此安全了。
“陣法破了嗎?”想起那個凶狠無比的陣法,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石磯頓了頓,含糊其辭地說:“嗯……解決了,現在已經安全了。”
見他不想多說,曼容也不再多問,畢竟人安全了就好。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去明心閣吧。”說著,她就要離開這裡。
“彆急。”石磯一把攔住了她。
曼容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石磯無奈地解釋道:“我們現在就在明心閣裡了。”
“真的嗎!”曼容沒想到他居然能這麼順利地進入這裡,驚訝地說道。
“你沒遇上明心閣附近那群看守的人嗎?他們就這樣讓你過來了?”曼容好奇地問。
說起那群守衛,石磯可有太多話要說了。他把自己如何進來的經過詳細地告訴了她。
“……他們現在是離開了,但是把門給鎖了還派人在外麵看守。”聽完石磯的敘述,曼容眉頭緊鎖,沒想到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心裡不禁感動起來。
“幸好有你,要不然我肯定就完了。多謝!”說著,她就要給石磯下跪。
石磯連忙把她攔住:“不用這樣,我們一起來的,我肯定也要保護好你。這是我分內之事,你彆太愧疚了。”
見石磯如此說,曼容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我怕逗留太久容易出事。”曼容提議道。
“好。”石磯話音剛落,兩人便再次回到了明心閣的內部。
曼容左顧右盼起來,眼裡充滿了對這裡的懷念。
然而,石磯還在擔心外麵的守衛,生怕他們發現動靜衝進來把他們倆一網打儘。
“你彆擔心。”曼容似乎看出了石磯的擔憂,無奈地說道,“這裡隔音還是不錯的,隻要不是過大的動靜,外麵的人是不會聽見的。”
聽到這番話,石磯也鬆了口氣,至少在裡麵的時候不用提心吊膽了。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明心閣內部,再次看了一眼四周,還是老樣子。
“你醒來之前我已經看過了,好像也沒有什麼珍貴的東西。你確定要找的東西在這裡嗎?”石磯疑惑地問。
曼容笑了笑:“當然在這裡了,不過一般時候是看不見的。”
還沒等石磯問為什麼,就看見她跑向了一個角落。他疑惑地跟著曼容走了過去,見她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有暗格?”石磯疑惑地問。
曼容點了點頭:“沒錯,我要的東西不在這裡表麵,而是在暗格裡。”
說著,她伸出手撫上了麵前的牆體。
見她這麼說,石磯便想上去破開這牆。然而曼容卻連忙阻止了他:“你讓開點,動靜太大守衛聽見就不好收場了。還是我來吧。”
石磯迅速閃開,隻見曼容開始施法。這是她第一次在石磯麵前認真施法,曼容的動作極其優美,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在石磯看得入迷的同時,他也發現曼容正在弄一個非常複雜的法陣,一個讓他眼花繚亂的法陣。
隨著法陣的形成,曼容麵前的牆也開始出現了裂痕。
即便是親眼所見,石磯也感到萬分驚愕。
牆壁裂開時竟悄無聲息,他這才恍然大悟,為何曼容不讓他動手開牆。
若是他親自來開,這堵牆恐怕早就不複存在,那動靜定會引來外麵的守衛。
見他發呆不語,曼容輕輕拍了拍石磯。
“想什麼呢?我叫你都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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