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曹，你怎麼來了？”
回到真武殿，葉真繞過雕塑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同時把鐵鍬也放了回去。
“來邀請你加入總部。”
“如你所見，國內的局勢已經徹底被顛覆了，穩定不複存在，未來一定是隊長和拳頭大的馭鬼者說了算。”
曹洋說道。
“我葉某人永遠不可能成為彆人的下屬。經曆過白水鎮的虛假，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能動搖我的道心了。”
“我會踐行當時的承諾，蕩儘這世間所有厲鬼。”
葉真從抽屜裡拿出一柱香，走到一個小靈位前供奉。
曹洋這才注意到在這個小房間裡還存在一塊靈位，上麵刻著的是馮思思的名字，同時還貼上了女孩的照片。
“沒人能管你，你也不會成為任何人的下屬，隊長會議可以確立所有隊長的絕對權威，哪怕執法隊長楊間和我也不例外。”
“想要重建秩序，必須要隊長們聯手才行，在未來的靈異圈裡，隊長就是每個區域的定海神針，鎮壓一切厲鬼和不安分的家夥。”
聞言，葉真似乎陷入了某種思考，他想起了許久之前自己曾說過的話
“希望，生存，延續，當所有的一切迫於巨大的壓力而集中在某個點的時候，一樣東西將會被這個時代孕育出來。”
“祂能帶來希望，維持生存，拯救生命。”
“彆傻了葉真，這個世界是沒有神的，有的隻是無窮無儘的厲鬼，如果你加入總部，有了官方的身份，再配上你遊走事件掃蕩惡鬼的形象，放在神話裡，任誰都要尊稱你一聲真武大帝。”
“名頭我都給你想好了。”
“真武蕩魑魅，世間再無鬼。”
“如何？”
再看葉真，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心馳神往的表情，顯然曹洋的這番話讓他很受用。
“有點意思，隊長會議我會去參加的。記得你的承諾，小曹，我葉某人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手下，我永遠隻做我自己。”
葉真嚴肅地說道。
“那是自然。”
說動了葉真，曹洋也沒有在大海市逗留，而是準備動身前往下一座城市。
大杭市，負責人林業並沒有一直待在這裡，他加入了以阿紅為首的流動負責人的隊伍，行走在許多城市中處理鬼患。
中寧市，負責人白恒跟曹洋有過一麵之緣，並且他拒絕了曹洋的邀請，一心隻願意守著中寧市這塊地方。
事實證明白恒的能力還不錯，即便是經曆過國戰和幽靈船的浩劫，這座城市依然維持著穩定，人心惶惶不可避免，但白恒直接亮明了身份，表示自己會護佑城市，這才是穩定的根源。
“白之林說過，白恒是鬼樹的一顆果實，隻不過被特殊的靈異力量賦予了意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特殊的異類。”
曹洋的身影出現在中寧市一座大廈的天台上，這座城市明顯比平時要清冷了許多，作為一座沿海的港口城市，繁華喧鬨才是常態，但因為靈異事件的原因，很少有人還敢經常在戶外活動了。
“去白玉村看看，白之林那老家夥應該還沒死。”
身形一閃，曹洋直接來到了大杭市東邊的一座小鎮，並且很快就來到了白玉村所在的位置。
靈異和現實的界限在曹洋眼中仿佛不存在似的，他每走出一步，身影就變得模糊虛幻幾分，最後甚至直接消失在了現實。
白玉村還是和之前一樣，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著兩盞慘白的燈籠，燈籠上寫著漆黑的“奠”字，就好像每家每戶都出來喪事似的。
“白之林，出來見我。”
隨著曹洋的話音落下，生長在白玉村裡那一棵棵扭曲怪異的老樹突然開始抽動起來，不斷發出沉悶的聲響。
盤虯的根係，柔軟堅韌的枝乾相互纏繞，逐漸勾勒出了一個人形的輪廓，枝葉點綴，構築出白之林的五官。
“曹隊，您來了。”
白之林並沒有因為自己年齡大而端架子，他很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含金量，鬼樹在他麵前都本能地想要遠離，這足以證明曹洋的可怕。
“你已經被鬼樹侵蝕得很深了，估計沒多長時間可活了吧。”
曹洋的眼神淡漠，除了還能正常說話之外，他看不出白之林身上還有哪些像人的地方。
“曹隊好眼力。”
“最多兩個月，最少二十天，然後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隻擁有活人智慧的厲鬼。不過好在這隻鬼短時間裡還不會給現實世界帶來災難，鬼牢與鬼樹的平衡在我死後也依然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白之林那張老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無悲無喜，眼神中也沒有任何變化。
“那你準備讓白恒繼承這一切，然後重蹈覆轍走你的老路？”
曹洋問道。
“不，白恒還年輕，他還有很長時間可以做出選擇，我並不想讓他繼承我的一切，或許在我死後，白玉村就會逐漸湮滅在曆史之中，然後在下一個靈異時代到來的時候，再給那個世界帶來災難。”
“鬼與鬼之間的平衡和對抗是不可能永遠持續下去的，結果一定是其中一方強行駕馭另一方，然後造就一隻更恐怖的厲鬼。”
白之林歎了口氣，他是囚鬼人，囚鬼亦囚己，長達幾十年的束縛，他能維持住這一份人性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白玉村搬到鬼郵局，鬼郵局的管理員會在你死後鎮壓白玉村。”
“二是我把整個白玉村都扔進另一片靈異之地，可以算得上永遠消失在現實。”
曹洋說道。
“這……”
白之林一時間犯了難，兩種選擇可都算不上好。
“給你三天時間選擇，如果你沒撐到那時候的話，那我就用我的方式開解決了。”
話帶到，曹洋也不再久留，這場遊曆也隻剩最後兩站:大南市和大鄭市，也就是周登和林北負責的城市。
大南市，正在街上閒逛的周登恢複了往日的神采奕奕，還好牧師針對意識的襲擊不是必死詛咒，否則的話他還真挺不過來。
“前麵那人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怎麼有點像曹隊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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