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回 我發燒了(1 / 1)

從良 天難藍 1145 字 5天前

音樂節玩得太晚,歸晴第二天沒再出去,跟言芝慈和謝予鞍在家待了一天,體驗了一把家庭生活,然後就迎來了下周的工作日。

歸晴剛上車準備出門,就收到了工作群裡開晨會的消息,還有同事問她這周去不去律所,歸晴回複了一句“我會參會”,然後就朝律所出發了。

八點五十,歸晴把車停在地庫,拎著包下了車,剛走幾步,就看到了等在不遠處的蔣譽序。

瞧見他的身影,歸晴挑了挑眉。

彼時,蔣譽序也朝她走了過來,停在她麵前的同時,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她。

歸晴這才注意到,他還拎了東西。

紙袋子上是她經常吃的那家餐廳的logo。

歸晴盯著袋子看著,沒動手接,蔣譽序便開口解釋:“我記得你經常點這家的三明治和拿鐵。”

“蔣律記性不錯,謝了。”歸晴大方地動手接過來,“不過我在家裡吃過早餐了,三明治就留著中午吃了。”

蔣譽序:“你……在家吃過了?”

他記得她不會做飯,平時早餐也都是來了之後才吃的。

歸晴似乎是看出了他疑惑的點,隨口一說:“家裡有人做飯。”

蔣譽序脫口而出:“誰?”

歸晴:“你不覺得這問題挺沒禮貌的麼?”

蔣譽序:“……抱歉。”

歸晴:“走了,我今天工作不少。”

她丟下這句話,就越過蔣譽序往電梯的方向走了。

蔣譽序怔了幾秒之後,亦步亦趨地跟上了她,和她一起進了電梯。

兩人從電梯一起出來的時候,正好迎麵碰上了徐暘,徐暘瞧見這一幕,臉上的表情有片刻的不對勁兒,之後迅速恢複了正常。

心裡卻波濤洶湧。

這兩個人一起坐電梯上來的,是和好了?

“早啊徐助理。”歸晴看見徐暘,像平時一樣,揮手同他打招呼。

徐暘也笑著跟她點點頭,“晴工,早。”

歸晴跟徐暘說話意思了一下,就先走了,也沒有再跟蔣譽序多聊,這樣一來,徐暘又開始對兩人的現狀產生了諸多疑問。

上午開會的時候,徐暘也是帶著這個疑問來的。

會議前十分鐘,歸晴就抱著電腦過來坐了。

她坐下來不久,蔣譽序和徐暘也一前一後進來了。

歸晴抬眸看了一眼,沒跟他倆說話,注意力回到了屏幕上,繼續看郵件。

沒過幾秒,忽然就聽見了打噴嚏的聲音。

還有咳嗽聲。

“蔣律,你是不是感冒了?”然後,是徐暘關心的話。

感冒?

聽見這兩個字,歸晴立刻就想起來那天晚上蔣譽序在她車上脫衣服的畫麵——當時他身上是濕的,她開了窗戶讓他吹了快十分鐘的涼風,不會是那個時候著涼的吧?

“沒事兒。”蔣譽序神色如常地回答了徐暘的問題,隻不過鼻音很重。

剛才兩人在地庫說話的時候,歸晴還沒注意到這一點。

“但你這說話聲音都不太對了呢,”徐暘超絕不經意地將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往歸晴那邊瞟過去,“最近流感嚴重,蔣律你得及時吃藥啊。”

蔣譽序覺得徐暘今天話有點兒多,還有點兒刻意,沒明白他葫蘆裡賣什麼藥。

蔣譽序皺了皺眉:“少說話,準備開會的資料吧。”

徐暘點點頭,“好的好的。”

內心已經無語得要死了——蔣譽序平時打官司時的聰明和反應力去哪裡了,居然品不出來他方才那幾句話是說給歸晴聽的?

生病了啊,多麼好的賣慘機會,裝裝可憐,說不定歸晴就心軟了呢。

起碼會說句話關心他。

哎,所以說有些人單身這麼久是有原因的。

蔣譽序聽不出來徐暘的意思,不代表歸晴聽不出來。

徐暘剛才那句話語氣太過反常,歸晴翻眼皮看了一眼,心中頓時就明白了個大概——說給她聽的。

不過,徐暘怎麼知道她跟蔣譽序的事兒的?

蔣譽序是不可能開口跟他說的,那就隻能是他自己猜的了。

徐暘嗅覺敏銳,是個人精,想來是因為最近蔣譽序某些行為比較突兀,惹起了他的懷疑。

知道就知道了,歸晴心理素質好得很,絲毫不慌。

……

這場會開了快一個小時,蔣譽序一直在斷斷續續地咳嗽,說話的聲音也比平時啞了不少,一聽就是生病了、沒什麼精氣神。

散會的時候,不少同事都對他送上了關心,蔣譽序一一點頭致謝。

最後,他的目光不自覺地放在了歸晴身上。

歸晴正好合上了筆記本,一抬頭就跟他對上了眼。

她沒躲,很坦然地跟蔣譽序對視了幾秒,然後就抱起電腦走了。

沒關心他,也沒問他是怎麼生病的。

蔣譽序看著歸晴從會議室出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胸口悶得慌。

……

歸晴剛剛回到工位坐下來,一旁的手機就震了兩下,有微信進來了。

歸晴隨手打開,看到了蔣譽序的消息。

蔣譽序:【我好像發燒了。】

蔣譽序:【那天晚上你開車窗,我著涼了。】

不出所料。

剛才她在會議室不聞不問的時候,就做好了收他微信消息的準備,本來以為他得憋一會兒的,結果轉個身就來了。

歸晴:【生病了找醫生,找我做什麼。】

蔣譽序:【你剛才沒有跟我說話,我以為你在生氣。】

嗤。

歸晴笑了一聲,把手機扔一旁,沒回他的消息——她其實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最多也隻能算是拿他之前對她的態度還給他而已。

她之前生病的時候,蔣譽序就是這麼做的。

歸晴對北城的氣候不適應,夏天雨水多的時候勉強還好,但到了冬天,各種毛病都來了。

來北城的第一個冬天,她被乾燥的氣候折磨得皮膚發癢、天天流鼻血,還感染了甲流。

歸晴身體素質好,很少生病,不常生病的人病一次真是要命,一下發燒到快四十度。

不得已,她隻能臨時請假在公寓休息。

最難受的時候,蔣譽序來了電話。

當時她可能是腦子燒壞了,看到他的電話,第一反應是想,他是不是來關心她身體的。

生病的時候總是會有這種矯情的想法冒出來。

結果,一接起電話,蔣譽序劈裡啪啦地跟她說了一通工作的事兒。

她根本沒聽進去,等他說完之後,有氣無力地提醒他:“蔣律,我發燒了,三十九度五。”

蔣譽序鐵麵無私地說:“記得反饋修改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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